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 紅袍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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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正被體內(nèi)那股奇怪的氣流攪得身心皆疲,很難靜下心來細細思考這其中的緣由,只當是自己身體有異,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幻聽罷了。 她正想閉上眼睛好好歇息片刻時,卻發(fā)現(xiàn)司卿然留給她的那枚白玉指環(huán)驀然懸在眼前,渾身散發(fā)著冰涼的白光,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間。 離鳳梧這才回神,原來適才的聲音確然來自冥君,雖知曉他這指環(huán)并非尋常之物,卻也沒想到竟是與他氣息相連的。 回想起他剛才的問話,連忙沖著指環(huán)淡淡一笑,仿佛他就在眼前一般。 “我沒事,死不了的。你那邊怎么樣了?找到君父他們了嗎?”說話時氣息牽動著她的心脈,竟有些隱隱作痛,她強忍著痛好不容易回復(fù)了冥君后,面色已呈蒼白,原本殷紅的唇也開始失去血色。 半晌,方才聽得指環(huán)的那一端,隱隱傳來一陣甚是凌亂急促的呼吸聲,將她一顆心重又揪起,因忍痛撐在胸前的手微微顫抖著。 不安的情緒在她心頭縈繞,望向那指環(huán)時,眉心已然深鎖,綠眸愈發(fā)暗沉,焦躁追問道:“司卿然,你怎么了?司卿然1她加重了語氣,幾乎是用喊的,“你說話啊,司卿然?!?/br> 指環(huán)的那一端再無任何聲響傳來,她的耳邊除了依舊咆哮著拍打著火焰之門的巖流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定定地瞧著懸在半空中的指環(huán),它仍舊閃爍著耀眼的白光,毫無改變。 可她卻開始害怕,恐懼,焦躁不安。 她的心就好似那枚指環(huán)一般,吊在半空,上下忐忑。 她害怕司卿然一去不返,也害怕她的君父與族人再無歸期。 須臾,她只覺得那指環(huán)周身的白光逐漸變淡,最終一切都回歸到了原樣。 眨眼的功夫,她的眼前再無指環(huán)的影子,她的心口也不再覺得那樣疼痛,只是腦海之中還是有些渾渾噩噩。 潛意識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著,“乖乖在此等著,我必會平安歸來。” 這聲音十分輕柔,讓她覺得渾身都有些軟綿,不由自己的便往后仰去,身體卻并沒有落在guntang的石橋上,反倒是一個十分舒適的所在。 讓她只想緊緊的貼上去,好好睡上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呼吸間忽地嗅到了一抹誘人的香氣,讓她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去尋找這香氣的來源。 可是身下的柔軟與舒適,讓她產(chǎn)生了莫名的依賴,內(nèi)心幾番掙扎后,方才勉強睜開了眼眸。 只在睜眼的那一瞬,她幾乎被眼前所見驚詫的忘記了呼吸。 一張極為俊美妖嬈的臉,放大在她的眼前,墨黑青絲光滑如絲緞般垂落在她的面頰兩側(cè),讓她很不自在,想要退后一些,與他保持距離,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身子都在他的懷里,被他緊緊禁錮,動彈不得。 適才她覺得舒適的床榻,原來竟是他的身體?她覺得誘人的香氣,竟是源自他的青絲? 她的意識漸漸恢復(fù),終是看清楚了他的臉孔——憐兮。 面前之人與憐兮有著極為相似的臉,可她又不能十分肯定他就是憐兮。 離鳳梧驚愕之色盡顯,如若是憐兮,自己怎會安睡在他的懷里?司卿然呢?君父與其他族人呢?還有那駭人的魔君殘月呢? 若他當真是憐兮,他豈敢用這般肆無忌憚,直愣愣地盯著她的臉看?他又怎敢將她這么緊緊圈在懷里,不讓她有掙脫的可能。 離鳳梧的心中有無數(shù)疑問想要得到答案,她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話語,最終都化作喉間綿軟無力的低吟,她想抬手將他推開,卻發(fā)現(xiàn)連指尖都動彈不得。 而眼前的男子,仍舊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那神情仿佛在欣賞一副極美的畫作一般,卻令她心底卷起一陣寒意。 不對,離鳳梧瞪大的眼眸驀地一怔,她記得清清楚楚,先前所見的護法憐兮,眸色乃是淡淡的湖綠色。 當日,她離開赤炎前往碧水時,君父曾與她提過,這綠眸正是神鳳族人與生俱來的眸色,六界之中也只有他們神鳳一族擁有這樣獨特的眸色。 正是如此,前時遇到憐兮時,他自稱是火獄中的護法,她才沒有起疑。 但,眼前的男子,雖然樣貌與憐兮極為相似,可他看向她時,那眼眸竟然是鮮血一般的紅色,眸光之中倒影著她布滿恐懼的臉。 這樣鮮紅的眸色,著實駭人非常,他果然不是憐兮。 她不敢與他對視太久,佯裝無力的垂下了眼眸,卻在這時不經(jīng)意撇見了他竟著了一件火紅的衣袍,而袍角處也有幾朵蓮花赫然印入眼簾,卻是與他衣袍一般的火紅。 