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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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男人臉色極其難看:“我說——” 陸乘風右手一用力,霎時在女人臉上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嘴上冷冷回著男人的話:“現(xiàn)在才想說?晚了?!?/br> 陸乘風像是在剔r(nóng)ou一般,將刀立著往下刺,竟是要生生將那一張臉皮刮下來,女人凄慘的叫聲瞬間穿透房間。 男子說:“你想知道——” “啊——”女子劇烈扭叫起來,頭不停的搖晃,想要伸手去摸卻動彈不得,一張臉血血rou模糊,整個人疼暈了過去。 男子看著她手上鮮血淋漓的東西,臉色剎白,一股酸水直冒喉間。 這個瘋子! 程瑤受不了出門去。 陸乘風看著眼前昏過去的人,朝男人笑,可眉眼間卻毫無一絲笑意,反而像是地獄勾魂的魑魅魍魎,輕飄飄發(fā)問:“哪只手打的他?” 男人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音來,顯然被陸乘風狠辣震住了。 陸乘風今夜耐心實在有限:“不說?很好,兩只手別要了——” 她說著就揮刀去,男人猛的閉上眼,卻遲遲未等到刀落,陡然睜眼,陸乘風的臉近在咫尺,肩膀抖動發(fā)笑,道:“啊——就這么砍了你的手臂實在是太便宜你了,讓我想想,我要找把錘子,用錘子將你兩條手的骨頭一節(jié)一節(jié)的敲碎——” 男人瘋狂掙扎著怒吼:“有種你殺了我!殺了我!你個瘋子!瘋子!” 陸乘風刀從他臉頰上割過一刀,帶出修長的傷口,隨即狠狠踢了人一腳,神情陰冷:“想死?恩?我讓你死了嗎?” 陸乘風打開門出去,外面等候的程瑤見她手上跟身上都濺了血,不由自主咽了口空氣,非常識趣的不做聲。 陸乘風很快去而復返,手里拎著把錘子進門去,程瑤心想著這樣下去她把人折磨死了,她自己估計也幾天不得寧靜,可勸又勸不住,想了想,拐上走廊到了一間房門前,正準備敲門時,門從里面開了。 程瑤愣了一下。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男人的慘叫聲。 謝九霄氣色明顯不大好,卻道:“帶我去?!?/br> 程瑤頗為意外看了人一眼,點點頭,帶著謝九霄去了后院。 謝九霄跨進門時,看著一地血腥,還有血rou模糊被吊著的女人,沖天的血氣彌漫著整個房間,差點沒吐出來。 陸乘風根本沒在意門口進來的是誰,手里的錘子尋著手肘,用力砸下去,男人瞬間蜷縮身子哀叫起來。 陸乘風歪著頭看人:“滋味如何?” 男人雙目斥紅:“殺了我!殺了我!你殺了我!” 不過是一死!可現(xiàn)在他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陸乘風站起身,腳踩在他骨頭碎裂處,睥視著人,男人不可避免慘叫連連:“瘋子!你這個瘋子!畜生!” 陸乘風哈哈笑了起來,看著詭異至極,目光迸著狠辣:“我說過,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說到做到!” 謝九霄心尖顫了顫,低聲叫道:“jiejie——” 陸乘風動作一頓,緩緩回過頭來,她站在血泊里,手里握著一把血淋淋的刀,臉色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陸乘風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丟了劍走過去,瞧著人。 她眼梢的戾氣割得人生疼,謝九霄伸手拉住陸乘風,連帶著自己的手掌也不可避免染上紅色,他說:“醒來沒見著你,便睡不著了。” 陸乘風點點頭,順著他的話道:“那我們回去歇著。” 謝九霄點頭,拉著人出去,穿過長廊回到房中,打了盆水給她擦手,隨后將人帶上床。 被褥里還是溫熱的,陸乘風僵著身子躺在外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九霄從里面貼上來,熱乎乎的抱著人,低聲說:“書上都說……姑娘家第一回 ……下不得床,你倒好,半夜三更跑去撒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我醒來不見你,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 陸乘風躺得端端正正:“沒生氣。” 謝九霄小聲說道:“沒生氣?那你怎么不看我?” 陸乘風便慢慢轉過頭去,與謝九霄四目相對,隨即落到他脖子上,鮮紅的鞭印像是烙鐵一樣—— 謝九霄低著頭來親人,含糊著說:“想什么呢?你又想什么呢?” 陸乘風遲緩的和他親了下,像是忽然活了過來,手指撫上那傷痕:“一定很疼——” 陸乘風自個挨刀挨箭無所謂,卻見不得謝九霄身上一點點傷,這種情緒不受自己控制。 謝九霄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br> “怪我——”陸乘風說。 謝九霄就怕她這么想:“是我非要堅持安置流民,才會出現(xiàn)今天的局面,跟你沒關系。” 陸乘風道:“我答應你大哥照看好你,可你到了肅北又是生病又是受傷——” 謝九霄將頭埋到她頸間:“唉唉不想說這個,我生病是事出有因,受傷……怪我一時大意……” 他唇瓣碰到陸乘風頸上的一道口子,是剛剛他咬出的牙印,此刻觸及有些后悔,溫熱的舌根舔了下,說:“印子——” 他這么說著,手探進寬松的衣襟里撫著她的腰側,企圖用另一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還疼么?” 陸乘風唇角若有似無勾了下,說:“你是不是屬狗的?” 謝九霄哼了一聲沒反駁,因為陸乘風說的是實話,她的肩頭、脖子身上都是他不知輕重咬的印子,沉淪在欲望里時什么也記不起,他又親了親,聲音低得像是在說悄悄話:“……第一次沒輕沒重,要不再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