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圖窮匕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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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局面如此發(fā)展,朱守義有些懵了。這馬車里坐著的家伙,莫非是存心來找死不成?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他那些侍衛(wèi)雖說看起來也挺彪悍,可稀稀拉拉十來個人,難道還能對付得了自己這邊七八十個? 心存惱怒的他一時沒有往別處多想,怒火沖天的轉(zhuǎn)了幾圈之后,突然出聲爆喝道: “狗日的,老子說話沒聽見么?趕快給老子滾下來賠禮道歉,再拿出個幾千兩銀子作為賠償。否則今日月缺難圓,你們別想從這條道兒上過……”那兇神惡煞的模樣,若是再加上一句‘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那形象便與某種職業(yè)完全吻合了…… 吼完之后,朱守義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道:“咦,老子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有點像在占山為王,劫道兒收買路錢呢?” “你們是什么人?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敢公然在這官道上攔路搶劫?你們眼里還有王法么?” 朱守義自言自語的話音才落下,馬車里竟然就真的適時傳出了這樣一個聲音。話里話外的意思,還真的將他當成了占山為王的土匪,在這里收過路錢。將個朱守義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子乃是堂堂正正的巡城捕頭,朝廷命官,竟然被你這沒半點眼力勁兒的混蛋當成了土匪路霸?這也太不拿豆包兒當干糧了吧…… “廢他媽什么話?你這趕車的老狗,吐了大爺一臉的濃痰,難道你想就這么過去?門兒都沒有,趕快下來賠禮道歉,否則別怪大爺不客氣了……” 他的老姐夫黃天化曾經(jīng)再三反復(fù)叮囑,今日之事一定要隱秘進行,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了他們這一行人的真實身份。因此,朱守義也沒辦法解釋,更不能拿他朝廷命官的身份來壓人。好在現(xiàn)在形勢對他有利,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便是仗勢欺人又如何?于是,朱守義繼續(xù)態(tài)度強硬的堅持道。 沒想到對面馬車上的家伙比他更囂張,聞言竟然在馬車里嗤笑一聲:“真是天大的笑話,老子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不知打劫了多少有錢的富戶,今日竟然在這窮山惡水的破地方,遇到了同行,哈哈……兄弟們,將咱們的銀車看緊了,千萬不要讓這些山賊劫了去……” 朱守義聞言先是一愣:他們也有銀車?好奇之下伸長了脖子朝馬車后面的官道望了望,心里直犯嘀咕:這他娘的銀車在哪兒呢?隨即才猛然醒悟過來: 銀車? 明白過來不妙的朱守義突然渾身一顫,連周身的毛孔都冷颼颼的直冒冷汗,好半晌才顫抖著聲音尖著嗓子驚呼道:“兄弟們,護住銀車,快!” 他帶來的人手都是黃天化手下豢養(yǎng)多年的精銳,其中不乏聰明警惕之人。早在他開口之前,其實這些人便已經(jīng)緊緊的圍繞到了銀車周圍,刀劍出鞘,警惕的注視著這十多名來者不善之人。 朱守義不喊那一嗓子還好,這一嗓子喊出來,對面馬車上的人竟然也跟著吆喝道:“兄弟們,他們要搶咱們的銀車,他娘的他們竟然要搶咱們的銀車,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老子搶回來啊……嗚嗚嗚……太不講道理了,這些臭不要臉的……” 騎在馬背上的朱守義聞言,差點一個趔趄從馬背上摔下來。從來都是他朱守義蠻不講理的橫著走,在這蘇皖郡四處巧取豪奪。今日他才算是開了眼界,遇到了不講道理這一行的祖師爺。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這銀車明明是我們的好不好?朱守義都快哭了…… 就在朱守義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護衛(wèi)在銀車四周的黃天化心腹精銳,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妙。其中一個明顯是頭領(lǐng)模樣的人物突然爆喝一聲:“注意警戒,有膽敢靠近銀車十步者,殺無赦!” 跟在這個人身邊的壯漢也有大約三十人,這些人聞言轟然允諾,一雙雙冷酷無情的眼神,如同盯著獵物的毒蛇一般,緊緊的盯著想要靠近銀車的那十多名后來出現(xiàn)的漢子。要是換成一般人,在這些人的眼神下,怕是堅持不了片刻功夫就會敗退下來。然而,后來出現(xiàn)的這十多人,卻對這些黑衣壯漢的眼神視而不見,滿臉無所謂的神色,繼續(xù)朝銀車靠近。手里的兵器也整齊的抽了出來,雖然在人數(shù)上比黑衣壯漢少了七八倍,可是這十多人的氣勢卻絲毫不落…… 就在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血rou橫飛的緊急關(guān)頭,從蘇皖郡城方向又駛來了六七兩馬車。