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突起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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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池遠山和戰(zhàn)鷹回去之后,池中天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按照父親指點的一些要點又重新練了一遍掌法,等再一次練完之后,池中天停下來低著腦袋思索了一下,覺得比之剛才似乎又進步了一些,起碼現在每一招出招的時候,都是力求全身的協(xié)調,雖然感覺有些別捏,但相信只要謹記這點,等時間一長,習慣了也就好了。 “少爺,吃飯了!”就在池中天低頭思索的時候,二十多米開外的一處草屋中走出一個少年,對著池中天喊道。 “哦,知道啦,來了,”池中天聽到之后收拾了一下思維,然后轉身信步朝草屋走去。 “少爺,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草菌燒rou呢!”少年面帶喜色的對池中天說。 “哈哈,真的嗎?”可是有一個多月沒吃到草菌的味道了,小離你是不知道啊,這草菌簡直就是天下絕品啊。顯然,池中天是對這東西極為喜愛,一邊回答著叫小離的少年,一邊快步走進草屋,進屋一看,草屋中的飯桌上擺著一盆淡黃色的長條形的植物,盆里除此之外還有一些rou塊,池中天一看到這個,連坐下都來不及,拿起桌子上的勺子就擓了一大勺放進嘴里,一邊嚼臉上一邊呈現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就連順著嘴角流出的菜汁都似乎感覺不到了。 “少爺,您能優(yōu)雅點嗎?”小離不滿的說道。 “嗯...優(yōu)雅...”池中天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說道。 “哎!”小離看著池中天這幅吃樣,真是已經無奈到極點了。 池中天把勺子放下,然后坐下后也招呼小離坐下,之后對小離說道:“小離啊,你不知道這草菌有多好吃,我記得我九歲那年,母親第一次做這東西給我吃,那味道簡直沒法說啦,從那以后我就覺得這東西是天下第一美味,到現在也這么覺得,哎?你這小子手藝現在這么好了,為什么這么久才給我弄一次吃?” 小離無奈的苦笑道:“少爺啊,這東西你以為漫山遍野都是呢,你知道不,咱們住處附近半山腰上的草菌都讓我快采光了,現在是越來越難找了,菌這東西不是隨便吃的,少爺你現在吃的這個覺得是美味,可是有些菌跟你吃的這個顏色樣子都差不多,可那是有劇毒的,萬一采錯了,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少爺你就將就點吧,再說了,這樣偶爾吃一次多有種細水長流的感覺啊。你要天天吃,肯定沒多久就吃膩啦!” “不會不會,什么都會膩,唯獨這個不會?!背刂刑炻犃粟s緊反駁。 小離笑笑說:“好吧,以后我爭取到更遠更高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山頂高處會有。” 聽了小離說這話,池中天馬上放下勺子,兩眼直勾勾盯著小離,然后兩瓣嘴唇同時上下一翹一壓了兩次,蹦出兩個字“不行!” “為什么?”小離疑惑的問道。 “你懂什么,那山頂是隨便去的嗎,先不說刮得風有多冷,就那峭壁石路,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摔下來,不行不行,不能去!”池中天回答道 “那...咱們附近的采光了怎么辦,少爺你不是說你覺得這是美味嘛?”小離還是有些疑惑。 池中天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對面坐著的小離,然后一字一字的說道:“小離,咱倆從小就是好兄弟,我從來沒把你當做下人看待,當年我可是主動跟爹要求讓你來陪著我,因為我和你最談得來,我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因為自己貪嘴,就讓自己的好兄弟去冒險,那可不是君子所為?!?/br> 聽池中天說完后,小離抽出雙手,先是“哼”了一聲,接著無奈的說道:“行啦我的大少爺,我從沒把您當君子”,說完不等池中天反駁,又趕緊說:“你別沒事總抓我手好不好,多rou麻,以后說話直接說,你趕緊吃吧,我出去把昨天曬得麩子拿回來?!闭f著,小離迅速起身往外走去。 “著急什么,先吃飯嘛,真是的”,池中天說著又拿起勺子擓了一大口放進嘴里。 “你先吃吧”,小離一邊回答池中天,一邊往外走去。 吃飽喝足之后,池中天走到書柜前,抽出一本《酉陽雜俎》來,然后走到草屋外的一塊大石頭上,半臥在上面,就看了起來,池中天很喜歡這本書,對里面一些稀奇古怪的雜聞軼事十分感興趣,常常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好在池中天的自控能力很強,什么時候該練武,什么時候該讀書,他是安排的有條有序,這自是讓他老爹對他十分放心。 這邊池遠山和戰(zhàn)鷹回到寒葉谷之后,池遠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戰(zhàn)鷹也跟著池遠山走了進去,進去后,池遠山就忙不迭地問道:“小鷹,依你看,天兒的功夫現在怎么樣了?” 戰(zhàn)鷹笑了笑回答道:“老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這小子,你和我還用說假話嗎,實說!”池遠山嗔道。 戰(zhàn)鷹收了笑容,正經地說道:“老爺,少爺的招式練得不錯了,但是用行家眼光一看就是典型的書房功夫,只是單純的出招,絕沒有一絲實戰(zhàn)的經驗,這種功夫用來對付一般人可以,但要遇到強敵,似乎還有些不夠。” 