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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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士元當時十七,隱約記得是有這件事,說:“父親遇上陸乘風了?” 樊捷瞇了瞇眼:“當時她好像也才十四五歲的模樣,模樣倒是高挑,謝岑一個半大的男娃竟矮她許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姐弟,她什么話也沒說,只問了我名字官職,又讓我出示官令,這才將謝岑交給我?!?/br> 饒是已經(jīng)過去多年,樊捷依舊記得那匆匆一面,卻似烈風一樣張揚肆意的少女。 馬背上的少女目光俯視著男人,端得是倨傲神情:“樊捷是吧,我記住你了,人我交給你,你協(xié)同地方官府將人送回家便是?!?/br> 樊捷客氣抬手:“多謝姑娘?!?/br> 謝岑坐在她懷前,抬起一張惶恐不安的臉:“jiejie……” 陸乘風朝懷中人一笑,笑容如頭頂驕陽灼人,帶著篤定安撫:“別害怕,他能將你送回家。” 謝岑信了她的話,說:“jiejie,我們還會再見嗎?” 陸乘風不想欺騙小孩子,認真思索片刻,答道:“我此去軍營,日后要上戰(zhàn)場,你是燕京人,肅北離燕京很遠,就算快馬也要六七日路程,沒意外的話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了。” 謝岑臉上滿是不舍,抱著人不愿松手:“jiejie,那我以后來肅北找你好不好?” 陸乘風捏了捏他那張好看的臉,說:“只怕不行,軍營重地,一般人進不去,謝岑,我們就此別過了?!?/br> 謝岑聽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眼眶都紅了,可他當時才十一歲,根本敵不過陸乘風的力氣,被她從馬背上抱下交到樊捷手中,扯了扯馬繩揚聲說:“小家伙,男孩子以后可要少哭些。” 她這話說完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匆匆回過頭看了一眼,不顧謝岑大喊,揚長而去。 樊捷因此事后來在十一月時不動聲色升上了禮部侍郎。 樊士元訝道:“照父親的話,謝岑莫不是在報當年陸乘風的恩情?” 樊捷說:“應該是了,不過我猜想,當年陸乘風救人一事除了謝岑與我之外便無人知曉,謝岑也并沒有再告訴過旁人,我當年借了這份情得謝家提攜,樊家漸漸才有此榮華。不過起初我并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肅北小霸王,后來歸京路途上,仔細想了她對謝岑說的那一番話,再憶起她當時馬背上的長槍,陸家二女陸乘風生性張揚,得名師授藝武力過人,便猜到應該是她?!?/br> 樊士元一時沉默不語。 樊捷手挑起窗簾一角,外面風景略過一兩眼,看著已離樊府不遠,說:“你弟弟難成大器,回頭讓你娘張羅著盡快將他的親事辦了,只盼他成家之后收收性子吧?!?/br> 樊士元點頭應下。 隨著樊捷出大理寺,燕京一場血雨腥風之勢由此轉(zhuǎn)落,很快便進入夏日。 自上次被謝允謙一通斥責后,謝九霄的傷前后養(yǎng)了許多天后終于痊愈,人也快憋壞了,正和十三說著打算出門時,唐十九奉謝允謙的命來通知今夜要赴樊家宴。 唐十九走后,十三才說:“少爺,這樊家好大的聲動啊,不過這般招搖不怕言官又參他一本嗎?” 謝九霄正垂眼看曲譜,說:“吏部任命書下來了,樊捷升任禮部尚書,日后同大哥說話便是一個分量,恰逢樊士元的女兒一周歲,打著抓周禮的名義辦升官宴,別人也捉不住錯處?!?/br> 十三撫頷,思量著說:“我看這樊家也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讓旁人看看,樊家遭此大難不倒,日后多得是福氣。” 謝九霄翻了一頁,沒說話。 十三也不指望他答話,朝一旁研磨不說話的陸乘風道:“乘風,你說呢?” 陸乘風沒停手,手腕順著一個方向打圈輕轉(zhuǎn)著,說:“說什么?” 十三道:“你覺得樊家這個宴席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墨汁烏黑油亮,顯然已經(jīng)墨了多時,她做得專注,確認差不多后,將墨身放置一旁,取過毫筆遞給謝九霄,這才直起身說:“人家升官高興?!?/br> 十三撓頭:“這我知道,只是樊家半個月前才經(jīng)歷了那么多波折,這樣大張旗鼓,哪怕有抓周禮打得掩護,宮里只怕也不高興吧?!?/br> 謝九霄在詞譜上做著注釋,陸乘風看不懂,便看向十三,心中一嘆,語氣有些無奈,說:“十三,你覺得樊捷為什么能從大理寺完好無損走出來?” 十三瞪眼,說:“不是因為賬本沒找到才放的人嘛?!?/br> 話音剛落,發(fā)覺兩人都無言看著他。 十三尷尬撓頭:“難道不是么……” 第17章 宴席 謝九霄搖頭,一副不忍直視神情。 陸乘風說:“當然不是,樊捷再如何也只是一個三品官,言官的彈劾再厲害,皇上若是沒動心思,誰敢在沒證據(jù)的情況下押一個三品官員進大理寺?” 十三經(jīng)她一點,恍然道:“是皇上要查樊家?” 陸乘風說:“不,是有人想讓皇上查樊家?!?/br> 十三不懂了,說:“有人想讓皇上查樊家?” 他偏頭想了一會,還未明白過來,陸乘風接著說:“御史臺的彈劾奏章從哪來的?正逢曹右卸任樊捷升遷,樊家若是因此沒落,誰最有可能坐上禮部尚書一職?又或者,誰最不想樊捷任禮部尚書一職?去掉那身紅袍,誰又能保證自己干干凈凈?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br> 十三抿了抿唇,說:“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