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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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白紙黑字蓋了章的合法夫夫,我?guī)慊丶以趺茨芙薪壖苣?。滕洛煬看著易簫瘦骨嶙峋的蒼白模樣難受至極,也沒功夫在意他帶刺的話了,至于喬必熏還有你所有的朋友,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他們就什么事都不會有啊。 易簫: 簫簫,有什么事咱們可以商量,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了好不好?滕洛煬見易簫無動于衷,便道:你當(dāng)年在爸爸面前承諾過會一輩子與我相愛相守的,難道你要違背對爸爸的諾言嗎? 當(dāng)初易成濤臨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易簫和滕洛煬分手,易簫一顆心全系在滕洛煬身上,他做不到。 在孝義與愛情難以兩全之時,易簫選擇了滕洛煬,在易成濤的墓碑前不斷立誓,磕了一整晚的頭。 到如今,在滕洛煬的口中竟是他違背諾言了嗎? 易簫將整張臉都埋進被子里,背對著滕洛煬悶聲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滕洛煬別無他法,只好順著他。 不久沈逍便來了電話,撒嬌道:洛煬,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最近老是見不到人? 有個黔南地區(qū)的合作項目,比較忙,你先好好拍戲。 沈逍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滕洛煬卻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他現(xiàn)在全身心撲在易簫身上,已經(jīng)沒有半點精力兼顧其他。 他知道這樣對沈逍不好,可現(xiàn)在他最重要的是要把易簫哄好,要是易簫再偷偷跑掉,或者再發(fā)生前天晚上那樣的事 滕洛煬簡直不敢想象,光腦子里閃過那個畫面,滕洛煬就夠魂不附體了。 他的簫簫到底是怎么了 晚飯滕洛煬還是親自下廚,做了名菜茄辣西,易簫被他又哄又勸的上了桌。 滕洛煬給他喂了一筷子,期待地問:怎么樣? 易簫看都沒看他一眼。 滕洛煬也不在意,往他碗里舀了兩大勺,哄道:多吃點,下飯的,你看看離開家這段時間你都瘦了多少,一把骨頭抱著都硌手了。 剛在一起那會兒滕洛煬簡直把易簫寵上了天,易簫一小少爺本就不會干這些家務(wù)活兒,家里都是滕洛煬掌勺,時不時還研制點新菜,茄辣西就是其中之一。 茄子辣椒西紅柿,這種奇妙的搭配讓易簫一度覺得是黑暗料理,加之滕洛煬手掌缺了根長壽線,易簫開玩笑說他可能就是年紀輕輕交代在這道菜上的。 沒想到不僅沒毒,還真挺下飯的,兩人后來都把這個菜當(dāng)笑話來說。 滕洛煬又把生煎往他面前推了推,嘗嘗,我親手做的。簫簫,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喜歡吃生煎嗎? 易簫: 大學(xué)時兩人被趕出易家過著捉襟見肘的日子,周末輪到易簫出門買早餐,為了省錢他只買一份滕洛煬最愛的生煎,然后回到家騙滕洛煬自己已經(jīng)在路上吃了。 滕洛煬回憶著往事,臉上竟浮出了溫柔的笑: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每次只買一份。 易簫心里又酸又澀,原來他都記得 他們一起熬過了那段最苦最難的日子,到最后滕洛煬為什么還要欺負他,冤枉他,不相信他? 易簫沉默地放下筷子,轉(zhuǎn)身回房躺下。 滕洛煬知道易簫是個念舊的人,滕洛煬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重新靠近易簫。 易簫問他他還記不記得他們最初的樣子。 雖然時間久遠,但要認真一想,滕洛煬其實從未忘記。 圖書館樓下,他由下往上仰視著倚在窗邊聽音樂的少年,白衣飄飄眉目清朗,滕洛煬當(dāng)時心中想到了一句詩:腹有詩書氣自華。 當(dāng)時的滕洛煬滿心算計,忽略了這動人心弦細枝末節(jié),忽略了那一瞬間的怦然心動,到最后連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了。 滕洛煬收拾好餐廳廚房,回到房間,床上的被子鼓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小包。 他柔聲喚了一聲:簫簫。 無人回應(yīng)。 滕洛煬以為易簫睡著了,輕手輕腳地上床,從背后小心翼翼地把易簫摟進懷里。 那么瘦弱的一副身軀,他一條手臂圈住都綽綽有余,看上去脆弱又可憐,仿佛整個人都寫著輕拿輕放。 滕洛煬默默嗅著易簫的發(fā)香體香,墻上的秒針緩緩走動,這樣無人回應(yīng)的時間讓他覺得空落落的。 在滕洛煬的印象里,易簫會在工作日分秒不差地叫他起床吃早餐,給他系好領(lǐng)帶送他出門,晚上回家有人給他遞拖鞋,給他脫外套并溫柔地對他說阿煬辛苦了。 如今這個人明明就躺在他懷里,他卻覺得那么遙遠,仿佛隨時都會化成一股風(fēng)消失一般。 學(xué)長滕洛煬突兀地開口。 學(xué)長。 學(xué)長,你還愛我對不對? 滕洛煬一連叫了好幾聲,仿佛這個稱呼能給他安全感,他將易簫抱得更緊,心中平復(fù)了良久才合眼安心睡去。 學(xué)長。 這個久違的稱呼,清楚地落在易簫耳中。 他真的不愛滕洛煬了嗎? 這份愛經(jīng)過七年的沉淀,早已融進血液埋藏在骨髓之中,真能連根拔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