池遠山聽了微微一笑道:“嗯,戰(zhàn)鷹你小子眼就是賊,我也這么想的,不過這不能怪天兒,他從小到大基本是在我身邊長大,離咱們這三百多里地的小小的鹿城就是他去過最遠的地方了,哪有什么機會歷練,平時里叫一眾弟子們和天兒對練,可我也知道,他們對天兒都留著手呢,這樣下去,成不了真正的高手啊!” “谷主!弟子張淼求見!”二人正聊著,門外忽然傳來了聲音。 “進來吧!” “是,谷主!” 話音一落,便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此人年紀在三十上下,雙目炯炯有神,身板筆直,身穿湖藍色長袍,對著池遠山拱手彎腰施禮道:“谷主,中原齊云山玄天派掌門人云巖大師遣座下的大弟子玉虔道長前來拜會谷主,說有要事相求。” “哦?”池遠山疑惑了一下,接著說道:“這玄天派和我一向沒什么來往啊,這玄天派的云巖大師算起來差不多快百歲了,我和他也不過數面之緣,這玄天派怎么會有事求上我?就算有事,哪還值當的讓他大弟子來?” “老爺,這沒什么奇怪的,咱們一向在這北冥山里呆慣了,平素里也不關心中原武林的事情,這一兩年咱們的弟子出去的也少,估計是有什么新動靜了?!睉?zhàn)鷹在一旁說道。 “不管如何,云巖大師讓他的大弟子來見老夫,老夫無論如何也要見見,這樣,張淼,你讓玉虔大師到客廳等候,我這就來!” “是,弟子告退!” 見張淼走了之后,池遠山吩咐戰(zhàn)鷹道:“你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然后囑咐伙房的人多備一些素食。” “明白,我這就去?!闭f著,戰(zhàn)鷹也退出了書房。 等戰(zhàn)鷹也走了之后,池遠山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微微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往客廳走去。 池遠山剛一進客廳,只見客廳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穿道袍的道長,正在閉目沉思,池遠山剛往前走了兩步,那道長雙目猛然一睜然后扭頭一看是池遠山進來了。馬上站了起來,手中佛塵往后一甩,單掌立于胸前,低頭施禮道:“貧道玉虔,見過池谷主?!?/br> “玉虔道兄客氣了客氣了,不敢當啊”,說著,池遠山快步走到玉虔面前,抱拳還禮。 池遠山一邊招呼玉虔道長坐下,一邊吩咐上上茶。 “道兄,嘗嘗我這茶,是用這北冥山里一種奇特樹木的葉子泡制的。中原可是喝不到的?!背剡h山熱情地指著剛剛端上來的茶說道。 聽了這話,玉虔道長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池遠山說道:“池谷主,多謝了,不過貧道現在著實沒什么心情品茶,就是九天瓊漿也是難以下咽??!”不等池遠山發(fā)問,玉虔道長繼續(xù)說道:“此次前來拜會池谷主,是家?guī)熡惺峦形蚁嗲笥诔毓戎?,還望池谷主能加以援手?!?/br> 池遠山趕緊站起來抱拳道:“道兄哪里話,云巖大師乃一代宗師,在下因為路途遙遠甚少前去拜會,如今云巖大師有事還能想起我來,那是在下的榮幸,道兄請說,但凡能幫的上,我池遠山一定義不容辭”! “多謝池谷主,貧道先代家?guī)熤x過了,是這樣的.......”玉虔道長突然快步走到池遠山面前,低下頭用極低極低的語調快速的說著什么,客廳門口的侍從只是看到玉虔道長的嘴唇在飛快的動著,卻根本聽不清在說的什么。 隨著玉虔道長嘴唇飛快的動,池遠山原本平靜的臉上慢慢的起了變化,先是雙眉緊皺,接著臉色越發(fā)的凝重,等到玉虔道長說完,抬頭挺直身軀之后,這才發(fā)現池遠山的臉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變成了醬紫色。顯然是憤怒到極點的特征。 “混賬”!啪!池遠山一邊嘴里喊出一句,一邊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玉虔道長說道:“池谷主,家?guī)熡X得此事重大,并且覺得此事與您也有些聯系,便沒讓我告知其他門派,直接來這里,只希望池谷主能伸出援手,幫幫我們?!?/br> 玉虔道長說完這句,池遠山仿佛剛從震怒中反應過來。聽了這話,池遠山忙說道:“道長放心!這事何止是與我“有些”聯系,你要是不告訴我,將來老夫知道了定不會與你干休,這事我肯定會幫忙。池遠山顯然是聽到了什么讓他心緒大亂的事情,連說話都有些不注意了,剛才還一口一個在下、道兄什么的,現在已然一口一個老夫了。 玉虔道長看了看池遠山,搖了搖頭后回到了座位上,之后說道:“只要池谷主答應此事幫忙,家?guī)熀托炫伤械茏佣紩屑げ槐M!” “道長放心,這樣,你遠道而來,且先去休息,我要好好琢磨一下,明天我會再和道長詳談,你意下如何?”池遠山站起來說道。 “那就有勞池谷主了,貧道此時也是心中大石落地了,那貧道先去休息了。”說著,玉虔道長便起身往外走去,門口的人看到之后,馬上就在一旁引路。 等玉虔道長走后,池遠山剛剛緩下的面容又一次的惱怒起來,一邊坐下,一邊用拳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片刻之后,池遠山抬起頭來,對門外的弟子吩咐道:“去把戰(zhàn)總管和你大師兄以及二師兄叫來!” 門外弟子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看池遠山臉色和說話的口氣也明白此時谷主大人正在震怒中,所以忙不迭的應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前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