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預(yù)感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客戶李云龍、狌學教授的訪美日記、紈绔第一君、貴妃娘娘寵冠后宮、傅爺家的金絲雀開局亂殺、穿成總裁文里的白月光替身、救命!嫁給糙漢將軍后被寵野了、惡毒女配一心求死、克系求生,我在海島當吃播、[歷史同人] 穿越之漢武嬌主
(點擊,收藏,推薦票,一心呼喚長評沖榜啦……) 日暮西山的時候,母子母女四人總算完成了五畝水田的澆灌。氣溫一直這么高,稻田里的水蒸發(fā)得很快。這種肩挑手扛的灌溉方式,每天都得重復(fù)。好在最多還有一個把月,這些稻子就該收獲了。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是稻子凝漿的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什么水分。所以這一次澆灌之后,便不再需要如此勞累。 蕭母和大哥蕭惠生挑著空桶回家,蕭惠歡則順道去菜畦里采摘一些蔬菜,用來做晚飯。蕭惠濤閑得發(fā)慌,便蹦蹦跳跳的跟著二姐一起走。 此時是夏天,天黑得很晚。夕陽灑下的余暉,將整個莊子渲染成一種凄美的金紅色。天邊的晚霞一如既往,人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很多有經(jīng)驗的老人看著這個天色,心中都不住的搖頭嘆息:唉,明天又是一個艷陽天…… 蕭惠歡在幫著母親做晚飯的時候,情緒卻突然便得有些低落。蕭母以為女兒是下午累壞了,雖然有些心疼,卻又沒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今年是不需要再灌田了,女兒累了,這些天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便是。當家的不是說族長讓女兒去族中的女學念書么,正好! 晚飯都端上桌好一會兒了,蕭大成才從宗族祠堂回來。一家人原本都以為他回來的時候,肯定會滿臉的沮喪。卻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竟然面帶喜色。蕭母見他這副模樣,笑吟吟的把筷子遞過去,然后問道: “當家的,族里咋說?” 蕭大成望了望桌上的妻兒,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卻并沒有開吃,而是清了清嗓子,笑呵呵呃答道: “我和蕭七幾個人商量之后,在祠堂里說出了實情:北莊之所以鬧出這么大動靜,是因為濤兒他們這幫淘氣包,把人北莊的水車撂倒了。當時族長便問我們有何打算,這個我們?nèi)ブ氨阋呀?jīng)想好的,于是便答復(fù)說:我們幾家人湊銀子,幫北莊把水車修好。咱們莊子上被打傷的那個后生的湯藥銀子,也由咱們幾家人承擔;若是在秋收的時候他還不能下地干活,那他家里的活兒,也由咱們幾家包了……” “這就完了?那你有啥好樂的?我聽說那后生的湯藥錢,已經(jīng)花了十幾兩銀子,咱們五家人,每家就得兩三兩;北莊那水車幾乎都散架了,修?和造一架新的沒啥區(qū)別,那起碼得七八十兩……” 說著狠狠的瞪了蕭惠濤一眼:幾個小屁孩,干起壞事來怎么那么能耐呢? 蕭大成不慌不忙的將可口的菜肴放進嘴里,一邊囫圇的咀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繼續(xù)說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說著滿臉喜色的看了看蕭惠歡: “族長和族中的長輩們,都覺得如此處置很妥當。但是今兒上午,歡兒在清河橋上一番話,阻止了兩邊莊子的惡斗,這是立了功的。族長說,立了功就當獎賞,讓歡兒上族學是其一;其二,都是一個莊子上的鄉(xiāng)親,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北莊那水車,若是光是讓咱們五家人來賠,怕是咱們頃刻間就要傾家蕩產(chǎn)了。所以這些銀子,咱們五家只承擔一半,另外一半,由莊子上出面解決……” 他的話說完,蕭母和蕭惠生都面露喜色。樂呵呵的端起飯碗準備吃飯,這時候,蕭大成卻看見女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不由皺了皺眉頭,關(guān)切的問道: “歡兒,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蕭惠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總是感覺心緒不寧,似乎這個天就要垮下來一般。這種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過兩次。一次是在年初春耕之前,還有一次就是前幾天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來臨之前。 每一次這種心緒不寧的感覺過去之后,蕭惠歡腦海當中,就會出現(xiàn)一些莫名其妙的場景?;蚴瞧G陽高照,萬物都被猛烈的日頭炙烤得奄奄一息;或是暴雨傾盆,無數(shù)房屋居舍都被浸泡在滾滾洪水當中;抑或是地動山搖,山崩地裂,無數(shù)生靈驚恐萬狀的四處奔走…… 到最后,總有一副場景會在腦中異常清晰,讓她覺得,就在將來的不久,這種情況就會發(fā)生在自己身邊。一直到這種情況真的發(fā)生了,那副原本非常清晰的場景,又會突然之間變得模糊,再也無跡可尋…… 蕭惠歡知道,現(xiàn)在還只是心緒不寧,或許到今天晚上,就又會被那些可怕的夢魘給折磨一個晚上。她本來是一個來自后世,接受了最尖端的科學教育的的高材生,按理來說,是斷不會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可是也正因為她接受過最尖端的科學教育,才知道,即便是在后世,在那個最尖端的科技突飛猛進的年代,也還有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難以用科學來解釋。更何況,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她已經(jīng)有過兩次這樣的經(jīng)歷了…… 也就是說,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不安的情緒,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有一次比較大的氣象轉(zhuǎn)變?;蚴菑姾担蚴呛樗?,甚至是地震冰雹什么的。無論是哪一種,對于靠天吃飯,又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五六個月大旱的蕭家莊來說,都足以造成毀滅性的沖擊! 想到這里,蕭惠歡不理會父親的疑問,而是反問道: “爹,咱們地里的莊稼,應(yīng)該可以收了吧?” 蕭大成不知道女兒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還是下意識的答道: “旱地里的高粱,其實已經(jīng)可以收割了。不過此時高粱籽還不曾飽滿,若是現(xiàn)在就收,產(chǎn)量起碼會減少一成;水稻嘛,剛剛才灌漿,等凝漿完,起碼還要一個月……” 說到這里,蕭大成猛然打住了。緊張的和蕭母還有大兒子對視一眼,他們都突然想到了同一個問題:年初的時候,歡兒為何堅持要種高粱???前幾天的那場暴雨,歡兒又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歡兒,是不是……這天……又要變了?”過了好一陣,蕭惠歡才聽見父親吞著口水,干澀的聲音……(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