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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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靈從帝姬府出來并未去衛(wèi)尉府參加喜宴直接回了北鳳驛館,她實(shí)在不習(xí)慣這樣熙熙攘攘的環(huán)境;剛回到驛館親衛(wèi)隊(duì)長便呈上了姜氏老夫人的傳信,得知她已派姜氏暗衛(wèi)隨著李妍押送種子,此時已到嘉峪關(guān)。 放下絹布,墨紫靈倚在榻上,手指不經(jīng)意輕叩著案幾,想著又欠下姜氏與軒轅氏一個大人情,后面該怎么還清這筆人情;與姜氏、軒轅氏合作一年多,墨紫靈都記著他們的相助,也會用不同方式回報了,不愿拖著成為更大的人情債務(wù)。 姜氏與軒轅氏也未曾想到她與其他王侯皆不同,及時回報著他們的付出;如此一來,拋卻墨紫靈的身份不提,兩個家族倒更愿意與她合作,只要是她所托必不遺余力辦到。 正闔目在榻上躺著,親衛(wèi)隊(duì)長又叩門進(jìn)來稟報:“君主,姜司馬傳信。” “念。” 展開絹帛親衛(wèi)隊(duì)長念道:“語側(cè)妃已將人接到西岳王宮,三日后派近衛(wèi)送到王都,六禮已過半?!?/br> 墨紫靈并未睜眼,冷聲說道:“給司馬傳信,今日便動手,務(wù)必要讓西岳王后與幾名重要臣僚親見。” 親衛(wèi)隊(duì)長領(lǐng)命離去,墨紫靈翻了個身真正睡了過去;夢里忽見一片冰山雪景,墨紫靈獨(dú)自走在這一片蒼茫天地間,凜冽寒風(fēng)如刀刮在臉上,點(diǎn)點(diǎn)血花飛濺;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武君,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墨紫靈向著聲音走去,每一步都有血跡淌出;可無論她如何尋找始終找不到任何人,忽然掉在一片血海中,海面上有火焰翻騰。 “靈兒,靈兒?醒醒?!?/br> 被溫暖聲音喚醒,墨紫靈一個激靈翻身坐起。眼前坐著一人,玄色常服,雙眼中滿是關(guān)切,正是姬御宸坐在榻前;看她起來忙將她擁入懷中,慢慢拍著她的背。 “靈兒,可是做噩夢了?” 擦去額頭細(xì)汗墨紫靈低啞開口:“無事。阿宸怎么過來了?你沒去帝姬府?” “去了,看你不在,為阿璇主持了拜堂禮便過來了;想著你還有兩日便要回北羌了,今日恰好朝臣們都去喝喜酒了難得清閑就想著與你多待半日?!奔в返吐曊f著,嗓音低沉魅惑。 許是夢里那種恐慌所致,墨紫靈半分都不想動,靜靜依在他懷中,聽著他令人安定的心跳。 姬御宸難得見她有如此溫順時候,忍不住調(diào)笑:“靈兒可是想我了?” 在他懷中懶洋洋點(diǎn)頭,姬御宸更是笑不可抑,他怎么會和自己的好運(yùn)氣過意不去,當(dāng)即抱著她吻了下去;雖說她來了王都幾日,可兩人一個是帝王,一個是諸侯王,各種雜事一堆,除了她剛來那日在紫宸宮溫存了一個時辰再還沒有如此時獨(dú)處的時刻。 直到懷中人氣喘吁吁時姬御宸才從她唇上移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靜靜依偎著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墨紫靈慵懶聲音響起:“阿宸,我若不救墨紫瑤你父王那里可能交代?你不是將墨紫瑤指給了你的庶弟,聽聞你父王還是很寵愛你這位庶弟的?!?/br> “靈兒想怎么做就去做,無需顧慮我;我父王分得清嫡庶,再說了姬幕羽有沒有命成親還是未知。”姬御宸淡淡回道。 “你父王不是很寵愛他?怎會讓他病弱至此?”墨紫靈的想法里覺得父母真愛一個孩子是不會讓他病弱無依的。 “無非是后院爭斗而已,我父王也不見得真寵愛他;靈兒可知,有時候?qū)檺垡部梢砸嗣??!?/br> “那么你父王早早送你出去游歷天下才是真的為你著想罷!” “都是些舊事還提他做什么。靈兒,你告訴我,若你真的殺了墨紫瑤你不會有什么不測吧?”姬御宸實(shí)在擔(dān)心她,墨子瀾昨日所說天譴一直存疑心中。 “阿宸你看,這世間人的壽命皆有定數(shù),無論在世間是何種身份地位,到最后還不是要離開世間?不過早晚而已。我們本就是要在戰(zhàn)場廝殺的人,又何必在意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靈兒,我不管其他人如何,我只要你能陪著我在這世間的每一天?!?/br> 定定看他半晌墨紫靈輕輕點(diǎn)頭。 姬御宸又與她商討起半年后的大婚來,一一說著過六禮的細(xì)節(jié);墨紫靈知他心意,便也靜靜聽著。待他說完后墨紫靈起身走到內(nèi)室,出來時手里拿了一個檀木盒子。 坐到榻上打開盒子推到了姬御宸面前,姬御宸疑惑看去,只見盒內(nèi)堆著一摞銀票,竟有寸許厚度;墨紫靈輕聲開口:“阿宸,你登基才一年,先帝想必也未給你留下什么,國庫恐怕沒有存銀;雖說這一年你也勤于朝政,可無論做什么總是需要銀子的。我想著最多三個月后你也該征討南邊方國了,這里是兩百萬兩的銀票,你可充入國庫先用著;我沒有父母為我置辦嫁妝,阿兄那里更不可能用他的銀子。