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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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守了一夜的傅知越揉揉眼睛,站起來,你不生氣了吧?我把昨天剩的粥熱熱,咱們吃早飯行嗎? 他聲音小小的,透著緊張,溫楚淮甚至能聽見他咽口水的動靜。 胃里驟然一緊,溫楚淮下意識抬手,在快按上胃部的前一秒,硬生生彎了手指。 看起來不過是他在整理西裝上的紐扣。 哥 我還有事,溫楚淮中氣十足,你想吃就自己吃,吃完了就回去吧,以后不用再來了。 哥 傅知越帶著細微哭腔的呼聲里,溫楚淮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給傅知越一個決絕的背影。 甚至大力甩上了門。 等到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放下了前擋風玻璃上的擋板,終于確定不會有人偷窺到他的狼狽了,溫楚淮才終于彎下腰。 額頭抵在冰冷的方向盤上,胃和心臟都像是被擰水的海綿。 連呼吸都深一下淺一下。 擱在一旁的手機催命一樣瘋狂震動。 楚淮,你回來了嗎?回來mama有事跟你說。 楚淮,你到哪了? 溫楚淮咬牙,車里常備的止痛片就著快要結(jié)冰的礦泉水吞下去。 等到痛感沒那么尖銳了,溫楚淮收起擋板,面無表情地駛離了停車位。 溫楚淮是痛迷糊了,所以沒看到傅知越隨他后面從樓道里出來。 出來的傅知越直沖溫楚淮的醫(yī)院。 奈何醫(yī)生值班的時間不一定,李主任這幾天要去外地給人培訓(xùn)。 傅知越又去了溫楚淮的實驗室。 學(xué)生都自覺結(jié)束了春節(jié)假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見到傅知越,想起傅知越之前替溫楚淮挨的那一下,大家對傅知越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一些。 白子萱看著傅知越的眼神很不自在,你又過來干嘛?老師今天不在 我知道,傅知越的聲音有些啞,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溫楚溫老師,最近的情況? 最近的情況? 一群人面面相覷,最后目光都集中在姜修遠身上。 師兄白子萱牙齒都在打顫,老師怎么了啊?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姜修遠也只是搖頭。 電光火石之間卻想起了什么。 眸子倏然睜大,姜修遠渾身僵直,不敢看師弟師妹們的眼睛。 傅知越,姜修遠捋直了舌頭,你跟我出來。 * 溫楚淮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他沒想到這群瘋子為了騙他回來,拿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的安危開玩笑。 溫楚淮剛一進門就被一悶棍掄在后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下醒了,倒是能聽見門外的吵吵嚷嚷 他一個男的,跟另一個男的在一起,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 我說他怎么這么多年也不愿意談女朋友,原來是個同性戀! 讀的那些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干出這么惡心人的事來! 溫宏勝一邊喝著酒,一邊罵罵咧咧。 廉價的玻璃酒杯在木頭桌面上磕出巨大的響動,和溫楚淮幼年時躲在被子里聽到的一模一樣。 溫楚淮閉了閉眼睛,遭受重創(chuàng)的頸椎和后背經(jīng)過一夜,仍舊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如今躺在床上,疼得他渾身止不住地抖。 他想翻身,一方面不想壓著傷處,另一方面胃又開始絞著生疼,想弓起腰背緩緩。 還沒怎么動,手腕就傳來一陣拉扯。 熟悉得讓溫楚淮驀地睜大眼睛。 視線向下,果不其然,手腳都被銬子綁在床上。 外面溫宏勝還在痛心疾首,家里就他這么一個孩子,他現(xiàn)在弄這一出子,我們溫家的香火不就斷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來,似乎是跟溫宏勝碰了個杯,哎,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樣,覺得自己特立獨行,特別酷,殊不知給父母家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句話像是說到了溫宏勝心坎上。 溫宏勝抽了抽鼻子,木筷子撞在瓷盤子上,應(yīng)該是夾了一筷菜吃了。 吃完了又跟那個陌生人碰了杯,我現(xiàn)在說什么他也不聽,我也真是沒辦法才找到您。老師您看,怎么能把他糾正過來,總不能一輩子就這么錯下去。 這你放心,你既然請我過來,孩子我肯定給你教好了。我們機構(gòu),一年碰到這樣的孩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那人咂著溫宏勝收起來逢年過節(jié)才可能拿出來的酒,剛開始都叛逆得狠,覺得自己沒錯,這樣是有個性。到后來,一個個不都認識了自己的錯誤,好好談個朋友,結(jié)婚生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老弟,我可得跟你說好,我們這個法子可受罪,到時候你不能心疼,要不然沒效果了,到時候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