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回-怒斥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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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遠山雖然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但是自己這輩子,想登上武林之巔,恐怕不太可能了,但是,如果自己的兒子能行,那他可能會更高興! “不用,在江湖上,他能學(xué)到的東西,遠遠比跟在我身邊能學(xué)到的更多,讓他繼續(xù)在江湖上歷練吧,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北冥老祖說道。 “老祖,依您看,我還需要給他提供一些什么幫助?”池遠山接著問道。 “你當父親的,能給兒子的,也就是那些東西,這個,你比我清楚。”北冥老祖說完之后,就回到了石臺上,躺了下去。 看到北冥老祖的這個舉動,池遠山知道北冥老祖已經(jīng)累了,所以,便施禮告辭,離開了這里。 從后山出去之后,池遠山又一個人靜靜地站空地上想了半天,這才返回谷中。 還沒來到谷口的時候,池遠山忽然就聽到前面?zhèn)鱽硪魂嚦橙侣暋?/br> 這倒是讓他很奇怪,心里還以為有什么麻煩了。 快步走過去之后,池遠山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幾個弟子在谷口吵架。 趙秉容和戰(zhàn)南松,不知道為了什么,竟然吵的面紅耳赤,旁邊還站著戰(zhàn)鷹在那里勸,可看起來,好像勸不住。 “吵什么!” 池遠山最煩這種行徑,站在大門口吵架,猶如荒村匹夫刁民也,實難登大雅之堂。 聽到池遠山的聲音,戰(zhàn)南松和趙秉容同時一愣,轉(zhuǎn)身一看,趕緊閉住了嘴,恭敬地施了一禮。 “師父!” “谷主!”戰(zhàn)鷹在一旁也打了個招呼。 “荒唐!簡直是荒唐!在大門口吵嚷什么!”池遠山怒聲訓(xùn)斥道。 見池遠山生氣了,這幾個人頓時都不敢說話了,只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 “到底怎么回事?”池遠山平復(fù)了一下,靜靜地問道。 “師父,剛才有兩個弟子練功的時候偷懶了,結(jié)果南松把他們打了一頓,結(jié)果,那兩個弟子就跑了出去,我正要去追,結(jié)果南松就趕來不讓我追?!壁w秉容恭敬地說道。 “哦?”池遠山聽到之后,眉毛一揚,臉色頓時有些不悅。 “你別胡說!這管教弟子自然要嚴格,不好好練功就要被罰,你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我最看不慣被罵幾句,就往外跑的人!”戰(zhàn)南松的口氣倒是沒有變,瞪著趙秉容,臉上的怒氣依舊沒有消散。 “南松,咱們以前是以前,可是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弟子們練功偷懶,可以責(zé)罵,但是你不能動手打人,剛才你那一腳,你覺得一個普通人能受得了?師父當年也責(zé)罰我們,但是你拍拍胸脯說,有沒有打你這么狠的時候?”趙秉容耐心地說道。 “去你的吧!你現(xiàn)在怎么跟個女人一般,師父怎么管教是師父的事,我怎么管教那是我的事,難道我什么都得學(xué)著師父?”戰(zhàn)南松接著說道。 眼看倆人越說越不像話,戰(zhàn)鷹趕緊在一旁說道:“好了好了!谷主還在這里,你們倆就少說幾句吧?!?/br> 戰(zhàn)南松是戰(zhàn)鷹的遠房親戚,而趙秉容是池遠山的大弟子,這倆人吵架,戰(zhàn)鷹也不知道應(yīng)該幫著誰。 就在這個時候,池遠山忽然問道:“南松,你又動手打人了?” 池遠山這句話,說的很是巧妙,簡單的一個“又”字,就已經(jīng)側(cè)面提醒了戰(zhàn)南松,你打人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我知道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師父,訓(xùn)練新弟子的事,就是南松的職責(zé)?!睉?zhàn)南松如此回答,也看不出是承認錯誤,還是說據(jù)理力爭。 “以前我對你們,也很是嚴厲,可是有一點,我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你們?!背剡h山淡淡地說道。 這一點,池遠山倒是沒說假話。 無論哪個弟子,不管是趙秉容也好,還是新弟子也好,池遠山管教歸管教,可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 因為池遠山雖然是個江湖人,是個練武的,但是因為平時讀書讀的也不少,因此骨子里還有不少文人氣息,用動手打人來管教弟子,還是池遠山很看不慣的。 但是,池中天卻是個例外,記憶中,池中天小時候倒是挨過揍,而且還沒少挨揍。 “沒有?!睉?zhàn)南松不太耐煩地說了一句。 “既然沒有,為何你現(xiàn)在非要用動手打人來管教弟子呢?難道就不能好好勸說?能不遠萬里到這里來的人,差不多都是可憐人,記住了,心里要有仁慈,不要隨意動手。”池遠山說道。 “就是,南松啊,你趕快給秉容認個錯,再給師父認個錯?!睉?zhàn)鷹聽到池遠山的話,就知道這件事差不多要完了,現(xiàn)在趕緊讓戰(zhàn)南松認個錯,也就什么事都沒了。 可是,戰(zhàn)南松接下來的舉動,卻讓戰(zhàn)鷹大吃一驚。 “給他認錯?他算個什么?” 戰(zhàn)南松斜著眼對著趙秉容說道。 趙秉容的脾氣,在寒葉谷里是出了名的好,上上下下,誰都敢跟他開玩笑,跟他胡扯,無論什么玩笑,趙秉容聽了,也就是付之一笑,從不計較。 可是,饒是他脾氣這么好,被戰(zhàn)南松當著池遠山和戰(zhàn)鷹的面這么說了一句,趙秉容還是有些生氣了。 “南松!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別整天以大師兄自居在那里教訓(xùn)人,我怎么管教弟子是我的事,有本事你來?怎么,想在我面前擺威風(fēng)?那好啊,咱們練武場去過兩招如何?”戰(zhàn)南松不屑一顧地說道。 “南松!”戰(zhàn)鷹萬萬沒想到戰(zhàn)南松會說這樣的話,想出言阻止,都來不及了。 “南松,看把你狂的吧,口氣不小哇?!背剡h山淡淡地說道。 “師父,南松自認沒做錯事?!睉?zhàn)南松嘴硬地說道。 “秉容,帶著人,去把那兩個人給找回來,北冥山附近荒涼的很,不熟悉路的,很容易出事,快去。” 池遠山忽然對著趙秉容說道。 趙秉容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轉(zhuǎn)身回谷里叫了幾個弟子,匆匆地朝外面跑去。 池遠山的這個安排,無異于狠狠地打了戰(zhàn)南松一個耳光,異常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