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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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醫(yī)生,要不讓誰送送你? 不用。 溫楚淮還是淡淡的,脫去白大褂,筆挺的風(fēng)衣衣擺隨著步伐擺動。 誰也看不出他已經(jīng)撐不住了。 只是打車回家,出租車到了樓下,司機(jī)招呼了一句,大哥,您到地方了。 溫楚淮頭抵在車窗玻璃上,沒出聲。 司機(jī)提高了音量,大哥,到了。 溫楚淮這才勉強(qiáng)從疼痛中分辨出這句話的意思。 他掃碼付錢,下了車站在路邊,目送著出租車走遠(yuǎn),才終于撐著樓下的花壇,撐著墻,一步一步挪進(jìn)了電梯,挪回了家。 這樣的溫楚淮,是沒有余力注意周圍環(huán)境的,所以他當(dāng)然也沒有看見,在他上了樓之后,一個人從花壇栽種的松樹后走出來,望著溫楚淮家里那扇窗戶亮起的朦朧燈光,眼神復(fù)雜。 溫楚淮關(guān)上門,在這個確定只有他一個人的空間里,終于虛軟下來。 他蜷縮在沙發(fā)里,一天沒進(jìn)食又被酒精刺激的胃其實(shí)吐不出什么東西來,就是生生地絞著疼,小刀子鉆rou一樣照著一個地方猛鑿。胃酸反上來,灼燒著胃壁,嘴巴里也都是酸苦味。 可在傅知越面前,溫楚淮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他始終是個掌控者的角色,哪怕因?yàn)轶w力上的懸殊被傅知越壓在身下,也絕不可能真就把自己擺在弱勢的位置上。 第30章 偷溜進(jìn)屋 溫楚淮房子里的燈亮了一夜。 與此同時,和溫楚淮隔空相對的另一棟樓的一個房子里的燈,也徹夜未眠。 那房子是傅知越和溫楚淮分手以后買的,幾百萬買這么個不新不舊的房子。 這個房子,能眺望到溫楚淮那個房子里的動靜。 傅知越就買了,連傅知越自己都不知道當(dāng)時腦子抽了什么風(fēng)。 就像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回自己的大平層舒舒服服地躺著,要來這里繼續(xù)喝酒 他根本沒灌姜修遠(yuǎn)那么多酒,三瓶威士忌大多是傅知越自己喝的,傅知越也沒想到姜修遠(yuǎn)酒量這么小。 但看到溫楚淮這么緊張姜修遠(yuǎn),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非要逞點(diǎn)口舌之快。 可溫楚淮真順了他的意,一杯威士忌下去眼都不眨,傅知越又沒來由的有點(diǎn)心慌。 傅知越坐在那個房子主臥的飄窗上,晃蕩著手里的高腳杯,隔著黑漆漆的夜色,觀察著溫楚淮那邊的動靜。 可什么動靜都沒有。 如果不是傅知越親眼看著溫楚淮上了樓,打開燈,傅知越甚至?xí)岩蓽爻锤緵]有回來。 到了后半夜傅知越終于有點(diǎn)焦躁,手機(jī)在手機(jī)轉(zhuǎn)了幾圈,還是沒忍住撥了溫楚淮的電話。 等待音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艸 傅知越砸了手機(jī),蹦起來,叉著腰瞪著半空中那盈盈的燈光。 溫楚淮居然不接他電話了?! 有了姜修遠(yuǎn),就連他傅知越的電話都不接了?! 傅知越蹭蹭蹭跑下樓,一路沖到溫楚淮那棟樓,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順著樓梯跑上去。 跑到溫楚淮家門口,汗津津的手指往指紋鎖上一放。 滴滴 門鎖紅燈閃爍了幾下,傅知越擰動門把手,開不了。 溫楚淮把他的指紋刪掉了?! 傅知越一股火沖上腦子,開始砸門。 咣咣咣的聲音引得旁邊新搬來的鄰居不滿地開門觀察情況,被傅知越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有這個時間你報警算了! 鄰居看他的模樣,嘀咕了一句有毛病,又把門關(guān)上了。 最后還是同樓層一個耳背的奶奶開了門,看見傅知越,小傅啊,怎么了?開不開門? 哦傅知越垂下手,在老年人面前收起了自己的兇神惡煞,我沒開開 你哥哥不在家嗎? 他好像不在傅知越有些難以啟齒,奶奶,您最近看到他換門鎖了嗎? 換門鎖?沒注意,沒注意物業(yè)來換過。老人搖頭,遲緩地拄著拐杖,走到溫楚淮門前,也幫傅知越敲了敲門。 屋里還是沒人應(yīng),老人看著蔫頭耷腦的傅知越,寬慰道:怎么了?是不是跟哥哥鬧矛盾了? 嗯。 鬧矛盾沒事,年輕的時候,誰還沒個發(fā)脾氣的時候了,把話說開了就好了。你那個哥哥是個好人,脾氣也好,不會跟你計(jì)較的。 老人笑著,咧開的嘴里已經(jīng)沒了幾顆牙,合上嘴也癟癟的。 似乎在旁人的眼里,永遠(yuǎn)是溫楚淮在包容他傅知越。 而傅知越,永遠(yuǎn)是不懂事,給溫楚淮添麻煩的那一個。 傅知越咬了咬下唇里面的軟rou,低下頭,靠在溫楚淮門口。 反手扶在門邊時,指腹觸碰到什么地方。 咔噠 門鎖回彈,藍(lán)色的燈光亮起。 門開了。 傅知越愣了一下,試探性地摁下門把。 果然拉開了門。 溫楚淮沒把他的指紋刪掉! 傅知越陰沉的眉目瞬間由陰轉(zhuǎn)晴,在老人家欣慰的目光中興高采烈地進(jìn)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