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那就好。 所以我最后再問你一次,還有什么隱瞞我的話,一次都說出來吧。 我愣住了,下意識捏緊了咖啡杯的把手,他仿佛是通過我的反應看出了端倪,伸手將我的手抓在手心里,言語之下有暗藏的洶涌,就這一次,只要你說,不管是什么我都接受。 然后我們就能毫無嫌隙的走下去了。 回答我。 我越是沉默,他就越是用力,攥著我的手指仿佛枳俈一般。 這一刻我知道,曾經預想的糟糕結局終于擺在眼前。我曾以為全知的優(yōu)勢,如今變成無法逾越的原罪,遲早會葬送掉我同他的未來。 可以同他說嗎,鹿丸那么聰明,也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理解我,甚至抓住先機反敗為勝。 可他的能力有限,或許提前得知這一切,會將他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又或許自以為是的傲慢,終將篡改我已知的未來,到那時世界之子們在陰差陽錯之間,會失去拯救世界的機會。 那么多條人命,全憑我此刻的抉擇,何不荒謬至極? 可這世界,我這條命,原本就是荒誕的。 我茫然的張了張嘴,我仿佛靈魂出竅一般漂浮在半空中,聽見自己干巴巴的聲音道,我沒有什么隱瞞了。 說完,我反過來攥住他的手,語氣誠懇,真的,沒有了。 騙子。良久,我聽見他冷漠的聲音說道,甩開了我的手。 鹿丸? 從頭到尾,你都在騙我。 可 到此為止了。他生硬的說著,請你搬出我的公寓,以后也不要再見面了。 這一刻,我知道我徹底搞砸了。 第70章 【醫(yī)館湯碗二十四碗】 又過了一周,我從鹿丸的公寓搬了出來,好在之前積蓄還在,我找了個可以負擔的住處暫居,又在搬走之前完成了手里的任務,留在了鹿丸的住處,算是有個盡責的交代。 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曾經有智者說過這樣的道理,我深以為同,但如今依舊因為這該死的愛情肝腸寸斷。我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可我也不想做為愛殉情的傻瓜,況且眼下身體里還有一條生命,即使他不受這個世界歡迎,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自己撫養(yǎng)他長大,就如同剛剛意識到自己來到這樣一個世界時一樣,舉步維艱。 我大可以透露腹中是宇智波血脈的事實,但團藏還在掌權,我不能預測五代目是否能護我周全,又或者在明面上的宇智波都是叛忍的當下,五代目是否在意這樣一個血脈。我對木葉的信任全都倚賴鳴人,可他此刻還不是日后的七代目,折衷一些去想,日后的六代目卡卡西到也許是個可以信賴的對象。 因為那只眼睛,他終歸會對宇智波留情。 可我大可以按照原計劃,結束掉這個生命中的插曲,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獨自過活。只是這樣的話,又和行尸走rou有什么區(qū)別? 甚至如果是自殺,這仿佛詛咒一般的離奇命運一就不會放過我,只不過又謀害一條無辜的性命,徒增一段不確定的旅途罷了。 該死。 這該死的命。 胡思亂想著,我沒有目的地的漫步了許久,自暴自棄的在地上坐下來,就如同那年在川之國一般。 周圍很安靜,冬日的風吹過,我仿佛聽見包裝紙的聲音,有些不確定的轉頭去,聽到了有人同我說話,真巧啊。 什么? 真巧啊,小久。那人說著,仿佛是站在了我的面前,又貼心的蹲了下去,是我,旗木卡卡西。 哦,是你。我學著他的話,旗木卡卡西。 唔,卡卡西就好了,連名帶姓地叫人,蠻奇怪的。 那我就不見外了。我歪著頭道,卡卡西。 你來這里,是要看什么人嗎? 我不確定的順著他問道,這是哪里? 墓園。 哦。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隨便亂走的目的地居然是這里,一時間有些倒置的嘲諷,嗯,看個故人。 我漫不經心的想,不知道小七是否有墓碑,左右阿八并不葬在這里,但我確實也未曾去看過。沉默了一會兒,我又想起來一般問他,你也是嗎? 對,我也是。 我站起來拍了拍褲子,在哪里,我陪你去吧。 什么?我的話聽起來多少有些奇怪,他不確定的問出聲來。 作為交換,你幫我找一找,有沒有一個叫小川七的墓碑,我自己找不到。 他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含糊的應了一聲,就帶著我走了起來。我陪他佇立了許久,他才又帶著我走了一陣子,突兀的停下來腳步,我想大概是找到了。蹲下來,我伸手去摸索墓碑上的字,仿佛是刻著名字和年月,其余的一概沒有,低矮又簡陋。 沉默了一會兒,我拍了拍那座矮小的方碑,仿佛是在同舊日的自己道別一般。 等我站起來,他隨意的問道,你同她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