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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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老人靜了靜,語氣有些古怪,那你怎么不給的? 他賭博,我給錢? 不是的,你爸他跟我講了,這是他朋友推薦的一個理財,說是肯定能賺到錢 他每次都是這么說的。溫楚淮打斷她,他每次的理由都是他有夢想,實際上呢?哪一次不是賠的傾家蕩產(chǎn)?從小到大他管過我?管過這個家? 那也不是這么說的,有夢想是好事老人被溫楚淮說得有些心虛,但又忍不住維護自己的寶貝兒子,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爸,世上無不是的父母,他把你養(yǎng)這么大,還供你讀到博士后,你現(xiàn)在也是該回報他的時候了 老人說著說著,可能把自己說服了,聲音也高了八度,人家隔壁的小孩,每個月都把自己的收入交給父母,你也應(yīng)該跟人家學(xué)學(xué)。 供我到博士后?溫楚淮想笑,終究還是被分不清哪里猛地冒出來的一陣刺痛打斷了,斂了笑意,拿什么供的?需要我把這么多年的銀行流水拉出來給你看嗎?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供過我一分錢? 他何止是沒供過一分錢啊,我人生每一次重要的節(jié)點高三、考研、考博、畢業(yè)論文、醫(yī)師資格考試每一次,溫楚淮一字一頓,他都準(zhǔn)時地出來鬧事,打人。別說供我,他甚至是在克我。 電話那頭陷入詭異地沉默。 半晌老人仍是不死心地開口,那他好歹也是你爸,沒有他哪來的你?你都是他生的,你的命都是他給你的。 說起這套賦命論,老人又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清了清嗓子開始教訓(xùn)溫楚淮,做人要有良心,要孝順父母,不能忤逆的。再說了,我都聽人家說了,你們這些大學(xué)老師,一個項目都幾百萬幾千萬的,你給你爸轉(zhuǎn)點怎么了?那是你親爸! 如果不是溫楚淮實在難受,他或許還能和另一頭的老人掰扯掰扯。 可此刻的溫楚淮只能沖進衛(wèi)生間,伏在流理臺跟前,嘔出幾口渾濁的反酸的胃液,很快就被嘩啦啦的水流沖走了。 被綁縛過的手腕磨破了皮,留下深紅色的印,更別說渾身上下的一片狼藉。 剛剛掛斷的電話又叫囂起來。 溫楚淮再看,這次倒是醫(yī)院打過來的電話。 溫老師,你到家了嗎?昨天那人沒把你怎么樣吧?電話那頭的白子萱猶猶豫豫的。 沒事,溫楚淮合上眼睛緩了緩眼底的酸澀,不是給你放假了嗎?怎么去醫(yī)院了,找我什么事? 哦院長他們說,今天要開會討論明年醫(yī)院的法律顧問項目包給誰,讓我來幫忙白子萱頓了頓,院長問溫老師您什么時候來,其他主任都來了。 我知道了。 溫楚淮草草做了清理,換上大衣就出了門。 料峭寒風(fēng)割在面上,溫楚淮把圍巾拉高了些,緊趕慢趕開車到了醫(yī)院。 會議室一屋子人,除了醫(yī)院里的老面孔,還有幾個人,似乎是來競選法律顧問的。 傅知越帶著沈憶秋,也在其中。 看到溫楚淮出現(xiàn)在門口,傅知越挑了挑眉,有意無意地舉起自己的手機,意味深長,早上好,溫、教、授。 他的行為極為克制,可目光幾乎把溫楚淮剝了個精光,穿透他的大衣,襯衫,層層偽裝,一寸一寸舔舐著他遍布紅痕的肌膚。 溫楚淮幾乎是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遮蓋住手套上通紅的痕跡。 他找了個遠(yuǎn)離傅知越的位置坐下,折騰了一夜的身子強撐著,筆直坐在辦公椅上,半垂了眸子,修長的手指點在桌面上,氣勢分毫不落。 各位候選律師挨個上臺介紹自己的特長和優(yōu)勢,各個談吐大方,器宇不凡。一個個專業(yè)的法律名詞往外蹦,聽得在場的各位醫(yī)生一愣一愣的,跟著人家的氣息鼓掌。 當(dāng)然,能被這種級別的醫(yī)院挑中合作的候選律師,一年的法律顧問費也不是小數(shù)目。從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相應(yīng)的,律所的等級和律師的專業(yè)水平自然更好。 直到傅知越上臺說了一句,我是天恒律師事務(wù)所的傅知越。 臺下靜了靜。 哪怕是圈外人,多多少少也聽過天恒律師事務(wù)所的大名,那是國內(nèi)當(dāng)之無愧的top1。 這是我的助理,沈憶秋。 臺下已經(jīng)沒多少人聽傅知越后面關(guān)于勝訴率、專業(yè)水平、典型案例之類的介紹了,畢竟這個級別的律所,顧問費高的嚇人。 溫醫(yī)生,你是咱們醫(yī)院科研的主力,等所有人介紹結(jié)束,院長終于點到溫楚淮頭上,這個法律顧問的人選,你有什么建議? 溫楚淮望著臺上,視線和傅知越的視線撞在一起。 傅知越揚眉,是勢在必得的意氣。 昨晚相機的快門聲又響在溫楚淮耳邊。 和傅知越在一起這么多年,傅知越一直有這樣的惡趣味,但都只是存在自己的硬盤里,從來沒泄露過,溫楚淮也就隨他去了。 以至于昨晚傅知越做得那么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