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回 驚天秘密
六月,天氣已經(jīng)開始變的有些炎熱,偶有知了開始聲聲唱夏天。 夏天,是蘇孟婷最討厭的季節(jié),因為自己是個大汗包,總是一動就出汗。 這些天,她倒也乖巧,呆在屋子里哪兒也不去。 熱了就泡澡,閑了就吃瓜,總之也是樂得自在。 蘇孟婷將一半西瓜抱在手中,用勺挖著吃??赡苁潜粵鏊萘艘幌挛绲年P(guān)系,吃起來冰冰涼涼的,好像是在吃冰激凌。 蘇孟婷幸福的閉眼享受著‘冰激凌’帶來的清涼口感。 看她這吃相,鬼剎的眉嚴重的挑了無數(shù)次,貌似有面抽的嫌疑。 這是女人家的吃相嗎? “真的什么都沒有嗎?不會吧,我的第六感雖然不準,但也不能錯的這么離譜吧。”蘇孟婷大口的吐出西瓜子,有些懷疑鬼剎調(diào)查來的信息。 “既然不信,那你就自己去調(diào)查?!惫韯x貌似有些生氣。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騙她,好吧,信他一次。 難道是皇后做的太好藏得太深了嗎?連舍利都能挖出來的鬼剎,居然找不到皇后的破綻和秘密嗎? 深夜,當蘇孟婷睡的正熟時,景月寒房間的燈卻依然透亮。 鬼步站在景月寒身后,聽鬼剎報告打探到的消息: “屬下查到的并不多,當年謙王并沒有立過妃,但府中的侍妾卻是不少的。屬下追查了一下,其中有一個女人讓人很難忽略。 她是被謙王從妓院里花了幾十萬兩銀子贖出來的,在謙王失蹤后的第二年便被皇上關(guān)押進了佛州的云居寺。 幾天前,那邊的探子來報,說去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那女人早就已經(jīng)瘋了,每天都說著不著邊際的瘋話。 說是瘋話,但屬下卻不那么認為?!?/br> “什么瘋話?”景月寒問道。 “說皇上替別人養(yǎng)了孩子,夏馨兒肚子里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景月寒微微凝眉,母親肚子里的孩子?是指趙潤之還是自己呢? “后來屬下大致調(diào)查了一下,少主您的母親奉旨進宮時是十三年九月份,可良王是次年五月就出生的,當年的醫(yī)案記錄是早產(chǎn)。 這在皇家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加上少主的母親與皇上本就青梅竹馬,提前入了洞房也不無可能。 但在聽了那瘋女人的話后,屬下仔細想了一下,或許那瘋女人說的并不是什么瘋話?!?/br> 景月寒仔細考量了一下鬼剎的話,如果鬼剎的話不錯的話,那就是說,良王根本不是皇上的兒子。 所以皇后才給謙王帶話,說讓他不必因為這般對待了自己而愧疚,因為皇上也做了一樣的事,把屬于他的兒子養(yǎng)在了自己的身邊。 如果這個秘密被泄露,那將會引起怎樣的驚濤駭浪呢? 景月寒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頭,問道“皇后那邊呢,調(diào)查的怎么樣?” “如小婷所說,她確實是個隱的很深的人,但即便如此,也還是有破綻。 皇后是個四品小吏的庶出女兒,能爬到今天這一步,自是得有一番手段。 她初進宮時,只是個普通的秀女。與跟在當今皇上和謙王身邊的夏馨兒很是交好。 屬下猜測,她對少主的娘好,也只是表面上的。因為夏馨兒是整個皇宮中,與皇上和謙王關(guān)系最好的女人。只有靠近她,才能靠近皇上和謙王。 她與謙王的關(guān)系估計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建立的,他們的關(guān)系深到什么程度,也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屬下并無從調(diào)查。 但據(jù)說,在夏貴妃入宮后,謙王曾經(jīng)一度在后宮中橫行,挑逗過無數(shù)的皇上的嬪妃?;噬蠈Υ司暡焕?,似是不在乎。 屬下猜,或許這皇后當時也是被挑逗過的嬪妃之一?!?/br> “那關(guān)于我娘親的死呢,調(diào)查到什么了嗎?” “書中記載是心疾,實則不然。夏貴妃的醫(yī)史記錄中,并沒有過任何心疾的傾向,不應該只在短短一兩年的時間內(nèi)便因心疾而去。 皇上指責謙王,可皇后卻說她的死與謙王無關(guān)。這其中一定有秘密,而這秘密,也只有皇后知道了?!?/br> 景月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上一輩的關(guān)系復雜的像一張網(wǎng),橫豎交錯,難以撕扯,一關(guān)扣一關(guān),一環(huán)鎖一環(huán)。但可以肯定的是,母親的死,并沒有那么簡單。 “這些你沒有對小婷說吧?!?/br> “少主放心,屬下一個字都沒有說。” “恩,暫時不要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吵著為我娘討個公道。 以皇后的心機,小婷又怎么會是她的對手。我不能把她置于危險中,她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以后再有什么線索,紛紛避開她?!?/br> “屬下明白?!?/br> “天色不早了,你們也都下去休息吧?!?/br> 燭火燃的正旺,景月寒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良王難道真的不是皇上的兒子嗎? 如果真如皇后所說,那他便是謙王的兒子。 可皇上為什么要將謙王的兒子養(yǎng)在身邊?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嗎?不可能的,那時皇上并不知道他會被謙王劫走,報復一說自然也就不成立。 娘,您到底是給我留了一個怎樣的難題。 我該繼續(xù)查下去還是就此放棄? 再查下去恐怕會將良王爺限于囫圇,這樣的結(jié)果也并非您所愿吧。 放棄嗎?那您的死因也將因此而永埋地下。 負手起身,景月寒輕輕推開了蘇孟婷房間的門。 坐在她的床前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 心竟出奇的平靜了不少。 執(zhí)起她的手,景月寒心中微微不舍。 “小婷,我終是將你陷入了如此困境。 進退兩難,無從取舍。 前進一步是懸崖,后退一步便有豺虎。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心中可會怨我? 不要怨我好嗎? 前方等待我們?nèi)プ叩穆窌芮勐L,如果你不在我的身邊,我便沒有繼續(xù)走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就當是我自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好嗎?”景月寒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的吻了吻。 “恩?!彼剖菄艺Z,又似是回應,蘇孟婷將頭挪了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景月寒唇邊漾起笑意,得知己如此,一生一人足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