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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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滕洛煬輕描淡寫的樣子,顯然是沒把這套房子放在心上,但易簫不一樣,你名下房子這么多,就不能給別的嗎? 我說了,沈逍喜歡這套。 滕洛煬說得理所當(dāng)然,仿佛只要沈逍開口說喜歡,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摘。 易簫心都快碎了,他咬牙道:可是這是我們的婚房! 里面的一切,大到裝修家具,小到一磚一瓦,都是他精心設(shè)計出來的,承載了他少年時期最美好的夢,怎么可以說給別人就給別人。 傻簫簫,我們結(jié)婚了,你是我唯一的媳婦兒。易簫認(rèn)定的東西不會輕易松口,滕洛煬只好捧住易簫的臉耐心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咱們何必在乎婚房這種虛名呢。 易簫坐在原地沉默不語,滕洛煬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簫簫乖,沈逍受傷了,你讓著他點兒。 阿煬。易簫突然道:我也受傷了。 你一天到晚待家里能受什么傷?來,給老公看看。滕洛煬只當(dāng)他是想爭寵開玩笑,便一笑了之,好了別鬧了,我一會兒還有應(yīng)酬,先走了。 易簫自嘲地笑了笑,看吧,果然不會被在乎,幸好沒接病床上那個電話。 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拿鑰匙,滕洛煬是不會回來看他的。 滕洛煬立馬接沈逍去看了房子,沈逍感動壞了,我不過隨口一說,你怎么還真把鑰匙拿來了。 滕洛煬寵溺道:你愿意住就好了。 沈逍又擔(dān)心了起來,可是這套房子在阿易名下,阿易沒說什么吧? 沒有。 那就好。沈逍悠閑地在里面逛了一圈,慢慢的,神色變得有些為難。 怎么了?滕洛煬關(guān)切地問。 也沒什么。沈逍一副不愿麻煩的樣子,就是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歡白色系風(fēng)格的裝修,不過沒關(guān)系 第二十章 阿煬的母親來了 好。滕洛煬打斷他,我明天就讓設(shè)計師聯(lián)系你,照你喜歡的樣子改。 洛煬,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要是沒有你我在這上海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沈逍又是感動又是擔(dān)憂,可是聽說現(xiàn)在這些都是阿易親自設(shè)計的,他不會介意吧? 當(dāng)然不會。面對這個多年愛而不得的人,滕洛煬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區(qū)區(qū)一棟易簫住過的破房子算什么。 易簫給手機充上電開機,這么多天除了安寧珊問他為什么沒去學(xué)校,就只有郁寧珩給他發(fā)過消息。 郁寧珩幾天聯(lián)系不到他人著急得要命,去學(xué)校也見不到人,又打聽不到他家住哪,只好隔幾個小時不間斷得給他發(fā)信息。 易簫心里不禁涌入一股暖流,他已經(jīng)很久沒被人這樣掛念過了,連忙跟他解釋清楚了。 郁寧珩得到他同意后播了視頻過來。 一身淡藍家居服出鏡的易簫看上去很是單薄,郁寧珩擔(dān)心道:這才幾天沒見,你怎么憔悴成這樣了? 沒事兒,可能是熬夜熬的。 隔著視頻都能看出他憔悴,滕洛煬就站在他面前卻不相信他受傷,易簫有些苦澀。 沒事就好,平時多注意休息。兩人聊了一會兒,郁寧珩突然提到了沈逍,那天你那個大學(xué)同學(xué),你和他熟嗎? 還行,怎么了嗎? 郁寧珩心直口快藏不住話,直接道:我覺得你那朋友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小心一點。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沈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易簫知道郁寧珩是在關(guān)心自己,但他并沒有覺得沈逍哪里不好。 別不相信我啊,我看人很準(zhǔn)的。 易簫:怎么說? 比如說郁寧珩諱莫如深地一笑,我覺得你是我覺得最好的人。 易簫被他弄得啼笑皆非,郁寧珩纏著他聊了會兒新編的曲子,再次提醒他參加演奏會才罷休。 總裁辦公室里沈逍慵懶地半躺在沙發(fā)上品嘗甜品,像只被嬌養(yǎng)的貓,他踱步到滕洛煬身旁的書架。 怎么這么多童話書?沈逍攀著滕洛煬的肩,有點驚訝。 滕洛煬笑了笑,他手中童話書的雙眼飽含深情,因為,童話書里有小王子。 也不止童話書里有小王子啊。沈逍不能理解。 滕洛煬一時有些失望,這么多年他一直將xiaoxiao那句哄他的話刻在心里,以至于對童話書都有了非同一般的看法。 但沈逍好像忘了,正歡快地跟他列舉其他書里的王子。 滕洛煬有點心不在焉,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出門時易簫的表情,一雙眼睛深不見底,空得讓人不知所措。 就好像隨時都會離開他一樣,滕洛煬覺得易簫不對勁,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心虛,他決定回去看看。 易簫這兩天病情反復(fù),只靠兩口白開水吊著,已經(jīng)起不來床了。 聽到滕洛煬要回來,還是強撐著出門買菜。 賣房子的錢還沒到賬,易簫只好壓縮自己未來兩周的生活費,勉強湊夠滕洛煬最愛的四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