業(yè)火紅蓮盛放,妖嬈奪人心魄。 他絕不是憐兮,離鳳梧在心底斷定,但他若不是憐兮,那又會是誰?為何會在此出現(xiàn)?她又為何會在他的懷里醒來? 一連串的疑問冒出來時,離鳳梧只覺得自己整個后背都已被汗水浸透了,森森涼意隨之潛入心肺,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始終凝視著她的男子眸光終于動了動,蒼白的薄唇幽然勾起一抹淺笑,拂袖輕觸上她的面頰,仿若堪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說道:“公主可是在想,為何在下會去而復(fù)返?而那冥君此間又在何處?還有你的君父與族人可還活著?” 他就這么輕聲笑著,眉眼間的邪魅之意便是一向輕狂的司卿然也不曾有過。 離鳳梧眉心微擰,長睫忽閃,綠眸流轉(zhuǎn)之際,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 她此刻悶了一肚子的疑惑卻苦于不能開口,他既猜透了她的心思,又何苦還要多此一問,直截了當告訴她便是了。 “公主莫急!若是在下這就表明心跡,公主可萬萬不要惱怒才是?!蹦凶痈苍谒骖a上的手來回輕觸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指尖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間一蕩,竟忍不住想要緊緊貼住他的指尖。 對于她的反應(yīng),男子顯然很是滿意,唇角笑意微收,仍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公主須得答應(yīng)在下絕不動怒,在下才能將公主的禁咒解開。公主若依,便眨一下眼睛,若不依在下也就不便多言了?!?/br> 禁咒?離鳳梧心下一沉,難怪她好好的忽然就說不了話了,原來是被他動了手腳。即便她不想依他又能如何,如今也只能現(xiàn)順著他再說,想著便急忙眨了眨眼。 果然,只在她眨眼的頃刻之間,便覺得喉間陡然一松,憋了一肚子的話,突然就破口而出了。 “你究竟是誰?好大的膽子!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竟還敢這般對本公主無禮!還不趕快放了本公主1離鳳梧一邊怒罵著他,一邊竭力掙扎著,想要從他懷中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任憑她如何使力,都是徒勞。 男子卻是一臉的淡然之色,噙著笑意,將環(huán)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公主怎能出爾反爾呢?適才明明答應(yīng)的好好的,不可動怒。如今在下依約為公主解了禁咒,公主便這般大動肝火,若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離鳳梧正在氣頭上,雖然覺得他的神色略微有些怪異,卻并沒去仔細思索他話里的深意,只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若想活命,就速速放了本公主,否則待我夫君與君父歸來,必定輕饒不得你1 怎知這男子聽了她的一番好似威嚇的話語,非但沒有顯出半分恐懼的樣子,反倒驀地仰首大笑起來,隨后更是語帶輕挑地說道:“哈哈!公主玩笑了!在下絕非有意唐突佳人,只是眼下公主體內(nèi)的花毒已入了血脈,若再動怒可就大大不妙了。公主有所不知,中了這花毒者最忌諱的便是動氣、動怒。怒火攻心,氣血兩沖,到時可就當真是無藥可解了?!?/br> 離鳳梧聞言心頭一緊,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說,但隱約覺得事情正在朝著她完全不能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 她身體受制于他,只能極力裝作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撇眸道:“什么花毒?本公主聽不懂你說什么,你究竟是誰?為何?為何與憐兮長的……” 無奈,她的話尚不及說完,已覺得先前一直在體內(nèi)折磨的那抹氣息又開始流轉(zhuǎn),燥熱難耐地氣流在四肢橫沖直撞,讓她頓覺渾身guntang,仿若火燒一般。 墨綠色的眼眸驀地放大,原先泛白的唇漸漸變成了鮮紅,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不由她控制地向他靠近,緊緊貼在他的懷里。 男子見狀,眉眼間閃過一抹異色,原本輕撫著她面頰的手緩緩垂下,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鎖骨,來回摩挲著,極致魅惑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她,眼睜睜看著她的眼神漸漸迷離,眼中的怒意也隨著越來越淡。 他卻忽地湊近了她的耳際,對著她的耳廓輕輕吹了口氣,惹得她渾身一陣戰(zhàn)栗,腦子頓時清明了幾分,可身體卻始終動彈不得,只得任由著他撫弄著她的耳垂,逃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