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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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眠側(cè)身讓小鄭進(jìn)來,隨便坐,喝點兒什么? 都行。小鄭的目光跟隨著秦書眠的身影移動,頗有些意味深長。 秦書眠給他倒上茶,問道:滕洛煬怎么樣了,今天私人醫(yī)生來過了吧? 來過了,骨傷有點嚴(yán)重,可能昨晚沒休息好,上午起燒了。小鄭沒想到秦書眠會主動關(guān)心滕洛煬,愣了愣:秦先生,你怎么會 秦書眠直截了當(dāng)?shù)溃弘鍩屇銇淼膯?他又吩咐了你什么? 不是滕總。小鄭道:是我自己擅自跑來見您的,有些事我覺得還是需要跟您說清楚。 小鄭有自己的是非觀,但他常年跟在滕洛煬身邊,難免就要多為滕洛煬著想一些。 秦書眠也無意與他為難,便道:你說吧。 秦先生,其實有些話我兩年前就對你說過了。小鄭很認(rèn)真,也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客觀,滕總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這個人對感情可能比較遲鈍,其實您當(dāng)年離開不久,他就跟沈逍斷了。 嗯,這個我有所耳聞。秦書眠看上去相當(dāng)平靜:還有嗎? 小鄭驚訝于秦書眠的不為所動,但還是繼續(xù)道:滕總他這兩年確實很不好過,心理醫(yī)生都看了好幾個,但是一點兒成效都沒有,而且經(jīng)常出現(xiàn)幻覺,最后有一次他幾乎是看到了你,結(jié)果跟著跳了海,好在顧少爺及時將人找到才撿回一條命 如今滕總重新找到您了,但是他怕惹你不開心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翼翼地觀望,不敢靠近一分一毫,就連上回劇組借用他的躍層拍戲也是他一步一步設(shè)計好的,就是為了近距離多看你兩眼,誰知道后來出了楊非凡那檔子事兒。 秦書眠靜靜地聽小鄭說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道:小鄭,你說了這么多,到底想傳達(dá)些什么? 秦書眠的雙眸深不見底,明顯跟兩年前的易簫不一樣了,小鄭被他看得頓了頓,但還是道:滕總確實已經(jīng)變了,秦先生如果您對他還有感情的話 小鄭。秦書眠打斷了他,只是問:如果你是我,你能跟滕洛煬重修于好嗎? 他說的是能不能,而不是會不會,對于秦書眠來說這并不僅僅是一個選擇題。 小鄭沉默了,他跟在滕洛煬身邊這么多年,滕洛煬往日里是怎么對待易簫的,做了多少缺德事他心里有數(shù)。換作任何人都很難有勇氣重新來過,說白了滕洛煬如今的狼狽卑微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秦書眠只是云清風(fēng)淡地笑了笑:小鄭啊 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我能夠理解,但是兩年前發(fā)生的一切,你所看到的比不上你未知的十分之一。滕洛煬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和他之間是一種什么樣的關(guān)系,我比你更加清楚。 如果非要定義秦書眠態(tài)度平和,似乎是在思考,那么我和滕洛煬或許只能算仇人。 我知道了,打擾您了。對于滕洛煬以前干出的那些缺德事,小鄭也感到很無奈。 不過滕總和沈逍確實早就斷干凈了。小鄭起身準(zhǔn)備離開,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下來補(bǔ)充道:而且前段時間,滕總也知道了兩年前您和霍沉修在酒店那事兒是被沈逍嫁禍的,滕總已經(jīng)處理過了。還有楊非凡之前在劇組陷害您的事兒,也是滕總解決的。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秦書眠聽到這些也只是輕飄飄帶過。 看著小鄭一步步從房門離開,秦書眠長舒了一口氣,瞬間放松身體軟倒在了沙發(fā)中,仿佛剛經(jīng)過一場艱難的博弈。 如果小鄭知道滕洛煬當(dāng)初為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如果小鄭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么一步步病變 最終導(dǎo)致父親留下的公司被滕洛煬合并掌權(quán),那么小鄭還會勸自己重新考慮滕洛煬嗎? 霍沉修知道,喬必熏知道,所以他們從來都不會勸自己回頭。 求和這種事滕洛煬不是沒有做過,兩年前他們數(shù)次鬧得不可開交,滕洛煬哪次不是裝得可憐兮兮地求他回頭? 也就是當(dāng)時的易簫未知真相,太蠢太相信滕洛煬,才會一步步將自己困到了死路。 倘若自己再重蹈覆轍,那就真是無可救藥了。 昨晚被楊非凡拖進(jìn)巷子里毆打的過程秦書眠仍歷歷在目,他不是沒有害怕過驚懼過,那一刻他幾乎設(shè)想到了最壞的結(jié)局,但他沒有設(shè)想過有誰能來救他。 事實上自從父親離世之后,秦書眠就從來沒有感受過被人保護(hù)是什么滋味兒,不曾想如今竟是滕洛煬讓他體會到了,還真是世事無常。 兩年前有無數(shù)個瞬間,他都在虔誠地禱告,希望滕洛煬能夠陪在他身邊,能夠給予他哪怕一點點的庇護(hù),可是無論他怎么乞求,一次都沒有,滕洛煬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滕洛煬不在,那么以后就永遠(yuǎn)都不需要了。 滕洛煬有一句話倒說得對,七年的感情不可能連根拔起說沒就沒,哪怕時隔兩年,重新遇見滕洛煬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有種雙腳踩空的失重感。 那種直擊心臟的震撼,除了滕洛煬再也沒有別人能夠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