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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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些蜂蜜,剛好前一陣十三從食坊買了罐野蜂蜜?!?/br> 陸乘風見他臉都被藥苦得皺了起來,只得無奈放下碗,在屋內(nèi)尋了一圈,謝九霄才想起來提醒道:“蜂蜜前幾日好像被十三移到畫房去了。” 陸乘風道:“我去拿?!?/br> 第26章 三診 陸乘風在畫房長桌上找到了蜂蜜罐子,許是上次十三嫌三娘做的糖水不夠甜取來,她拿起正要走,目光卻不由落在書柜上。 那是個極其眼熟的長匣木盒,應是梨花木所制,外面雕刻同色暗紋梨花,本應該好好放置的木盒不知被誰打開未關上,露出用紅繩系上的畫卷。 陸乘風瞇了瞇眼,想起上次謝九霄緊張的神色,這定然不是什么名貴之畫,只是他為何那般緊張? 陸乘風取出畫卷,解開紅繩,慢慢將畫卷展開,自己卻霎時愣住。 這是一副少女騎馬圖,圖中之人單手持韁,目光如炬又肆意飛揚,紅衣隨風而揚,神態(tài)之間意氣風發(fā),朝氣像是一輪烈日,令人忍不住細細端詳。 陸乘風手緩緩撫摸而去,目光極其復雜,可以看出這幅畫的主人畫功甚佳,畫上之人栩栩如生像要馭馬破畫而出。 那些遙遠的記憶忽然一點點被想起,那個秋季午后,陸乘風打馬北去軍營,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小孩,她一眼就辨出那伙人不對勁,故意跟在身后將人救出。 謝岑……謝岑。 原來是他?。?/br> 那個跟在自己身后哭了兩天的男童。 陸乘風合上畫將其歸位,返回房中,謝九霄倚在床旁,聽到動靜隨之看來,陸乘風舀了一勺蜂蜜拌入湯藥中,扶著謝九霄讓其喝下,正要將枕放下,謝九霄道:“不用,我不想睡?!?/br> 陸乘風收了碗,見他臉色還是白,打來熱水給他擦臉,謝九霄任她擦拭,說:“……你怎會認識胡榮?” 陸乘風說:“有過幾面之緣?!?/br> 謝九霄道:“你又騙我,幾面之緣他就肯替你遮掩?” 陸乘風動作一頓,收回布巾看著他:“你想知道什么?” 謝九霄莫名覺得一陣疏離冷意,卻不知因何,可謝九霄確定是眼前人散發(fā)出來的,他心下微愣,還以為自己的伎倆被猜到,說:“……我就是隨便問問。” 陸乘風垂眼不語,沉默著將熱水端走就要出去,謝九霄又道:“我頭疼……” 陸乘風背對著人,說:“頭疼就睡覺,睡一覺病就好了?!?/br> 她說完就要朝外走。 “等等!” 陸乘風轉過頭,眸光微冷。 謝九霄切切實實感受到冷意,怔了怔,說:“……你怎么了?” 陸乘風道:“我乏了?!?/br> 她徑直出了門。 謝九霄看著人消失的地方,目光復雜,他坐起身來,望著偌大的房內(nèi),一股無言的失落涌上心頭,他清晰的感受到,陸乘風變了太多,完全成了另一個人。 可自己這又是在做什么? 謝九霄茫然躺回床間,那張俊俏不已的臉上滿是怔然和不解。 他該不會真病了吧?不然這是在做什么呢? 謝九霄翻騰半晌都沒睡著,到了晚上,他有些忍無可忍,干脆自己摸黑去找府上大夫。 巫九今年已經(jīng)五十多歲,蓄著一撮羊辮胡,正在藥房里搗鼓碾著藥材,聽到門口動靜抬頭看了一眼,頗為疑惑:“小少爺怎么來了,你不是病了嗎?” 謝九霄問道:“誰告訴你我病了?” 巫九笑言:“這還需人告訴?午時你園里的那位陸姑娘來我這一陣好問,她面色紅潤氣息平穩(wěn),怎么看也不像患病之人,除了你外,她總不會無緣無故跑這一趟吧?!?/br> 藥房地方多是簸箕藥架,謝九霄掃了一眼,說:“巫大夫聰慧?!?/br> 巫九笑罵一聲:“沒大沒小?!?/br> 他看著謝九霄,道:“我看你面色也不似病態(tài),怎么回事?” 謝九霄輕咳一聲,略微自然道:“吃過藥好了。” 巫九含笑道:“小少爺這是欺我老昏頭了?風寒若是一副藥就能見好,那燕京城的那些藥鋪都該關門了。” 謝九霄自動略過這個話題,自行找了個地坐下,說:“我好像真病了?!?/br> 巫九見他神色不似有假,放下藥碾子:“手伸來?!?/br> 謝九霄依言伸去,巫九緩緩搭上脈搏,靜神閉目,片刻后收手道:“沒病,好得很。” 謝九霄卻不信,說:“你就不能多號一會兒?” 巫九道:“我說你這小子,沒病找病是不是?” 謝九霄顧不得衣裳,將手抵在曬藥的簸箕上,說:“你再看看?!?/br> 巫九拗不過他,只得依言再診,這一次明顯比剛才久些,巫九狐疑盯著謝九霄,收回手后問道:“你說你患病,是何癥狀?” 謝九霄若有所思,一手指了指心口:“這兒不對?!?/br> 巫九神情嚴肅幾分:“胸口?” 難道真有什么他沒號出來的疾?。?/br> 謝九霄點頭。 巫九不敢大意,將簸箕搬開,又移上謝九霄的手脈,神情凝肅,靜靜不語,可脈搏強勁氣血順通,身體明顯無恙,半晌后,他狐疑道:“胸口有何癥狀?” 謝九霄沉吟,偏頭想了一會,認真道:“發(fā)慌?!?/br> 巫九一凜,胸口發(fā)慌是心律不齊之癥,這種頑病極其難治,且患病者壽命都不長,他嚴肅不已:“可伴隨疼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