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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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溫楚淮不動了。 他坐回床邊,拇指輕輕摩挲著傅知越手指關(guān)節(jié)。 傅知越很快就被安撫下來。 是,心衰,衛(wèi)河正說,至于他為什么不在醫(yī)科大附醫(yī)繼續(xù)治療,我猜測,應(yīng)該也是因為附屬醫(yī)院都是你原來的同事,還有你的學(xué)生和你的那個實驗室,都在附屬醫(yī)院里,他應(yīng)該是不希望他的身體狀況被他們知道,影響到實驗進(jìn)展。 我說這些,你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他也可以很成熟,只是你之前一直把他當(dāng)成小孩子看。這三年,他自己一個人,工作做的也好,成了天恒律師事務(wù)所最年輕的執(zhí)行主任,連電視臺都報道了好幾回。 你的那群學(xué)生,他也照顧得很好。他畢竟有沈老師當(dāng)年的人脈在,你走了以后,那些學(xué)生一下群龍無首,傅知越都幫他們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研究方向。 觸及到沈曼柔,坐在床邊的溫楚淮抿了唇。 但那動作實在太輕,以至于衛(wèi)河正沒有察覺。 衛(wèi)河正還在感慨傅知越的這幾年,唯一的一點,就是他一直以為你真的去世了,這么長時間,一直自責(zé),硬生生把自己的心臟熬出了問題。 溫楚淮,其實你那時候跟他在一起,我一直不太理解。衛(wèi)河正笑了笑,你這個人心思重,思慮太多,跟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在一起,就跟爹帶兒子一樣。我一直以為你有什么帶孩子的癖好。 現(xiàn)在看來,傅知越跟你其實是一路人。 所以其實你看,你沒必要把所有的重?fù)?dān)都壓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這對傅知越來說,也是一種不公平。 衛(wèi)河正拍了拍溫楚淮的肩,他不是小孩子,對于過去的事,他身為沈老師的兒子,一樣擁有知情權(quán)。 如果你還想和他重新開始,溫楚淮,你得學(xué)會平等地對待他。 衛(wèi)河正說完,把藥箱里傅知越常吃的藥拿出來,擺在溫楚淮手邊,自己默默離開了。 熟悉的房間里,只剩下溫楚淮和傅知越兩個人。 大黃蜷坐在床邊的地板上,高高昂起小腦袋,黑漆漆的眼睛望著床上的傅知越,望了一會不見傅知越起來,又嚶嚶了兩聲,抬頭望著溫楚淮。 兩條不存在的小眉毛也好像皺著。 溫楚淮回神,摸了一把狗頭,順著大黃的視線,也望向床上雙目緊閉的傅知越。 三年,傅知越瘦了很多,原本英挺的眉目更加立體,唇峰的線條也分外清晰。 只是原本紅潤的唇,眼下帶了些淡淡的紫。 是心臟有問題的人最常有的表現(xiàn)。 塵封了三年的記憶卷土重來,李主任搖頭晃腦的樣子仿佛剛發(fā)生在昨天。 誰不懂事?誰不懂事? 楚淮啊,他三十歲了,不是小孩子。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一段關(guān)系想要長久,不能一方總把另一方當(dāng)小孩子來看。 晨光熹微里,溫楚淮若有所思。 想的最多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是不是他早就應(yīng)該把傅知越當(dāng)成一個成年人看待。 是不是他一直剝奪了傅知越成長的機(jī)會。 傅知越 溫楚淮抬手,輕輕摸了摸傅知越的臉頰。 微涼的,一天一夜過去,下巴都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扎的溫楚淮收了手。 他起身去廚房。 傅知越一身酒氣,也不知道喝酒之前吃飯了沒有。 這孩子 嗔怪的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一句,這人 廚房還是三年前的樣子,看得出來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傅知越怕是沒下過幾次廚,碗盤都還是他走之前的那些,其中一個還磕了一個小裂口。 溫楚淮搜羅了家里僅有的一點小米,熬了一鍋小米粥,最后往里面丟了幾顆枸杞。 切冬瓜準(zhǔn)備用來炒毛豆的時候,傅知越醒了。 他聽到廚房傳來的切菜的聲音,心念一動,輕手輕腳地來到廚房門口。 溫楚淮還是跟三年前一樣,系著圍裙,冷白的脖頸微微彎下來,后頸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哥。傅知越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接過菜刀,我來吧。 溫楚淮沒給,醒了? 嗯。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傅知越還是把刀拿過來,熟練地給冬瓜去皮切片。 這幾年傅知越笑得苦澀,我練了點刀工,切得還行吧? 你心臟怎么回事? 沒什么,傅知越搖頭,就是你那時候突然走了,我一時間接受不了沒事,真沒事。 三十三歲的傅知越,終于活成了三十三歲的溫楚淮的模樣。 口頭禪從國粹,換成了沒事。 安慰別人,也安慰自己。 第130章 一起面對 溫楚淮望著傅知越切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