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易簫瞬間被恐懼和陰影籠罩。 一次又一次,他還是低估了滕洛煬的無恥程度。 他打開車窗把手機扔了出去,啞聲道:喬少爺,我們快走吧,這是他的手機,上面有定位 媽的!喬必熏罵了一聲,油門還沒踩下,突然,兩輛黑色的面包車從彎道拐出,刷到一轉,就一前一后堵住了他們。 兩人如臨大敵。 易簫本就疼痛難忍,看到這一幕臉色更是蒼白無比,幾乎要痙攣了。 別怕,我下去看看。喬必熏安撫地捏了捏易簫的手,你待著等我回來。 滕洛煬坐在suv的后座,姿態(tài)端正,連頭都沒有側一下,更沒有給喬必熏開口的機會,幾個彪形大漢把喬必熏團團圍住,直接揚起電棍對喬必熏砸了下去。 喬少爺!易簫看到這一幕,又急又氣,一時連安全帶都解不開。 這時兩個壯漢拉開車門,把易簫強行拽了下去,易簫疼得渾身冷汗,奮力掙扎著:你們要干什么,你們你們這是在犯罪! 大漢沒有理會他,蠻橫地把他扔進了滕洛煬所在的車里。 易簫痛得說不出話,冰冷而憤怒地看著滕洛煬。 滕洛煬被他渾身是刺的樣子激得難受,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和我待在一起就這么讓你痛苦嗎? 易簫沒有理他,只是眼淚不受控制的下滑。 他愛滕洛煬遠遠勝過愛自己,他將這個男人刻在骨骼上,融在血液里,一旦剝離便是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又怎么會選擇離開? 滕洛煬當他默認了,抓過幾張照片懟在易簫眼前,陰沉道:外面那個叫喬必熏的是你的jian夫吧,看看,他的工作,朋友,親人,工作環(huán)境等一切信息都被我的人掌握了,家里是有點背景,但硬要搏一搏的話,你可以試想一下后果! 易簫知道喬必熏家世不俗,絲毫不遜于滕家,但此刻的滕洛煬就像條瘋狗,難保不會做出兩敗俱傷的事,他不能絕對不能連累喬必熏 滕洛煬對易簫的反應很滿意,用一塊透著惡心怪味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易簫被熏得作嘔,接著是無法抵抗眩暈,昏迷前最后聽到的,是滕洛煬溫柔到極致的聲音,不知情的人或許還會覺得這是一位最體貼的愛人。 簫簫,寶貝兒,睡吧,睡醒我們就到家了 易簫醒來時眼睛所過處全是漆黑一片,他摸索著床上用品床頭柜的質感,發(fā)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瞬間戒備了起來。 摸著黑下床,找到窗戶的位置推開,外面有花圃有噴泉,他從來不知道滕洛煬還有這樣一處房產。 他拖著病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往外走,這是一棟歐式別墅,大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別墅哪個位置。 滕洛煬! 無人回應。 滕洛煬易簫的聲音越來越小,越喊越啞。 一個年輕的男侍者聞聲出現,單手背在身后,彎腰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易先生,滕總不讓您離開房間。 易簫看了他一眼,固執(zhí)地往前走。 侍者攔住他,易先生,請不要為難我。 第四十八章 簫簫跳下去了 滕洛煬是把他囚禁了嗎? 也罷,他只是替滕洛煬辦事而已,自己何必要害他被刁難呢,易簫選擇轉身回去。 沒過多久滕洛煬就來了。 他穿著商務西裝,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應該是從會議上趕來的。 簫簫,睡得好嗎?平時里鋒芒畢露的一個人,現在看著床上憔悴的易簫竟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喬必熏怎么樣了? 滕洛煬苦笑了一下:你對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別的男人嗎? 易簫就這么直愣愣地盯著他。 滕洛煬妥協道:被林楓帶走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從醫(yī)院出來了。又補充,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我保證他不會有任何麻煩。 易簫扭過頭不再看他。 簫簫。滕洛煬坐在他床邊,輕聲細語的,別再走了好嗎,你知道,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回來的。 易簫根本就不想面對他,干脆閉上眼睛。 滕洛煬輕輕捧住易簫的臉,guntang的唇緊隨其后,重重地吻住了易簫。 易簫不躲也不掙扎,就這么麻木地任憑他掠奪吮 吸。 即便人就在眼前,就在懷里,正被他親吻著,滕洛煬也沒有絲毫想象中的歸屬感,易簫還是離他那么遙遠。 簫簫,你到底是怎么了?滕洛煬松開易簫,用沙啞的聲音問出了他這些天一直郁結在胸的話,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們都結婚了,你為什么要從我身邊離開,你不是說會愛我一輩子嗎 我不愛你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出口,堵住了滕洛煬全部的困惑。 一時間整間房子安靜如死,落針可聞。 滕洛煬覺得身體某處好像被撕裂了,疼得窒息,他半晌才出聲確認: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