這些是我與姜氏、軒轅氏合作得來的,便當(dāng)是我的嫁妝罷?!?/br> 姬御宸呆?。骸办`兒,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北鳳這一年應(yīng)該也耗了不少銀子,便是你與姜氏、軒轅氏合作經(jīng)商也不可能在一年里便有如此大的收益?!?/br> “阿宸,你忘了我的靈力?哪些山中有什么礦藏我可是只一眼便能看到,況且你封給我的北鳳地廣人稀,礦藏卻富得流油,我的收益當(dāng)然不會少。” “靈兒,你······你竟用靈力來探礦發(fā)財?你墨氏先祖知曉了怕是要?dú)獾脧墓撞睦锱莱鰜砼c你理論。”姬御宸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墨氏先祖是多么清風(fēng)霽月之人,幾百年在世間留下清貴之名;靈兒擁有墨氏幾百年來最為精深的靈力,可她竟用來探礦發(fā)財! 被他如此驚詫看著,墨紫靈稍稍有些不自在低聲說道:“我這不是沒讓其他人知曉么!再說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我既有這個能力總不能浪費(fèi)了罷?眼看著自己屬地寶藏埋著,而我忍饑挨餓艱苦著,這不是我墨紫靈的行事作風(fēng)?!?/br> 被她的強(qiáng)大理由打敗,姬御宸低低笑著:“既然靈兒的銀子來得如此簡單,我就不客氣收下了?!痹捖溆謬@息一聲:“靈兒的嫁妝可是歷來帝后里最為豐厚的,你如此會賺銀子,讓我這未來夫君的臉往哪里擱?。俊?/br> 墨紫靈被他逗笑,忍不住在他胸前輕捶幾下,兩個人在榻上笑鬧起來。 大司農(nóng)府,墨世寧從衛(wèi)尉府用過晚膳后悄悄回來;從昨日起大司農(nóng)府門前便聚著一些百姓說是要幫武君君主看著西岳王,因著墨子瀾這一年兢兢業(yè)業(yè)幫著王都百姓解決了不少耕種問題,百姓待他還是尊敬;雖被昨日的告示激起怒氣圍在了府門前,可也沒有做出什么沖動之事來,墨子瀾進(jìn)出府邸他們還恭敬問好。可墨世寧不敢明目張膽進(jìn)出,忍不住在心里罵過墨紫瑤無腦后又罵墨紫靈不孝忤逆;可他也只能在心里罵幾句,眼前還有最大的煩惱沒有解決呢。 去墨紫瑤的客院看了看,她還是毫無聲息躺在床上,幾個侍婢不敢待在屋內(nèi),站成一排守在門口;嘆息一聲回到前廳,令親衛(wèi)去帝姬府請墨子瀾回來。 卻說帝姬府中只有蘇滄溟平日里親近的幾人正拉著他喝酒,畢竟新娘子是帝姬,人們也不敢去鬧洞房,幾人便商議著拖他喝酒,故意讓他著急;蘇滄溟哪里還能不曉得這些人是在借機(jī)報復(fù)他平日里捉弄他們的行徑,忙著喝酒討?zhàn)垺?/br> 趙碩看看時辰便勸著幾人離開,說是今日蘇世子大喜,早在春熙樓訂好了包廂請兄弟們?nèi)泛?,眾人高興起身忙著出府上馬車;蘇滄溟忙向趙碩作揖致謝,趙碩趁機(jī)敲詐了他一筆與墨子瀾開心趕去春熙樓付賬。 馬車剛離開帝姬府便遇到了前來尋墨子瀾的親衛(wèi),趙碩知他還有墨紫瑤那一堆爛事與西岳王商量,笑著送他離開;自己在馬車?yán)飼r不由想到墨紫靈來王都不過幾日便出手收拾了兩人,一個是陛下夫人南陳王姬,一個是指婚給瑞王府的西岳王姬,可謂是出手狠辣,可偏偏南陳王與西岳王都還得咽下這口氣。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她可還是未及笄的年齡;幸而自己早早示好,不是她的政敵;還是要多加提醒父王與宮里的meimei,可莫要得罪了她,卻不知自己的父王與meimei全然不是這么想的。 墨子瀾回府剛邁入前廳便看見父王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眉頭緊緊皺著;上前行禮問安后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西岳王看他如此作態(tài)便忍不住呵斥:“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的親meimei,你便一點(diǎn)也不著急么?” 慢悠悠喝了幾口茶墨子瀾溫聲說道:“父王,兒子的嫡親meimei如今正好好在北鳳驛館歇著呢?!?/br> “你難道也要學(xué)了那個逆女氣死本王不成?” “父王此話就有失偏頗了,兒子待您之心可是有目共睹,哪里有半分不孝?至于阿瑤之事,兒子昨日便說得很清楚了,是她咎由自取,兒子幫不了!父王若想救她,只需獻(xiàn)上西岳國庫湊齊賠償便可,阿靈一向說到做到。夜了,兒子下去安置了,父王也早些安置罷,”話落便起身走出前廳。 墨世寧怒喝:“你便不擔(dān)心本王請旨廢了你的世子之位?” 走到院子里的墨子瀾回身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起來:“父王還是莫要拿世子之位威脅兒子。即便兒子不是西岳世子了,可我還是大岳的大司農(nóng),位列九卿;我還有個嫡親meimei是北鳳國主,再過半年便是帝后。您說,我怕什么?兒子再提醒您一句,您要請旨的陛下可是我未來的嫡親妹婿;您說陛下是聽您的還是向著阿靈呢?” 說完清笑一聲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