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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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淮說他讓他覺得惡心,也是他傅知越罪有應得。 傅知越把那碗胡辣湯晾在一邊,伸手去端溫楚淮那碗雞蛋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拿沒用過的勺子把底下的雞蛋羹翻上來,一點點吹涼。 溫楚淮沒動筷,姜修遠呢? 你就非得在這個時候跟我提他傅知越攪著雞蛋羹的手頓住了,抬眸對上溫楚淮淡漠的視線,又低下頭,甕聲甕氣的,他自己回家了,我沒動他。 傅知越把吹好的雞蛋羹重新放在溫楚淮面前,你趁熱吃,冷了就不能吃了。 我不餓。 你傅知越這輩子沒這么照顧過人,被頂回去第一反應是覺得人不識好歹,第二反應是老老實實坐回小椅子上,你稍微吃點,不行你把雞蛋羹吃了,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再買。 自覺理虧的傅知越像一只犯了錯的大金毛,生怕主人把自己扔掉,所以躲在床底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主人的動靜,絞盡腦汁地討好。 可狗子會的也就只是這些了,他的主人從一開始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寶貝,沒想把他培養(yǎng)成一個只會討好別人的玩物,以至于他現(xiàn)在想要表現(xiàn),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其實溫楚淮不是不餓,只是胃炎的時間久了,知道這時候吃什么都疼。 可疼這個事兒,溫楚淮說不出口。 何況面前的是傅知越。 溫楚淮不確定他說出來,現(xiàn)在的傅知越會不會譏笑他自作自受。 不吃了,我睡會。 溫楚淮推開了小桌子,扣上了領口的最后一顆扣子,把那些曖昧的痕跡都遮蓋得嚴嚴實實,撐著病床慢慢躺下。 可躺下也是睡不著的,身后的傅知越像個定時炸彈,溫楚淮不確定這顆炸彈什么時候就會爆炸,傷人也傷己。 可傅知越什么反應也沒有,安靜得過分。 他看著溫楚淮背對著自己躺下,單薄的肩膀被被子壓著,看不到多少起伏。 傅知越又等了一會,溫楚淮還是連臉都沒轉過來。 仿佛他是個透明人。 一向斜飛上揚的眉眼終于垮下來,傅知越無聲把溫楚淮的那份早餐重新打包,用保溫袋裝好。 旁邊的胡辣湯已經沒了溫度,表面結了一層粘稠的膜,吃進嘴里是苦的。 傅知越撇著嘴,一邊往嘴里扒拉著,一邊想著怎么以前跟溫楚淮一起吃的時候還是香的,今天就苦成這樣,下次不買這一家了。 一碗胡辣湯喝完,傅知越沒敢出一點聲音。 后來只剩一點碗底子了,眼淚劃過睫毛,砸在塑料盒里,那點響聲嚇得傅知越趕緊把盒子蓋上,生怕驚醒了床上似已沉睡的溫楚淮。 第48章 那我走了 這一覺,溫楚淮睡了很久。 到了第二天,傅知越坐在旁邊看著人吊完了整整三大瓶消炎藥,溫楚淮還是沒醒過來。 可是跟恒生醫(yī)藥約的時間已經到了。 傅知越俯身,手臂越過溫楚淮,撐在溫楚淮身邊,看到了溫楚淮緊緊闔上的雙眼和眼下的烏青。 哥,傅知越小聲說,我有工作上的事,我先出去一趟。 溫楚淮似乎還睡著,但睫毛顫動,像是被大雨打濕的蝶。 昨天的早餐冷了,我?guī)ё吡?。給你買了新的在桌上,你起來記得吃。吃完了不用收拾,等我回來收拾就行。 傅知越揉了一下有點濕意的鼻子,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撐著的手臂收回來的時候碰到溫楚淮的被面。 公立醫(yī)院的被子,被罩有些硬,是消毒水多次浸泡過后對纖維造成的損傷。 不像溫楚淮在家里的柔軟。 傅知越知道,溫楚淮其實有些認床。 他想低頭,像曾經每次出門之前一樣給溫楚淮一個吻,可盯著那濡濕的睫毛良久,硬是沒敢。 傅知越說:哥,那我走了。 他直起身,從自己昨晚睡的那張小榻上拎起了外套,又看了溫楚淮一動不動的背影一眼,沉默著出了門。 出了門的傅知越和病房里的傅知越判若兩人。 他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干脆利落,小周,你現(xiàn)在從律所出來,去恒生醫(yī)藥集團總部。 長長的風衣追隨著一雙長腿,隨腳步翻飛在空中。 商務款的邁巴赫硬生生被傅知越開成了京圈二世祖開超跑的架勢。 那姿態(tài),知道的是傅律師要去跟人談合作,不知道的以為哪個道上的大佬帶小弟去跟人干架。 傅律師,這是恒生醫(yī)藥這幾年公開的財務報表,恒生醫(yī)藥總部門口,等候多時的小周也是一身黑西裝,娃娃臉一本整肅,把手上的文件夾遞到傅知越手里,整體盈利平穩(wěn),尤其注重在科研上的支出,這幾年除了長林醫(yī)藥集團,就屬他們風頭最盛。 傅知越看了幾個關鍵數據,長林醫(yī)藥是什么情況? 長林醫(yī)藥是老牌企業(yè),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專注于做傳統(tǒng)領域的醫(yī)藥研究,雖然在創(chuàng)新上有欠缺,但勝在穩(wěn),每年的盈利和恒生差不多,甚至更勝一籌。 小周語速很快,這兩家集團從五年前就開始成為彼此的競爭對手,業(yè)界有人猜測,如果不是這幾年長林逼得太緊,恒生覺得在傳統(tǒng)領域捉襟見肘,說不定這次不會這么貿貿然地跟龔成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