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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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駐守甘州的將士后阿木爾領(lǐng)兵出城,卻并沒有直取隴州,而是向著隴州城外的一處山地行去;一名部下不解問他為何不去攻打隴州,阿木爾邪肆一笑:“你們說,我們?nèi)羰菤Я舜笤赖能娰Y,那武君君主在隴州城內(nèi)還能堅持多久?” “王子是想困死他們再攻城?” 阿木爾并未多說,只催馬當(dāng)先行去。 從西岳趕來的兵馬再有兩日便可到隴州,一路上張侍郎都要求重兵保護軍資,駐守西岳的大岳王軍主將楊琛卻不以為意,認為武君君主已然攻下隴州,只怕犬戎人正忙著戒備剩下的兩個城池,哪里敢出來直面大岳軍隊。 張侍郎原本是吳侍郎手下的一名主將,作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西岳不少抵御外來部族的戰(zhàn)事都由他指揮,早該揚名;然吳侍郎與原來的語側(cè)妃勾結(jié),西岳王又信任吳侍郎,故而直到吳侍郎倒臺后才由張侍郎接任;他深知犬戎人的習(xí)性,絕不能以常理度之,尤其此次的軍資事關(guān)整個戰(zhàn)局,絕不敢掉以輕心。 至晚間行到一處山谷,張侍郎仔細看過周邊的地形后令變換隊形,將軍資排在隊伍靠前方,萬一有突襲時可先護著軍資先行;楊琛卻不贊同,說應(yīng)該是大岳王軍在前,西岳軍隊在后,軍資按照常理置于隊伍后方,兩人爭執(zhí)起來。 這楊琛乃是驍騎將軍楊肇的次子,早幾年便隨著主帥鎮(zhèn)守西岳,他一向看不慣西岳軍隊綿軟的作風(fēng),更別提這位剛提拔的張侍郎,隨手拿出大岳令牌就令張侍郎啞口無言;見他不再多言楊琛笑笑收起令牌傳令大岳軍隊在前方扎營,張侍郎忙抬頭說道:“楊將軍,此處為山谷,最易被敵軍偷襲,我看今晚就莫要扎營,還是趕路要緊。” “張侍郎不顧將士疲累本將軍卻心疼我大岳王軍,隴州城已經(jīng)攻下,我們無需晝夜趕路,再說山路本就難行,還是扎營明早天亮后再出發(fā)不遲?!?/br> 楊琛一邊說著一邊揮手令手下將領(lǐng)扎營,他手下一名副將猶豫片刻也說還是趕路要緊,被楊琛瞪了一眼后諾諾退了下去,喝令士兵扎營造飯;張侍郎又勸說了幾句,楊琛笑而不語,下馬在一邊掏出皮囊喝了幾口酒。 張侍郎無奈只得回到西岳隊伍中令將軍資挪到西岳隊伍中間,又囑咐幾名手下副將務(wù)必要看護好軍資,自己則警惕注視周圍動靜;看看前方大岳王軍已開始造飯,西岳的一名副將也過來請示是不是埋鍋造飯,張侍郎搖搖頭說還是將就吃些干糧,等到了隴州城內(nèi)再吃熱食,那副將滿臉不甘退下,一時間西岳軍隊有不滿聲悄悄傳了起來。 約半個時辰后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只能隱約看到兩邊的山峰輪廓,其余的都看不清楚;隊伍前方的大岳王軍已經(jīng)吆喝著開始用膳,甚至傳來幾名將領(lǐng)大聲贊嘆酒水不錯的聲音,張侍郎又過去問楊琛可否用膳后起身,卻換來楊琛手下幾名副將的嘲笑,楊琛依舊是一言不發(fā),張侍郎只得回了西岳隊伍親自守在軍資前。 就在此時兩側(cè)山坡上亮起火把,陣陣山石滾落的聲音傳來,更要命的是很多石頭上還幫著藤蔓,帶著四濺的火光沖向隊伍;張侍郎急忙喝令護著軍資先走,可前方已被亂成一片的大岳王軍阻住道路,哪里還能移動半步。 落下來的巨石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有些巨石滾到軍資車旁,直接就燃起了大火;緊接著又傳來馬蹄聲及喊殺聲,張侍郎長嘆一聲,知道這批軍資是護不住了,只能先迎敵,便令士兵集結(jié)隊形準(zhǔn)備殺敵。 楊琛這幾年雖然一直在軍中,怎奈大岳王軍駐守西岳無非是監(jiān)看西岳王族動靜,就是偶有戰(zhàn)事也是西岳軍隊沖殺在前,他們?yōu)楹笤?,哪里見過這般動靜,早慌作一團不知該如何處理;大岳王軍更是如一盤散沙四處亂串,不少人連兵器都沒有拿。 阿木爾只帶了兩萬兵力出來,目的就是毀了大岳軍資,犬戎人從山上沖下來后先往軍資車上扔了不少火把才開始砍殺大岳士兵,一時間山谷中火光沖天,喊殺聲亦震天響;張侍郎這邊還好,因為早有安排,西岳隊伍并未有亂象,倒能與犬戎人殺個旗鼓相當(dāng),可楊琛那里就慘不忍睹了,犬戎人看那邊幾乎沒有防守都朝那里涌過去就是一番砍殺,隨處可見大岳王軍的斷臂殘肢。 張侍郎也不再顧著軍資,領(lǐng)著隊伍往前方移動,大岳王軍只是一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此時也開始反擊起來;阿木爾并未下來,在山坡上看看吹了一聲哨,犬戎人開始往兩側(cè)撤退。 