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
慕清韻看著洛臨溪紅撲撲的臉蛋,也是松了口氣,叮囑道:“入學之后,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里,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到處亂跑?!?/br> 而畢朋淵也說到做到,在自己有空的情況下,會去洛臨溪的學校探望她,每次都是莫樓開車,莫樓棄有些話忍了許久,今天還是說了出來:“政委,外面想要您性命的人太多了,您這樣經常來看洛小姐,萬一……” 畢朋淵一襲軍裝,背靠椅背,閉目養(yǎng)神,聽見莫樓棄之言,伸手按了按太陽xue:“無妨,言出必行,莫樓棄正待開口,畢朋淵已搶先開口,“專心駕車,別分神?!蹦獦菞壱姰吪鬁Y這副模樣,知道多說無益,當即住口。 因為是學校路段,莫樓棄開得并不快,畢朋淵習慣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閉目養(yǎng)神的時間并不長,才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了身影和之前在湖邊襲擊他的人十分像,畢朋淵沉聲的對莫樓棄說:“停車,倒回去?!?/br> 莫樓棄一聽畢朋淵的語氣,就知道要出大事了。“政委,我們要不要去?”“跟上他?!蹦獦菞夘I命而去,速度極快,前方那道人影似乎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人跟蹤,故意選擇些小巷,左轉右轉,險些失去目標,就在莫樓棄即將失去目標時,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莫副官,你怎么在這里?你和舅舅一起來的嗎?舅舅呢?”莫樓棄不想和洛臨溪糾纏太久,只是回了一句:“政委在車上。”說完莫樓棄越過洛臨溪面前,身影早已消失在人海。莫樓棄凝望著幾處小巷,心中分析那人會往哪里走去。 洛臨溪見莫樓棄這副樣子,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卻也不敢多問。畢朋淵見莫樓棄兩手空空的回來倒也不意外,莫樓棄剛想和畢鵬淵打報告,畢鵬淵先開了口:“幺四兒在附近,他估計是有要事和我報告,我們馬上去找他。” 莫樓棄立刻應了一聲是,洛臨溪囁嚅著開口:“舅舅?!碑吪鬁Y柔和的笑著看向洛臨溪:“看來今天是不能陪你一起吃午飯了,我這邊有事有些急事情需要處理,外頭冷,不要在外頭呆太久,下次舅舅一定好好請你吃一頓你想吃的,回去吧。” 洛臨溪無奈只能點了頭,汽車漸行漸遠,莫樓棄從后視鏡看到洛臨溪還在望著他們的離開的方向,莫樓棄又從后視鏡望向畢朋淵:“政委,洛小姐她……?!辈坏饶獦菞壈言捳f完,畢朋淵就打斷了他的話頭,:“這幾日你們無比要保護好她,幺四兒那邊查到了一些東西,我怕會傷害到她?!?/br> 就這幾句話的工夫,莫樓棄已經把車開到了洛臨溪開的店鋪門前,幺四兒早早地候在了店鋪的附近,見到畢朋淵的車子后,才悄然從小巷內走出來,看見畢朋淵后,幺四兒眼里不似別的人有著懼怕眼神,望向畢朋淵他只有敬佩之情。畢朋淵低沉的嗓音傳進幺四兒的耳朵,:“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幺四兒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點了點頭。 上次在湖邊追殺你們的人,是洛小姐的同學叫秦致,這個店鋪有部分的資金來源是他提供的,而且他似乎很喜歡洛小姐,每次來都會帶不一樣的禮物給洛小姐。畢朋淵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食指輕輕地敲了起來,看來追到學校就消失的人大概就是秦致。 畢朋淵看向幺四兒,你可認全了秦致的樣貌,幺四兒點了點頭,幺四兒從身上補了幾塊的補丁口袋拿出了一張畫像,遞給了畢朋淵,畫的并不是特別好,可也勉強能認得出來這個人身上的特征,畢朋淵把畫像遞給莫樓棄,莫樓棄接過來看了一眼后,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畢朋淵再次看向幺四兒,:“想不到你還會畫畫?!辩鬯膬阂Я艘幌伦齑介_口:“這;這不是我畫的,是我meimei畫的?!?/br> 畢朋淵第一次知道幺四兒還有個meimei,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多問了幾句,:“你還有個meimei?以前從未聽你提過,你meimei多大了,有空帶她來畢府玩?!辩鬯膬赫f起meimei神情似乎落寞了起來,:“我meimei她12歲了,現(xiàn)在家里只有我和她,外面太多危險我不想讓她出門,所有我都是把她鎖在家里的。” 畢朋淵看向幺四兒,這個他戰(zhàn)友的遺孤,好像自己對他的關心實在太少了,居然連他有個meimei都不知道,看著幺四兒身上單薄的衣衫,上面還有些許的補丁,他是真心喜歡幺四兒這個孩子,看來以后不能只想著鍛煉他,還是多關心關心他。:“一個小女孩,一個人在家總歸是不太妥當,若是你下次要外出時,送來畢府?!?/br> 幺四兒本想拒絕,可處于保護meimei的本能,他還是答應了,畢朋淵見幺四兒沒有拒絕送了一口氣,幺四兒一直跟在莫樓棄身邊,有莫樓棄的教導,雖說還是比不上莫樓棄,可以勝過了許多人,這次捉拿秦致的任務,畢鵬淵也并派給了莫樓棄和幺四兒。 莫樓棄帶著通緝令去抓秦致,莫樓棄本以為這一次十拿九穩(wěn),卻不料秦致險些逃走,幸虧幺四兒聰明,讓自己的兄弟們緊緊跟著秦致,沒有讓他逃走。在陰暗的囚室中,畢朋遠也是第一次和秦致見面,秦致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鞭笞和火刑所留下的傷痕,有的地方甚至還有膿水滲出,任憑他如何嚴刑拷打,秦致就是不開口。 而此刻站在秦致面前的畢鵬淵是多么的干凈,只有他和這個陰暗潮濕又混雜著各種氣味的牢房,顯得格格不入。秦致醒著的時候是受刑,不到幾分鐘又被折磨的昏過去,清醒的時刻是越來越少,以至于他都慢慢習慣黑暗了,現(xiàn)在他不過是強撐一口氣就是等著畢鵬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