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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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話,沈曼柔沒說出來。 后來也就真如沈曼柔預料的那樣,生命融進了那年的雨水中,浸入大地里,成了來年草木的養(yǎng)料。 雨絲粘連成線,串起了八年后和八年前。 您放心,這三個字成了溫楚淮這一趟說的最多的三個字,沈憶秋雖然年紀小,但也能包容傅知越,能照顧他的情緒,也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自然更不會牽扯到當年的那些事。 溫楚淮正了正那捧向日葵的位置,把花恭恭敬敬地擺在墓碑的正中央,微微鞠躬,時間也不早了,實驗室里還有工作,那我 你怎么在這里?! 一個聲音驀地從身后傳來。 冷酷、尖銳,夾雜著幾乎快要克制不住的怒意。 溫楚淮掌著長柄傘的手猛然收緊,直起身回眸望去。 朦朧雨霧里,枯草遍地中,蜿蜒到盡頭的石板路中間站著抱著一捧向日葵的傅知越。 一身黑西裝,掌一把長柄黑傘,筆直站在路中央。 溫楚淮吐出一口氣,轉(zhuǎn)回頭,對墓碑上笑容和煦的沈曼柔輕聲道:實驗室還有工作,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您。 溫楚淮! 溫楚淮含頜,撐著傘準備離開。 可這個墓園,來回的路只有這么一條。 與傅知越擦身而過時,一只手突然鉗住了溫楚淮的手臂。 誰允許你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 青松微雨,霧氣繚繞。 鉛灰色的天似乎永遠不會再有亮起來的可能。 細雨在傘面上匯聚成一條一條水痕,順著傘骨墜落,砸在黛色的青石板路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傅知越腳下像是生了根,而溫楚淮也一步都邁不出去。 溫楚淮側(cè)目,對上傅知越爬滿血絲的眼眸。 你憑什么來悼念她?傅知越咬牙,手上的力道似乎想要擰斷溫楚淮的胳膊,誰允許你來的?! 溫楚淮低眸瞥了一眼攥住自己的那只手,骨節(jié)修長,如今因為用力,甲床都成了乳白色。 指尖掐進骨縫,溫楚淮微微攏了眉心。 相顧無言。 傅知越狠狠地瞪著溫楚淮,突然大步走到墓碑前,撿起溫楚淮靠在那里的那捧向日葵,砸在溫楚淮身上。 力道之大,讓大病未愈的溫楚淮打了個晃,開到荼蘼的花葉撒了一地。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吊唁!滾!不要再來打擾我媽! 傅知越紅著眼睛,手指著墓園大門的方向,滾出去! 溫楚淮彎腰撿起了只剩下花梗的花束,望了傅知越一眼,下了山。 淡藍色的包裝紙沾了地上污水,又沾到溫楚淮的外套上,在羊絨大衣上留下一小片拉絲的泥濘。 出了墓園,溫楚淮沒有立刻離開。 傅知越的邁巴赫就停在他的車后面,無論是車本身還是那個連號的車牌,都象征著傅知越已經(jīng)身價不菲。 不是沈曼柔預期的那個沒有什么大出息的頑皮孩子了。 溫楚淮抬頭望天,不知道沈曼柔有沒有看見如今功成名就的傅知越。 他沒有辜負沈曼柔的囑托,唯一的遺憾是沒辦法繼續(xù)陪傅知越走下去了。 溫楚淮上了車。 車里的顯示器還是播放這幾天的熱點,其中當之無愧的就是前幾天那場萬眾矚目的發(fā)布會。 各界代表紛紛表示祝賀,對臺上雙目半闔的龔成德致以極高的贊揚,這些人中,就有傅知越。 傅知越拿著話筒,一身暗紅色配黑色平駁領西裝,器宇不凡。 非常有幸能夠受邀參加此次發(fā)布會,見證龔老團隊的研究成果,我的母親也曾經(jīng)是龔老團隊中的一員,如果她在天有靈,知道自己曾經(jīng)參與的項目能夠取得這么大的進步,應該也會欣慰的 第36章 我?guī)慊丶?/br> 傅知越的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sao動,前排的人紛紛轉(zhuǎn)過頭,想看看這個前研究員的后代,如今也是受邀參加發(fā)布會的年輕人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臺上的龔成德的笑容凝固了,但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話筒遞到他面前,他呵呵笑著,問傅知越:我看你也覺得有點眼熟,小伙子,你母親叫什么? 沈曼柔。 嘶 沈曼柔 是不是當年那個 別說別說 在場的人互相使著眼色,你戳戳我,我搗搗你,后面的話都沒說出來,但倒抽冷氣形成一股不小的氣流,被現(xiàn)場的收聲設備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了屏幕。 溫楚淮擱在顯示屏上的手指無意識蜷縮起來,本想要劃走的手指硬生生停在了原處。 指尖冰涼。 龔成德還是笑著,耷拉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你母親是一個很棒的研究員,我很遺憾我的團隊少了她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伙伴。今天的這份榮譽本來應該與她同享的。 龔成德客氣著,話筒卻交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會意,好,那么感謝這位同志的發(fā)言,接下來有沒有人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