等撤回后一部下問阿木爾為何不一鼓作氣滅了這些援軍,阿木爾看了他一眼后慢條斯理說了一句:“你是想這兩萬人也死在大岳人手上?沒腦子不會多看看,從數(shù)量上我們怎么滅了這支援軍?那墨紫靈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們也給她一個意料之外。她以為我們會毀了軍資,卻沒想到本王子選了這么一個地方;就讓這些援軍去隴州,本王子倒想看看她如何解決這么多人的吃喝,大岳人自詡清高,本王子看看沒有吃的他們還如何清高?哼!回甘州,等兩日本王子就領(lǐng)兵攻下隴州城!” 張侍郎和楊琛整齊剩余的八萬隊伍狼狽趕到隴州城已是一日后,半路遇到了領(lǐng)兵巡防的李妍,聽說軍資被燒后李妍腦中轟的一聲,她們來時因軍情緊急只帶了趕路的干糧,如今隴州城內(nèi)存糧已經(jīng)不足,又來了這八萬援軍該如何是好。 進城后李妍令手下副將帶人去安頓援軍,自己領(lǐng)著所有將領(lǐng)去了府衙議事廳,等他們進了議事廳墨紫靈已經(jīng)得到消息升帳議事;待幾人進來站好后墨紫靈先問了楊琛,楊琛本來一路忐忑,待看到父親坐在武君君主下首暗自松了一口氣,自是撇清了自己的干系,推說西岳軍隊護衛(wèi)軍資不利,未等犬戎人殺過來就先放棄了軍資。 他說話的過程中幾名西岳副將與參將個個氣憤填膺,幾欲打斷卻被張侍郎眼神止??;等楊琛說完墨紫靈又問了西岳的一名參將,那參將早憋不住將路上的詳情細細說來,并無半分摻假。 隨著他說話楊肇的臉色早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性子他還是知曉幾分,就知道那參將說的才是實情,忍不住黯然閉眼。 “那么你可知那枚大岳令牌是何種樣子?”墨紫靈清冷問道。 那參將一直跟在張侍郎身邊當(dāng)然見過楊琛那枚令牌,當(dāng)下說的詳細精準(zhǔn)。 “搜身!” 李妍身后一名北鳳副將從楊琛身上搜出了那枚令牌呈到墨紫靈面前。 “張侍郎,說說你為何棄軍資不顧?” 擦了擦汗張侍郎又詳細說了犬戎人火攻的情形,說自己判定當(dāng)時的情形若要護住軍資只怕會白白折損不少兵士,且那種情形根本護不住軍資,只能先顧著將士性命要緊。 “大岳王軍和西岳軍隊各有多少損傷?” “回君主,西岳死兩千人,傷一千多人?!睆埵汤赏绰暬胤A。 楊琛看墨紫靈看向自己只得說:“稟君主,大岳王軍死······一萬八千余人,傷三千余人?!?/br> 議事廳內(nèi)嘩然,楊肇更是面露羞愧;墨紫靈冷笑一聲:“大岳五萬援軍,到得隴州城內(nèi)竟不到三萬人,楊將軍果然好,很好!” “本君想問驍騎將軍一聲,大岳王軍駐守各諸侯國,在對外戰(zhàn)事時到底由大岳主將指揮還是諸侯國主將指揮?” 楊肇起身啞聲回道:“若無陛下指定,由諸侯國主將指揮?!?/br> “很好!來人,將楊琛押出去斬首示眾!李妍起草楊琛所犯軍法,一并張貼出去?!?/br> 議事廳再一次嘩然,楊琛叫著求情,說自己并沒有放棄軍資;張侍郎及西岳幾名將領(lǐng)被驚住,他們想過武君君主會有責(zé)罰,可萬萬想不到她竟不請示陛下就斬殺一名大岳主將,還是驍騎將軍的親子,一時竟呆住,張侍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忙跪地求情;楊肇面露不忍之色,自己的親生兒子要被斬首他怎能不痛,可再想想枉死的兩萬將士還有隴州城內(nèi)接下來要面對的局勢實在說不出求情的話。 整個議事廳內(nèi)只有北鳳的將領(lǐng)面色如常,他們早已習(xí)慣自家君主的行事,莫說因為楊琛毀了軍資,就是這枉死的兩萬將士也夠摘了他的腦袋;他們的君主有多愛護自己的士兵他們怎會不知曉,她寧可自己身受重傷也不放棄一個普通士兵,再看看楊琛一進來那不以為然的樣子,這種人怎配為一軍主將。 眼看著楊琛要被押下去他怎能甘心就死,疾呼道:“墨紫靈你不要仗著陛下寵愛就濫用職權(quán),大岳主將的生死是由陛下親自審定的?!?/br> “哦?”墨紫靈輕笑一聲:“既然你都說了本君深受陛下寵愛,想來殺一個延誤軍機的主將陛下也是很樂意看到的,你說對不對?” 楊琛看著上座那雙冷寒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要殺了自己,忙向著楊肇呼喊:“爹!救救兒子!您在陛下面前是能說得上話的,您求求武君君主,救救兒子!我愿意等陛下裁決!” 廳內(nèi)眾人都看向楊肇,唯獨墨紫靈沒有,她只盯著楊琛嘴角緊緊抿著;楊肇深吸一口氣,良久后暗啞開口:“拖出去,斬首······示眾!” 說完后跌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哪怕他的兒子能有幾分錚錚鐵骨他也愿意冒天下之大不諱開口求情,可他哪里有半分楊家人的風(fēng)骨,哪里又有半分為將者的熱血鐵骨,叫他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