當先一輛馬車上,一個年近三十的紅臉大漢昂首而立。在他的身邊,簇擁著一百多名跟先前那十多人身著同樣服飾的漢子,每個人的胸前都繡著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鬼神谷。 眼見著前面的道路被堵住了,那馬車上的紅臉大漢臉上閃過一陣濃烈不滿的神色。待看清楚了前面擋住道路的馬車,竟然和自己的馬車一樣的時候。那紅臉大漢臉上的怒色這才稍稍消褪了一些,跳下馬車蹬蹬蹬幾步跑到前面來,對著前面那輛馬車上的人叫道: “我說小師弟,你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師傅可是有交代,要咱們盡快趕到那勞什子蕭家莊,將這筆銀子交給大師兄和二師姐,然后趕回去復(fù)命呢,你為何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停下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馬車上一陣悶悶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來:“三師兄,這也不能怪我啊,前面這伙山賊要劫咱們的銀車,我身邊的護衛(wèi)人不夠他們多,打也打不贏,只好在這里僵持著,等你過來呀……” “什么?竟然有人敢劫咱們鬼神谷的銀車?誰這么大的膽子?簡直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太長了吧?”紅臉漢子聞言勃然大怒,吼出這番話的時候,他身后身著‘鬼神谷’字樣服飾的護衛(wèi)們,也紛紛跟著刀劍出鞘,一股腦的涌到了他身邊,與朱守義率領(lǐng)的八十多名黃天化的親信精銳對峙起來。 頓時,場面上的火藥味瞬間濃烈,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血流五步的趨勢。就在雙方蓄勢待發(fā),準備血拼一場之時。又一陣隆隆的馬蹄聲從洪澤縣的方向傳來,對峙的雙方又是好一陣sao動。朱守義這邊的人,以為對方這是準備兩頭夾擊他們,一個個的神色愈發(fā)緊張起來,將手里的兵器握得更緊了;而對面那位鬼神谷的三師兄呢,也同樣是滿臉戒備,以為這是對方的援兵來了,趕緊也吩咐手下之人凝神戒備,隨時注意突發(fā)情況。而雙方的領(lǐng)頭人,都將對方的舉動看在眼里,不由又在心里嘀咕,看樣子這不是對方的援兵啊…… 待馬蹄聲越來越近,能夠看見馬上騎士的衣服的時候,雙方似乎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因為雙方都看清楚了,這一隊奔騰而來的騎士,乃是這清明王朝最為精銳的軍隊之一——洪武縣護陵軍的禁軍騎兵。在這種時候,雙方都以為對方是劫道兒的山賊,對于官兵的出現(xiàn),自然是歡迎之至的…… 等護陵軍的大隊騎兵,最終也被對峙的雙方堵在了官道上的時候,終于有了打破平衡的人出現(xiàn)了。只見那一隊金甲金盔的騎兵突然從中分開一條通道,一名身披大紅披風(fēng)的將領(lǐng)越眾而出,如同怒目金剛一般大喝一聲: “爾等為何聚集在此?還人人手持刀劍,莫非你們是要造反嗎?”頓了頓之后,突然清了清嗓子接著大吼道:“兒郎們,準備作戰(zhàn),將這群亂黨逆賊給本將拿下!有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他的話音剛落,他身后的騎兵隊伍便發(fā)出一陣震天的允諾聲。隨后,這些騎兵們動作敏捷的分散開來,將場中對峙的雙方一起給包圍在了中間。也是直到這時候,一直對峙著的雙方才發(fā)現(xiàn),這隊該死的騎兵竟然有三百余人,比他們原本的人數(shù)都要多。最要命的是,這三百騎兵當中,竟然有足足一百金箭禁軍。而此時,一百張弓箭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將他們這一百多人圍在了中間。誰若是敢輕舉妄動,保管會在瞬間被射成一只大刺猬。絕對不用懷疑,這些狗日的金箭禁軍,絕對有這個水平…… 朱守義的心中經(jīng)過短暫的慌亂之后,已經(jīng)慢慢的平靜下來。此時,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對眼前的局勢重新作出了判斷。既然有護陵軍的官兵在此,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擔(dān)心了。雖說平日里老姐夫跟那護陵軍的統(tǒng)領(lǐng)陳開河有些不對付,可雙方終究是同朝為官。在眼前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只要自己偷偷的向那統(tǒng)領(lǐng)表明身份,他相信護陵軍還是不會胡來,應(yīng)該會施以援手,幫助他們擺脫眼前的麻煩的。 這樣想著,朱守義小心翼翼的上前兩步,朝那護陵軍的統(tǒng)領(lǐng)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邊來,想要偷偷的亮出身份。 沒想到他的手才一抬,嗖嗖嗖的便是三支羽箭從不同方向向他射來。虧得這小子反應(yīng)還算靈敏,嘴里一聲“媽呀……”,雙腿一軟,接著便是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過了三支羽箭…… 可是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雙腿之間已經(jīng)一片水漬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