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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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瑤喉嚨發(fā)緊:“陸乘風這個瘋子!兩千兵玩包抄!他娘的這簡直天方夜譚!” “所以她沒告訴我們?!?/br> 杜如風顧不上罵,沉默一瞬,說:“眼下我們不能原地整休,大軍往山脈這邊靠,一旦有消息便撲上去?!?/br> 程瑤咬牙切齒:“如果她只身帶兩千兵的消息走漏出去,羌胡舉兵圍剿——” 這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杜如風想到了卻不愿說出口,陸乘風似乎沒做錯,因為一旦肅北大軍從左側(cè)面壓上去,她從山脈另一端動手,這一場戰(zhàn)役肅北定然會贏,而且還是大勝,可是這一來兩千兵力遭到羌胡背水反撲,那也必死無疑。 如果用兩千士兵能換來羌胡重創(chuàng)大敗,換成他二人他們也會同意,可是陸乘風為什么會想到這般念頭?她做的這一切,難道都是為了這一刻? 程瑤冷靜下來,說:“阿南呢?他知道嗎?” 杜如風搖頭:“他在鄔將軍那邊,應該是不知道?!?/br> 程瑤道:“羌胡比我們多了兩萬兵力,卻不敵撤退,這邊撤邊打我怎么看都像是誘敵之計。” 杜如風道:“所以,賭嗎?” 程瑤久久沉默,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賭這個詞好像不是那么的嚴謹,有點兒戲,可又恰當無比。 是安扎等候還是往前推?羌胡想要誘敵深入,他們打著算盤,陸乘風也打著算盤,如果——如果他們就地等候,乘風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就會后撤? 賭嗎? 賭陸乘風那個死性子會不會后退? 她會退個鬼! 程瑤狠狠呸了一口:“她就是不想要命了!她就想要羌胡死!這個死瘋子,等我見了人非揍死她不可!” 五萬多士兵修整兩個時辰后趁夜拔營,消息同傳到靶子關(guān)外,鄔炬帶著三萬將士同步出發(fā)。 第170章 功名(4) 肅北與羌胡交界大片的空白區(qū)域,受氣候影響多半干燥,可自西向東蜿蜒綿亙的黑河帶給干涸地界無限生機,經(jīng)年累月中形成了復雜多變的地勢。 山林茂密,雨水充沛,跟肅北的干燥格格不入。 陸乘風撥開擋路的荊棘叢,身后呼啦啦跟上來一支有序的輕騎,依次跨過山澗,小隊原地整休,不一會兒,左側(cè)卓三帶著人回來,說:“主子,西北方向,一百余人,目前尚未看到其他隊伍,我看他們像是在此間逗留許久的模樣?!?/br> 陸乘風手握著劍,思索片刻,在地上劃出一個建議的輪廓,劍鞘末端在西北側(cè)點了下,說:“應該還有別的隊伍,一百余人,這不是拓拔羽的性子?!?/br> 拓拔羽,便是羌胡當今的新帝王,歷經(jīng)一年半的五子奪位殺出一條血路的皇子。 董九跟著湊上來盯著地上的圈有些出神,他隱隱覺得陸乘風的話有哪里不對勁,可一時間竟品不出來。 卓三道:“拓拔羽?就是之前鎮(zhèn)守羌胡邊界多年的三皇子吧。” 陸乘風笑里隱隱含著狠厲:“就是他,老朋友了,這一戰(zhàn)我們之間必要生出勝負!” 卓三回神,不由含著疑惑看去,對上陸乘風篤定的目光,竟一時驚住。 這似是而非的話,像是某種暗示。 陸乘風已經(jīng)重新低下頭,從左側(cè)劃開一條路,說:“我們的速度不能慢,遇到人別聲張,先摸清楚底細,爭取明日晚時穿出這座山林。” 卓三與董九齊聲應是。 很快入夜,山林中一片漆黑,這里山太高樹太挺,就連星空都難以窺視一二,眾人兩兩相互靠著睡覺,四周無半點明亮。 隊伍隱約走過一道人影,身姿挺拔,沒睡熟的士兵睜開眼,依稀認出是新任的卓隊長,他跨過長龍,落在前方,與前面的人說話。 離得很近,他依稀聽到陸乘風的聲音:“確定?” 卓三答:“無誤,一千左右,分成了三個小隊,分布在左中右,攔住了我們要去的路?!?/br> 陸乘風擰著眉,隨即又舒展開,冷哼一聲:“這么多年,他倒是心眼多了,這是提防著我。” “提防主子?” 陸乘風道:“怕我派人從山澗穿過,從這里途徑沙漠后便能到達雪峰山脈附近——” 陸乘風瞇起眼:“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在找他,他倒是自己個兒把自己送到我跟前,有點小聰明但是不多?!?/br> 卓三眼眸迸亮,白日里的不對勁像是抓住了:“找他?莫不是——” 陸乘風噓的一聲打了個手勢,朝后望了一眼,卓三了然,將那三個字咽下去,想了想道:“他想要做什么?” 陸乘風說:“好問題!拓拔羽之前是被皇帝放往邊境的皇子,在羌胡在邊境,那等同于與皇位無緣。拓拔羽韜光養(yǎng)晦多年,羌胡皇宮一昔生變,他手握邊境十萬大軍,砍起自己兄弟腦袋來眼都不眨,這樣的人登位后肯定要遭受文臣非議?!?/br> 卓三到底跟著胡榮多年,陸乘風說了這些,他便已明白:“邊境問題僵持,羌胡屢屢來犯卻討不到多大好處,他曾駐守此地,若是掛帥出征一舉大破,羌胡上下肯定心服口服,他這個位子做得便穩(wěn)了?!?/br> 陸乘風說:“還有一個原因?!?/br> “什么?” 陸乘風目光幽深:“因為我。” 恩? 陸乘風略一沉吟,說:“我十四歲入軍營,十五歲起與他交手無數(shù)次,拓拔羽好處沒討到,你說,換成你是他,知道我回來,會是個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