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六代目本人卻興致不高的模樣,公事公辦的念起了祝詞,等交換戒指的時候,宇智波鼬終于不再強迫自己注視臺上,垂下了頭,牽著念的手露出疲憊的目光。 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沒什么再能讓她轉(zhuǎn)變心意了,不論是他,抑或是他們的孩子。 她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被他輕易掌控于股掌的久,不會被他蒙蔽,也不會因為威脅迷茫,認(rèn)清自己的本心,筆直的走下去。鼬靜靜的想到,是因為鹿丸,這個男人堅定的站在她身后,做她堅實的后盾,她才會覺得安全,鎮(zhèn)定從容。 這是他從來沒有給過她的。 年幼的孩子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異常,他的目光追隨著十,想要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自上次之后十再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等焦慮和疑惑統(tǒng)統(tǒng)隨著時間沉寂之后,他意識到,自己是懷念她的陪伴的。 禮成之后,他們執(zhí)手穿越場地,十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最終落在了念的身上。她注視著他,露出毫無芥蒂的笑容來,仿佛在傳達某種訊息。等看不到新人的身影了,臺上的六代目交代了之后慶祝的地點,眾人便熙熙攘攘的擁出了禮堂。 念遲疑的問道,爸爸,后面我們還去嗎? 鼬牽著他的手,注意到孩子目光中的期待,在心里嘆了口氣,平靜的說道,走吧。 不能再為自己的任性而牽制無辜的孩子,鼬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隨著眾人走向約定的地點,找了角落的座位坐下,為念拿了一些吃食,沿著長桌敬酒的新人也差不多走到了他們跟前來。 念,許久不見。十快走兩步,穿過鹿丸走到前面來,同念語氣輕快的說話,最近籌備婚禮,沒顧上去看你,抱歉了。 念側(cè)臉看了一眼父親,回答的有些拘謹(jǐn),沒事。 我很想你。她彎著腰與他對視,精心描繪的眉眼一下子沖到面前,念忍不住呆了一下,又聽她繼續(xù)道,往后還來家里玩吧,不論是你也好,還是鼬也好,我永遠歡迎你們。 說著,她也側(cè)頭去看著鼬,身后的鹿丸有意慢了半步,還在同前人寒暄,狹小的空間只余他們?nèi)讼嗷σ?。鼬穿了深色的和服,鴉黑色長發(fā)束在身后,同樣烏黑的眼眸注視著她,平靜的神色毫無波動,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點了點頭,十笑著摸了摸念的頭頂,又端起酒杯同鼬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像是某種無聲的承諾一般。 十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鹿丸便自然的跟上,錯過了鼬的席位,頗有種心照不宣的意味。 鼬拉著念坐下,端著手里的酒杯慢慢飲盡,又給自己添了一杯。席間熱鬧,觥籌交錯,偶爾有人來同他舉杯,鼬也一一應(yīng)下來,酒精攝入的多了,多少麻木了起伏的心。等念意識到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父親沉默的過分,無可奈何的四處張望,就看到了走上前來的佐助叔叔。 叔叔,爸爸他有些念說了一半,就聽到佐助有些頭疼的接話道,我就知道。 說完,他擠到鼬身邊攙扶起他,又對著念道,走吧,先去我家里。 念松了一口氣,起身跟上,還不忘記禮數(shù)周全的說道,給你添麻煩了,叔叔。 佐助緩和了神色,抽出一只手拍了拍他道,不是你的錯,倒是這些不成器的大人,確實應(yīng)該好好反省自己了。 回到家不多時,櫻阿姨也回來了,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鼬有些吃驚,被佐助一個手勢噤聲,又走過來同念道,今天就住下來吧,我給你添一床被子。 說著,拉著念的手往內(nèi)室走去,將空間留給宇智波兄弟倆。 佐助洗了一條毛巾,置氣的扔在鼬的臉上,后者也不生氣,伸手拉下了蓋著自己鼻孔的毛巾,撐著頭坐了起來。佐助好心等他緩了一會兒,抄著手問道,清醒點了嗎? 面對佐助,鼬總體還是好脾氣的,多少有種不和幼弟計較的包容,嗯。 我是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奇怪的期待,但多少也該在表面收斂一些。佐助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語氣不善的說,我聽念說,你不愿意他和十交往,單方面切斷了聯(lián)系? 嗯。 你在想什么,逼著孩子和母親分離,更有甚者,你考慮過對念的影響嗎,那孩子 他在懷疑,我沒辦法解答他的懷疑。 佐助蹙起了眉,不能實話實說嗎? 鼬平靜地看著他,之后呢? 佐助仿佛意識到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鼬沒有回答,靜靜的盯著地面發(fā)呆,仿佛是刻意忽略了佐助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一般,盡量讓語氣輕松一些,你不必太擔(dān)心,如今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佐助靜靜的看了鼬一會兒,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 多余的他也不必再說,道理有誰不懂,只是沒想到當(dāng)年殺伐果決的兄長竟然也會被困其中,多少有些讓人意外。倒是沒見鼬從前對他優(yōu)柔寡斷過,佐助頗有些氣惱,縱然已經(jīng)原諒了兄長,卻還是忍不住在某些時刻怨氣。 沙發(fā)留給了鼬,佐助沒好氣的走進內(nèi)室,看到櫻已經(jīng)安撫念睡下了,心又軟了下來。這個孩子懂事乖巧,很是討喜,又聰慧敏感,是個十足的宇智波無疑。佐助深知一個被限制了眼界的宇智波會走上什么樣的歧路,他其實也樂見念接觸十,從普通人的視角去感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