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望著她的側(cè)臉，猜測在這云淡風輕的表象之下，她是否也有同他一樣的絕望。

    可他們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不論內(nèi)里再guntang的翻騰，也不會濺起絲毫漣漪了。

    鼬他，從未見過這孩子。似乎是找到了傷害他的手段，她幾乎是和顏悅色的笑了，千歲出生后，我就再沒見過他，后來孩子滿月的時候，他的烏鴉銜來了他的項鏈，我便知道，他是死在你手里了。

    恨我嗎?佐助終究是問出了口。

    都是他的選擇，我原以為有個孩子，也許能留住他，可終歸是我奢求了。

    恨我吧。

    她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佐助伸手拉起她的手，攥在掌心，鄭重地說，如果能讓你輕松一些的話。

    沉默之間，她抽回了手，若無其事的笑了，不必了。

    如果恨你，能讓你輕松一些，那我寧愿你余生都活在痛苦里。

    所有的和顏悅色都是假象，只有內(nèi)心無盡翻滾的痛苦是真實的。被獨自留在陽臺的佐助轉(zhuǎn)頭去看扎滿煙頭的煙灰缸，明白此生之余，他們都必須在這痛苦中掙扎的活著。

    可他明白，她是無法推開自己的，因為在這天地之間，沒有人比他更懂得這份痛苦了。

    因為鼬，他們被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猶豫著，佐助拾起她留在桌上的煙盒，摸出一支煙來，安靜的點燃。這是他第一次抽煙，只一口便咳嗽起來，仿佛是聽見了他的咳嗽，小久又走了回來，伸手取下他手指間剛點燃的煙，惡狠狠的掐滅在煙灰缸里。

    不許你抽。

    說完，她帶走了那半盒煙和打火機，佐助慢慢的扯開了一絲笑意。

    算了，來日方長，索性他們有的是時間。

    他們也只剩下時間。

    第63章 【if線：宇智波he·三】

    千歲三歲的時候，小久和佐助商量了一下，送他去了就近的幼兒園。按她的話說，不圖他能學點什么，只要玩的開心就好。佐助默默的聽著，回憶起自己幼時模糊的記憶，仿佛木葉是沒有幼兒園的，倒是有學前班，為即將進入忍校又不夠年級的孩子過渡。

    說到這個，倒是可以把修行的計劃提上日程。在一次晚飯的時候，佐助同她小心的提起這件事，聽了她沒什么反應，快吃完了才回答道，你看著辦吧。

    但只有一條，不許帶他去木葉。

    佐助挑了挑眉，雖然之前模模糊糊有些猜測，但這是她第一次明確表示對木葉的敵意。然而他沒有反駁，順從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木葉是什么?千歲抓住了未曾聽過的關(guān)鍵詞發(fā)問，小久摸了摸他的頭道，是一個地方。

    為什么不能去?

    因為她看了佐助一眼，信口胡謅，那里有怪獸。

    聞言，佐助露出了不甚同意的神情。可千歲還在追問，什么樣的怪獸?

    我也沒見過，聽說很嚇人。

    很厲害嗎，比佐助叔叔還厲害嗎?在三歲孩子的認知里，佐助叔叔是最厲害的人了。

    那你問問他。小久飛快的將話題甩給了佐助，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餐桌。

    面對一雙溢出渴求的眼睛，佐助沉吟了一下說，對，比我厲害但他不是怪獸，是個很值得尊敬的傻瓜。

    什么是尊敬?

    就是信賴和依靠，就像你信賴你mama一樣。

    是嗎，那我mama，也很尊敬你。

    什么?

    mama也很信賴和依靠你，就像千歲信賴和依靠mama一樣。

    是嗎?佐助溫和的應了一聲，慢慢的重復道，是這樣嗎。

    疑問暫時得到了解答，千歲不再追問，自己跑去玩了，佐助才站起身，把剩下的兩個盤子遞進廚房，靠在門框上看她刷碗的背影。常年的忙碌讓她沒能長胖分毫，腰肢纖細，不盈一握，長發(fā)雖然及腰，卻總是被挽成方便的丸子頭。他嘗試去想她的面容，卻只能在腦中浮現(xiàn)模糊的印象，等刷完了碗轉(zhuǎn)過身來，她仿佛是才意識到佐助在這里，嚇了一跳。

    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她抱怨著，丟給他抹布，去擦桌子。

    語氣熟練，就如同尋常夫妻那般。

    佐助適時打斷了自己發(fā)散的思路，動手擦干凈餐桌，扔掉了廚房的垃圾，便看到小久同千歲在客廳玩耍的樣子。

    注意到他的視線，千歲伸手召喚著他，快過來啊!

    語氣熟練，就如同，一家三口一般。

    不能再想了。

    佐助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同千歲說，明天早上和我一起去修行吧。

    修行是什么?

    就是一起跑步，一起玩。

    好呀，千歲要去!孩子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mama也去嗎?

    不了。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mama在家準備早飯，你們回來就能吃了。

    好耶，我要吃黃油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