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滕洛煬對這個家天生存在逆反心理,筷子用力一摔,命令一旁的女傭:不管用什么方法,你給我騰出一間房來! 女傭瑟瑟發(fā)抖:可,可是 你搞清楚,這個家如今是誰說了算? 藍雅琴急道:你這孩子發(fā)什么瘋,易簫是我和爺爺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洛川和洛依都客客氣氣的,你搗什么亂? 第五十二章 簫簫被滕家優(yōu)待了? 貴客? 滕洛煬頓時起了疑心。 滕家人有多恨自己就有多討厭易簫,包括藍雅琴覺得易簫阻礙了自己迎娶高門閨女,一直把易簫當成了眼中釘。 怎么如今一轉眼,易簫就變成貴客了? 飯桌被滕洛煬攪地一片狼藉,沈逍的眼淚抹了又流,滕洛煬心疼地護著他。 卻沒注意到沈逍回房之前,與藍雅琴和滕洛川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仿佛在醞釀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除了應付滕家人的明槍暗箭,滕洛煬整顆心都放在了易簫身上。 相比沈逍的不受待見,易簫卻被照顧得無微不至,什么都緊著最好的給他。 為什么易簫會突然與滕家人關系這么好? 對滕洛煬而言,整個滕家都是毒蛇猛獸般的仇人,易簫是他老婆,怎么可以和他的仇人走得近? 滕洛煬對這種事的容忍度直接為零。 是以易簫一洗完澡,便被守在門口的滕洛煬抱進臥室并鎖上了門。 滕洛煬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將易簫死死壓在床上,惡狠狠地問:你為什么要來這兒?為什么要跟他們一起過年? 我說過,我給你發(fā)消息了。易簫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你沒看到。 他們叫你來你就來嗎?滕洛煬咬牙切齒,他一想到易簫和他們坐在一起就想吐。 在滕洛煬的印象里,易簫天生就該和他站在一邊,怎么可以突然站到他的對立面? 誰都可以,但是他接受不了易簫這樣。 滕洛煬氣勢洶洶,從易簫的角度看卻像一只炸毛的大型犬。 是爺爺讓我來的。易簫輕聲解釋:你在想什么? 這個說法讓滕洛煬稍微放心,卻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不安難以疏導,他死死摟住了易簫,軟聲說:那你以后不許和他們一起。 嗯,我不會。 年已經過完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你忘了過幾天是爺爺七十大壽嗎?爺爺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陪他過完生日再走。 滕家人對滕洛煬不好,易簫都知道,即便他和滕洛煬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但他也不可能去做傷害滕洛煬的事,畢竟是他愛了七年的男人。 易簫試圖推開他,淡道:怎么沒去陪沈逍,他不是你請來的客人嗎? 但你是我老婆。 這話放在一個月前說,易簫或許還會感動得稀里嘩啦,現在卻只有麻木。 或者就像顧星野所說的那樣,滕洛煬根本就不懂感情。 滕洛煬guntang的唇貼上了易簫的脖頸,伴隨著溫熱的呼吸讓他覺得有些癢。 這一次易簫沒有抗拒,柔和地接納了他。 和往常每一次都不一樣,沒有過多的技巧,滕洛煬只是緊緊抱住易簫,明明居于絕對強勢的上位,他卻像一只風聲鶴唳的草食動物。 尤其易簫前段時間還悄悄離開過他,更成了滕洛煬扎在心口的一根針。在群狼環(huán)伺的滕家,他說不清為什么,只是本能地尋求易簫的庇護。 間隙,滕洛煬在黑暗中用目光描繪著易簫的五官線條,聲音低啞。 簫簫,老婆 簫簫,說你不會離開我 易簫沒有理會他。 滕洛煬一下沒了著落,只能一遍遍地叫著簫簫,同時用力折騰,企圖得到回應。 易簫實在撐不住了,才勉強回應,好,我答應你。 滕洛煬頓時興奮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們抵死纏綿,熱度交融,滕洛煬用盡一切方式在易簫身上汲取安全感,通過掠奪占有,來證明易簫是他一個人的。 旁人可能無法解釋滕洛煬反常的行為。 易簫卻是知道的。 兩人交往之初,易簫便發(fā)現滕洛煬對自己的家庭非常抵觸,甚至到了一點就著的地步。 為了不影響兩人的感情,易簫私下了解了一下。 滕洛煬的整個童年都十分畸形。 滕洛煬的母親藍雅琴作為滕嘯天的情婦之一,一心想攀高枝,不擇手段只想把自己扶正。 而滕洛煬便成了最好的媒介。 三歲的滕洛煬被放在滕家門口,被藍雅琴哄著敲開滕家大門,告訴他爸爸就在里面。 當天真無邪的小滕洛煬掐著軟糯的嗓子,對滕嘯天喊爸爸時,可想而知會是什么恐怖畫面。 那是小滕洛煬第一次面對滕家人的橫眉冷眼,dna結果出來后,滕洛川又花錢叫了幾個大孩子把他打了一頓。 鼻青臉腫的小滕洛煬回到家,受盡鄰居閑言碎語的藍雅琴看都沒正眼看過他,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同時扔下擲地有聲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