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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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允謙道:“有什么話在這問便是。” 孟凡忠未出言,韓樹山神色不滿:“謝大人這番不辨是非一味護犢,不怕百姓說你有失公允?” 謝允謙神情淡漠,哂笑一聲:“九霄是我弟弟,他一沒犯律二未做錯,你既要問話,當(dāng)著我的面問便是,卻非要將人帶走,韓同知,我倒想問問你什么意思?是想屈打成招不成?” 韓樹山皺眉正要開口,謝允謙卻已朝人吩咐道:“將二公子請來前廳。” 唐十九頷首退出門去。 韓樹山正要不愿,孟凡忠卻止了手,韓樹山只得退后不語。 謝允謙目光掃過跟隨而來的幾名錦衣衛(wèi),似笑非笑,表情有些滲人,他屈翹起一條腿,姿態(tài)隨意的喝著茶。 廳內(nèi)氣氛陷入微妙。 不消片刻,謝九霄來了。 他大步入內(nèi),身后跟著陸乘風(fēng),看也不看一旁二人,穿著質(zhì)地極佳的淺藍(lán)暗紋錦袍,腰間掛玉,大步流星間少年的矜貴倨傲掩也掩不住,面上也是一片笑,朗聲道:“大哥?!?/br> 謝允謙點點頭,說:“坐,有幾句話要問你?!?/br> 謝九霄坐下,說:“何事?” 一旁孟凡忠笑道:“例行公事,有些事想要問問二公子?!?/br> 謝九霄像是才看到廳內(nèi)還有其他人一樣,掃了一眼,有些不耐煩:“要問什么?” 韓樹山接道:“昨夜謝二公子可是去過晚春樓?” 謝九霄道:“不曾去過?!?/br> 韓樹山道:“昨夜剛剛?cè)胍褂腥丝匆娭x府馬車停在晚春樓門前?!?/br> 謝九霄勾了勾唇,譏笑看去:“昨夜飄風(fēng)急雨,三丈開外看不清人影,居然有人能看清謝府馬車,好生厲害的眼睛。” 韓樹山道:“二公子只需答是或不是?!?/br> 謝九霄斂眉:“我說了沒去晚春樓,你耳朵是聾了嗎?” 韓樹山道:“你撒謊!” 謝允謙茶盞重重一扣,冷聲道:“你放肆!” 謝允謙站起身:“你當(dāng)謝府是什么地方!他答你話已是很給錦衣衛(wèi)面子,你卻指他撒謊,怎么?黑白全讓你一人說盡?” 謝允謙面容顯著怒氣,冷意森森,怒視孟凡忠道:“孟大人!你奉命辦事,謝家自是給你面子,但你若是以公徇私,那就別怪謝某人不客氣了!九霄既說沒有那便是沒有,我看今日誰敢?guī)ё咚 ?/br> 大廳氣氛凝滯到了極點,二人靜靜對峙,儼然下一刻就要動起手來,一陣寂靜中,忽然,身后的陸乘風(fēng)開口道:“昨日小少爺確實去了城南大街?!?/br> 此言一出,孟凡忠、韓樹山與謝允謙三人同時看向她。 陸乘風(fēng)被三人注視,不現(xiàn)惶恐,亦不畏懼,神色平靜,緩緩道:“小少爺性子頑劣,公子因此在朝堂頗受言官彈劾,昨日特地登門胡府請罪,胡大人對小少爺諸般挑剔,臨走之際馬車損壞,我二人便在胡府留宿一晚,你們?nèi)羰遣恍?,可以問胡大人?!?/br> 陸乘風(fēng)話音一頓,又接著道:“……當(dāng)然,胡大人說的話你們也未必會信,錦衣衛(wèi)辦事向來乖張,只相信自己,別的人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了?!?/br> 孟凡忠斂眉,肅然道:“不敢。錦衣衛(wèi)只是例行公事,胡大人剛正不阿,他的話我自是信的?!?/br> 陸乘風(fēng)微微一笑,說:“你們今日登門,毫無憑證卻只憑一句捕風(fēng)捉影的話,你的下屬在謝家府廳目中無人,你作為指揮使御下不嚴(yán),知道的定然曉得孟指揮使無心之失,可不知道的只當(dāng)是你故意授意,假公濟私刻意刁難謝家。皇上命你追查刺客,若是知曉你陽奉陰違蓄意陷害謝二公子,君威蕩蕩指揮使可能承受?小少爺雖清白,但去錦衣衛(wèi)走一遭,不明真相的百姓今后會怎么看待謝家?” 孟凡忠被這一記軟釘子頂?shù)眯南乱怀?,面上卻仍是含笑,說:“姑娘說的是?!?/br> 孟凡忠道:“韓同知?!?/br> 韓樹山道:“下官在?!?/br> 孟凡忠目光落在韓樹山身上,靜立片刻,當(dāng)著眾人的面伸手重重給了韓樹山一耳光。 韓樹山慌忙下跪:“下官知錯!還請謝大人、謝二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下官日后定然謹(jǐn)記,不敢再犯!” 孟凡忠含笑道:“謝大人,這樣可滿意?” 謝允謙哂笑:“指揮使管教自己下屬,與我何干?若是無事,二人慢走不送。” 孟凡忠朝其點點頭:“告辭?!?/br> 第25章 風(fēng)寒 韓樹山與孟凡忠走出謝家大門后徑直坐上馬車離開,走了一節(jié)路后,韓樹山微微瞇起眼:“大人,那個女子……” 孟凡忠道:“陸乘風(fēng)?!?/br> 韓樹山道:“我總覺得好似在哪見過她?!?/br> 韓樹山想起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眸,偏頭沉思,卻莫名的與黑夜中的那人對上,直覺令他一震,心道:“莫不是她?” 孟凡忠聞言沉默片刻,說:“手癢癢了?我勸你別貿(mào)然動手,陸乘風(fēng)不是一般女子,她既能在能人濟濟的肅北軍中聲名鶴立自有其道理,可別門縫里瞧人,覺得她是個扁的。” 韓樹山心底有些不以為然,卻應(yīng)聲道:“是?!?/br> 孟凡忠道:“眼下追查刺客之事要緊,我馬上要進宮面圣,你將余下可疑之人再仔細(xì)審查一遍,人該放便放。” 韓樹山應(yīng)是。 皇帝遇刺一事雖未聲張,但也傳得沸沸揚揚,恰逢大雨,燕京京郊洪澇愈發(fā)嚴(yán)重,工部尚書崔從簡直坐立難安,帶著人冒雨興修水利,安置災(zāi)民的事宜交到了新上任不久的禮部侍郎談程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