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回-縣衙設(sh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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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齊侯聽到這些,便確定了心里的猜測,然后面色嚴(yán)肅地說道:“你還記得傲霜雪這個丫頭嗎?” 胡傳海想了一下,然后點頭道:“記得,不是什么池谷主的徒弟,現(xiàn)在跟著沈公,怎么了?” “那梁鴻,看上這丫頭了?!背旋R侯往椅背上一靠,無力地說道。 胡傳海聽了,眉頭一皺道:“這...怎么又來了!” 他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上次的那件事,他還覬覦的很。 說起來也是,上回雖然沈邟出面,擺平了麻煩,但是事后,承齊侯和沈邟都單獨找過他,當(dāng)然,找他可不是喝酒,而是每人都送了他一頓臭罵。 他不敢怪罪沈邟,更不敢怪罪承齊侯,只有把所有的怨恨都?xì)w在那個劉公子身上。 “不光來了,而且,這次事情更嚴(yán)重?!苯又?,承齊侯便把從傲霜雪那里聽到的,跟胡傳海說了一遍。 胡傳海聽完之后,那叫一個激動,趕緊站起來把門關(guān)上,然后表情嚴(yán)肅地說道:“侯爺!這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承齊侯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在官場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還用你提醒我?” “那是那是,可是侯爺,你可能不知道,這梁鴻,不是一個狀元那么簡單的?!焙鷤骱G穆曊f道。 “我猜到他背景不簡單,你知道內(nèi)情?”承齊侯問道。 胡傳海此刻臉上盡顯糾結(jié)地神色,好半天之后,他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然后走到承齊侯身邊,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當(dāng)胡傳海說完之后,承齊侯眼睛一瞪,語氣嚴(yán)肅地問道:“真的?” “千真萬確!”胡傳海說道。 這時候,承齊侯仿佛像泄氣了一般,淡淡地說道:“看來,我惹不起啊?!?/br> 胡傳海趕緊說道:“侯爺,您可別這么說,您都已經(jīng)功成名就了,他只不過......” “老胡,我不是這意思,這樣吧,你安排安排,就說我請他喝酒?!背旋R侯打斷了胡傳海的話。 “侯爺,您沒必要把自己扯進(jìn)去,不如就把這事兒告訴那傲霜雪,讓她自己解決,她在武林中不是背景也很深厚嗎,讓他們?nèi)幒昧?,您這么大歲數(shù),別跟著攙和了?!焙鷤骱U\懇地勸道。 承齊侯嘆了口氣道:“唉,我跟池遠(yuǎn)山的交情,你不知道,他的弟子住在歙州,我能不管嗎?何況那丫頭還是他內(nèi)定的兒媳婦,從哪方面說,我都不得不管。” 胡傳海道:“侯爺,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我剛才都說了,這梁鴻,不一般,您cao勞半輩子,好不容易頤養(yǎng)天年,別讓這些小輩給你添麻煩?!?/br> “無妨,我無兒無女,不怕什么麻煩,再說了,要玩真的,他們敢怎樣,難道還能把我殺了?”承齊侯說到這里,仿佛又有了豪氣的感覺。 “打?。∥乙膊粍窳?,我這就去給您安排,地方是我定還是?” “就定在縣衙里,約個時間,完了你派人去告訴我?!背旋R侯甩下這句話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剩下一個呆在原地的胡傳海。 “越老脾氣越倔!”胡傳海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隨后也離開了書房。 不知道是胡傳海辦事的效率高,還是說承齊侯的名頭很大,反正這天未時剛過,承齊侯就接到胡傳海派人傳的信,說是已經(jīng)和梁鴻說好了,戌時在縣衙后院里設(shè)酒席。 承齊侯得到消息后,便馬上收拾了一下,時間一到,便徑直趕往縣衙。 梁鴻顯然是給足了承齊侯的面子,自己親自站在縣衙門口迎接,當(dāng)然,如果論官職,那梁鴻是理所當(dāng)然,但是若論前景,兩人就沒可比性了。 看到梁鴻站在門口,承齊侯心里也是一驚,就這么一個細(xì)微地意外,足以讓他準(zhǔn)備好的很多說辭,都行不通了。 “晚輩梁鴻,今日有幸再見侯爺?!绷壶櫺χ┝艘欢Y。 “不敢不敢,梁公子已是當(dāng)朝狀元,將來的國之棟梁,老朽怎敢有勞親迎!”承齊侯也客氣地回了幾句。 “侯爺這話,可是要讓晚輩折壽了,快請!”說著,梁鴻便打了個手勢,將承齊侯讓了進(jìn)去,而且,還刻意跟在承齊侯的后面進(jìn)去,禮節(jié)做的一點讓人挑剔的地方都沒有。 最開始胡傳海說有人請他喝酒的時候,他是拒絕的,因為他那天從傲霜雪那兒回來之后,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可后來一聽說是承齊侯請他,他就馬上又答應(yīng)了,在歙州城,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唯獨承齊侯的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 宴席胡傳海早就令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不算豐盛,但卻很精致,為了助興,他還特意讓人請了幾個會吹拉彈唱的女子。 三人分別落座之后,便有丫環(huán)上前替他們斟滿了酒,接著,胡傳海首先舉起酒杯說道:“侯爺,梁公子,胡某能和二位同席飲酒,實乃福分,這第一杯,我先干為敬!” 說著,胡傳海一仰脖,然后便放下了杯子。 緊接著,梁鴻便說道:“胡縣令客氣了,我來歙州,給您添了不少麻煩,今天就借侯爺?shù)墓?,我敬您一杯!?/br> “梁公子客氣了!” 等到喝完之后,梁鴻又敬了承齊侯一杯,接著,眾人便開始動筷子吃菜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胡傳??吹匠旋R侯的眼色,便將丫環(huán)和那些助興的人都打發(fā)走了,等到這里就剩下他們?nèi)齻€人的時候,承齊侯便開口道:“梁公子,今天老朽請你喝酒,一是也算盡盡地主之誼,還有,就是有個事,想求你?!?/br> 這話一說完,梁鴻馬上雙手亂搖道:“侯爺,不可這么說,有事您盡管吩咐,何來‘求’字一說!” “好,到底是狀元,就是豪爽,那我可就直說了!” “侯爺請講!” “不知道梁公子,可否認(rèn)識一個名為傲霜雪的女子?” 聽到這個,梁鴻面色一僵,緩緩地放下了筷子。 “認(rèn)識?!?/br> 短短的兩個字,語氣生硬,看的出來,梁鴻有些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