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哈?寫輪眼是什么,我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你有。 什么? 就是憑著寫輪眼,那日你才能救出陷阱里的同伴。 可在那日之后他的確去圖書館查閱了資料,多少也知道寫輪眼是宇智波一脈的血繼結(jié)界,可荒謬的是,他從出生就姓奈良,所學(xué)也都是奈良一族的秘技,同寫輪眼真是一點瓜葛也不可能有。想到這兒,他突兀的回憶起這些日子以來以加班為借口從未回過家的父親,一時間有些懵懵懂懂的頓悟。 你身上有宇智波的血脈。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人說道,蹲下來對他伸出手,七代目拜托我教導(dǎo)你寫輪眼的用法,所以,快站起來吧。 握緊了拳頭,鹿那猛地揮開他的手,轉(zhuǎn)身跑走了,只留下一句話,我是奈良鹿那,奈良家的孩子。 喂 被甩在身后的人仿佛還有話要說,但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一口氣跑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他撲進母親的懷里哭出聲來,mama,為什么我會有寫輪眼,那個人說的話是 他的話突兀的截斷,因為越過母親的身影,他望見了一周未見的父親正站在客廳中央望著他。收回了話尾,鹿那站直了身體,仿佛在等待著什么,母親似乎有所感應(yīng)一般伸手拽住他,慢慢的說道,先去洗手吃飯吧,晚一些再說,好嗎? 一頓飯吃的心事重重,沉默的吃完后,母親照例收拾了碗筷,卻沒有著急去洗,拉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父親則去了書房。寂靜的空間只余他們兩個時,母親才慢慢的開口道,是真的,你的確有宇智波的血脈。 可宇智波一族不是鹿那記起查閱到的資料,接上話道,被宇智波鼬屠滅了? 聞言,母親露出痛苦的神色,可轉(zhuǎn)瞬即逝,將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艱難的說道,是他。 什么? 宇智波鼬他是你的生父。 聽到這句話的時刻,奈良鹿那知道,自己這十年以來的平穩(wěn)人生即將被徹底顛覆。自幼早惠,他不必多問便能猜到這三言兩語之后的辛密丑聞,以及這件事會對他,對母親和父親,以及這個家造成什么樣的沖擊。 可他們還是奈良一家,鹿那冷靜的想著,伸手也拉住了母親顫抖的手,盡量放輕了語氣道,別怕,mama。 仿佛是震驚于他的平靜,母親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鹿那安撫的笑了,即使他知道母親看不見。是了,目不視物的母親,只有他這一個孩子只有他了。 別怕,我去同父親說。 說完,他站起身來,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開門的聲音沒有驚動父親,他對著一盤將棋靜默著,仿佛如常一般在思考著棋局,又仿佛只是在平靜的發(fā)呆。鹿那在進來的一瞬間是有些猶豫的,但勇氣驅(qū)動著他邁步,直到走到父親面前,他也同往常一樣在他對面坐下,伸手執(zhí)子,推了兩格桂馬,拉開了這一局的廝殺。 最終,還是他輸了,意料之中。鹿那放下無力回天的棋子,終于說出了這些日子同父親的第一句話,爸爸,請你不要遷怒mama。 鹿丸抬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驚訝他的沉著,又似乎在打量他的勇氣。鹿那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像mama,比起奈良家一貫硬朗的線條總是多了些清秀,從前沒有多想,如今又覺得荒謬??蔁o論如何,這十年的幸福時光,都是真情實意,做不得假的。 鹿丸何嘗不是這樣想的,然而他回憶起高層的會議上顧問欲言又止的話,比起云游在外不愿常住的宇智波佐助,木葉更期望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宇智波,若能從小培養(yǎng)的話,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和威懾。 字字句句里,都是利益和算計,這原本沒錯,可這所謂的助力和震懾,原也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七代目突兀的站起身來,說了一句夠了,宣布會議結(jié)束。顧問和高層魚貫而出,只留下他們二人,鳴人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了句,抱歉。 若是從前,這個心思耿直的伙伴早就擼著袖子錘上去了,可做了火影之后,不得不顧慮的更多。哪怕他憂心自己,卻也聽從了他們的建議,召回了宇智波佐助做鹿那的老師。 你一周都沒回過家了吧,鹿丸??粗扒嗟暮?,鳴人于心不忍的嘆了口氣,今天回去看看吧,總是要回去的。 是啊,總是要回去的,家還是那個家,他總不能拋開所有不管,早已不是那般肆意的少年了,可鹿丸木然的點了點頭,壓下了心底的沉思。 可偏偏是宇智波,偏偏是寫輪眼,偏偏是這般瞞不住的秘密。 他恍然想起早年間,小久對他不坦誠的隱瞞,原以為無妨,卻不想留下這般驚天的禍端。 整個木葉都要看著他去嘲笑指點,可這個身帶宇智波血脈的他的寶貝,還是要養(yǎng)下去的。 不論如何,我都還是奈良家的孩子,這一點不會改變。 鹿那的話拉回了他的神思,他抬頭望了一眼這個格外懂事的孩子,嘆了一口氣。說到底是他們大人的過錯,總不能讓一個孩子去承擔(dān),反過來還要安撫他們,真是荒謬至極。想到這兒,他緩和了神色道,別太瞧不起你的老爸,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