第72章
那個,一時手滑我趕緊踢開了地上的暗器,端著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藥走過去,喝藥吧。 似乎是不想就我方才的舉動評論,他一口喝光了藥,等我接過空碗的時候,他突兀的問出聲來,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么? 忍者的事。 沒什么一定要好奇的必要。 你不好奇我忍者的身份,卻知道查克拉,又不會握苦無,是因為之前同忍者有過交道的緣故? 我沉下心思,世道不易,多知道些,總歸有好處。 你知道我的過去,我卻不知道你的,總是不太公平。 我看著他在床上端坐的樣子,難不成這人還要同我秉燭夜談不成?見我不回答,他就這般直直的望著我,又是那樣實質(zhì)性的目光沉沉的落在我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氣,簡短直白的挑了些過往講述,我是戰(zhàn)爭遺孤,三戰(zhàn)末尾時居住的村子被殃及,后來輾轉(zhuǎn)跟隨過一個流浪忍者生活了些時日,再后來分開后,就被醫(yī)館收留了。 雖然省略了些過程,但總歸說的都是實話,他能看出來這點,沒有再為難我,我松了一口氣要走,才聽到他的聲音傳來,抱歉。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才聽他慢慢的補完了話,活得這般艱辛,我很抱歉。 這人腦子有大病!難不成全天下的和平都要他一個人來抗才行?這樣的話你倒不如積極參與帶土的月之眼計劃,一個無限月讀砸下來,大家都開心。 吐槽太多,我實在忍得難受,長長吐了一口氣,知道同這個宇智波晚期無法溝通,只能安慰自己,宇智波都有大病,不能同他們較真。站了一會兒,我想起他的傷來,下樓去取了藥箱回來,這次不用我說他也知道要怎么做,拉開了原本就松散的和服衣襟,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上半身來。 傷口情況比上次要好,總歸沒有惡化,且因為創(chuàng)面比上次小的緣故,已經(jīng)有了愈合的跡象。我手上飛快的上藥,總歸是松了一口氣,讓我下手去挖化膿的傷口,我可做不到。纏好新的繃帶,我也沒什么留在這里的理由了,同他道了句晚安便關(guān)上了門。 我不知道的是,在虛無的空間之中,有一只眼睛一直觀望著我的動作,而那只眼睛的主人在一切歸為沉寂之后,扭曲的笑了起來。 第45章 【醫(yī)館湯藥九碗】 第二日果然是晴天,鼬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我便做了野餐便當帶上,同他一起往附近的山里走去。因為要爬山,我穿上了輕便的衣服,頭發(fā)也高高束起,沒見過我如此清爽打扮,鼬顯然是愣了一下。他這個人總是顯得有些古樸,除去忍服和那件統(tǒng)一的袍子之外,常服都是和服,和我倒是格格不入的樣子。出發(fā)之前他略顯遲疑的問我,要不換件衣服,我心想是你換還是我換,怪麻煩的,就說不必了,拽著他便出門去了。 走了個把小時,在中午之前我們找到了一處平整的空地,沿路上挖了一些東西,除了芋頭之外,我還找到了珍貴難尋的松茸。鼬仿佛不熟悉這些,只跟在我身后接過我遞給他的東西放進身后的背簍。等我在厚厚的樹葉上鋪開野餐桌布,他盤腿坐了下來,同我一起擺上了準備好的便當。 我把筷子遞給他,他夾了一塊問我,你很熟悉山里的生活? 唔,之前靠挖山貨擺攤,生活過一陣子。 年紀不大,你經(jīng)歷倒是挺豐富。 我輕描淡寫的帶過,都是不值一提的經(jīng)歷罷了。 聞言他垂下眼去,似乎是自嘲了一聲,和殺人放火比起來,的確是不值一提的經(jīng)歷。 我瞬間一個頭兩個大,宇智波怎么都這么難搞,趕忙解釋道,你別扭曲我的意思啊! 呵,無妨。 氣氛沉寂下來,我頭疼的看著他,這個人真的滿身都是矛盾,明明是他要過家家一般扮演這平常生活,又時不時蹦出不合時宜的揣測,每當我心軟一點想遷就他,又拋出這般讓人接不下去的話來。我拿起一個昆布飯團,模糊的回憶著他的喜好,遞過去說,吃這個吧,記得你愛吃來著。 他神情放松的接過去,我又拿了個飯團自己來啃,肚子餓了吃什么都香。想了想,我又從背簍里找出一朵珍貴的松茸,拍干凈上面的土,用帶的飲用水沖了沖,掰開來一塊遞給他,這個可以生吃,少吃一點沒關(guān)系。 這是什么? 松茸,就這個季節(jié)有,雨季過了就沒了。 好吃嗎?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他似乎存有疑慮,總是不太愿意下口,我無語的也掰了一塊放進自己嘴里不騙你,好吃的。 他學我的樣子嚼了幾下,搖了搖頭,不太喜歡。 我白了他一眼,不識貨。 他也瞥了我一眼,又伸手去夾了一塊炸雞,我把剩下的放回去,賭氣一般道,晚上煮菌子火鍋,愛吃不吃! 回程的時候我們沒有原路返回,繞道去了山的背面,再沿著一條旅人常走的路回去,結(jié)果行至中途下起了雨,我擔心他的傷口淋雨,拉著他躲進了路邊的旅店。這是開在大路途中的驛站,食宿都有,我們要了壺熱茶,又配了些茶點,看著雨慢慢的等待。久坐不動有些涼意,我忽然開始懷念起阿八的年紀,總能毫無顧忌的喝一杯溫酒取暖。想到這兒我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喝茶的鼬,倒是不知他是不是到了能喝酒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