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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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煬忙將手撤回,故作淡定地站起身。 秦書眠剛睡醒也沒有在意他這一舉動,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啊。 滕洛煬目光微動:你怎么來了? 秦書眠笑笑,反問:你不請自來去了我家那么多次了,怎么,我來一次都不行啊? 不是。滕洛煬固執(zhí)地道:我是說,為什么來找我? 我這段時間找過你幾次,可是你消息不回,公司不讓見,你一直在刻意回避我,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見到你。秦書眠站起身,不動聲色地后退兩步與他拉開了距離,實話實說。 滕洛煬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一顆心痛到滴血,不是說互不打擾嗎,為什么又要見我了? 是因為不知為什么,秦書眠覺得滕洛煬此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一般,讓他一時都講不出那個目的。 你可以直說的,沒關(guān)系。滕洛煬一臉灰敗,渾身都透著一股nongnong的疲憊與傷感,是因為懷疑我做了傷害喬必熏的事,所以要找我對峙問清楚對吧? 秦書眠被他這么一說,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滕洛煬繼續(xù)道:那么這次呢,這次是因為什么? 聽說秦書眠下意識地錯開目光避免與他對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最近在籌辦婚禮,你要結(jié)婚了? 滕洛煬的神態(tài)讓人有些難以捉摸,他自嘲道:那你這次特地來見我,是為了喬必熏呢,還是因為我要結(jié)婚了呢? 此刻滕洛煬被一股nongnong的悲傷氛圍所籠罩,而秦書眠曾經(jīng)愛了他整整七年,他們是最熟悉彼此的最親密的伴侶?;蛟S是被滕洛煬影響了,秦書眠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見我,為什么一直回避我?這是秦書眠這段時間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以至于讓他一時拋開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率先問了出來。 我沒有不愿意見你。滕洛煬嘆了一口氣,黯然道: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滕洛煬拿出鑰匙試圖開門,看起來隱忍著莫大的痛苦,似乎連說出這句話都特別艱難。 是因為我最后說的那些話嗎?秦書眠內(nèi)心無比復雜,只能猜測著,可是他并不認為滕洛煬會被他區(qū)區(qū)幾句話傷到。 滕洛煬停住了開鎖的動作,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無力,簫簫,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呢? 從前我確實是對不起你,但重逢之后,我對你卑微懇求,對你言聽計,只能在背地里悄悄看著你對你默默守護,從不敢有分毫逾越。你想要的東西不論是什么,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可以拼盡全力拱手送到你面前。我已經(jīng)在盡我所能對你好了,只要能彌補當年對你的傷害哪怕分毫,我也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但即便是這樣,到最后你對我依舊是推拒和抵觸。這樣對我滿是怨恨的你,卻突然主動聯(lián)系要跟我見面,這樣的動機是不是值得思索呢? 滕洛煬仰著頭雙眼放空著,高大的身軀覆滿了陰霾,說到最后甚至有些絕望。 我不想你因為別的男人跑來質(zhì)問我,我受不了你全心全意護著別的男人,因為他們而來對付我,這樣我一定會瘋掉的所以我不敢見你,只能選擇回避 你離開了我身邊還有喬必熏和郁寧珩,或許還有許多我都叫不上名來的野男人。 可是滕洛煬說得無比傷心,近看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顯得格外狼狽,他顫聲道:我只有你一個了,為什么無論我怎么做,你都沒法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定要幫著外人對付我呢?易簫,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最后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仿佛積壓已久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fā)了出來。 他被秦書眠一步步驅(qū)逐禁止靠近,但時時刻刻都忍不住探聽他的消息。他清楚地知道秦書眠與喬必熏,郁寧珩來往的動向,雖然明知他不可能和他們發(fā)生什么關(guān)系,但對比秦書眠對自己冷漠的態(tài)度,簡直猶如利劍剜心。 他叱咤商場即便四面受敵也不會動搖分毫,但秦書眠只需要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將他刺得遍體鱗傷 這個世上能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易簫,只有他一個!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將一顆炙熱的心掏出來捧到秦書眠跟前,秦書眠卻利用這一點跟喬必熏這個外人聯(lián)起手來對付自己,滕洛煬就痛到窒息。 相當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擺脫這種情緒帶來的心理陰影,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敢與秦書眠見面。 滕洛煬這副模樣給秦書眠帶來了不小的震撼,甚至讓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懷揣著目的走著一遭有些愧疚。 不見面的日子里秦書眠總覺得自己徹底放下了這個人,可一旦碰上面,他的情緒總是會不受控制地被這人牽著走。 滿腔的委屈和憤怒也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隨機爆發(fā)了出來:滕洛煬,沒有心的從來都不是我! 我跟喬必熏和郁寧珩都只是普通朋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倒是你,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你想要的從來都不止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