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孟煦洲有幾分錯愕, 我還沒說什么。 余藻有點明白為什么孟荳說他小叔是紙老虎了。 孟煦洲私底下和冷淡毫無關系, 天生硬朗的五官因為眼神顯得溫柔, 反而給人一種大型猛獸任你左右的感覺。 余藻:我都可以。 他也很少說直白的話, 和舅舅交流會因為打手語思考過多,簡化到很多感情無法百分百表達。 再往前追溯,已經是mama還在的時候了。 他耳根也緋紅, 看孟煦洲沒說別的, 他還補充道:是你的話,我都可以。 孟煦洲垂眸,忽然覺得更熱了。 本來挺大的廚房都因為余藻說的話擁擠了許多, 他說:我可能需要 即便他在車上補過覺,也依然屬于一夜沒睡,余藻哦了一聲,那你去睡吧。 孟煦洲:你不是說陪我嗎? 剛才還說我都可以的余藻有些猶豫,他說:那我去洗個澡。 孟煦洲:午睡, 不做別的。 說得像是余藻很想干點別的,低頭的青年抬眼,孟煦洲就伸手把他抱走了。 洗碗機開始工作, 午后的小別墅一層安靜。 孟荳給小鵝換完水,看小叔抱走結婚對象, 摸了摸小鵝的鵝嘴,說:我也這么抱你看看。 可惜小鵝不搭理他,還撲棱了孟荳一臉,飛走了。 孔雀從孟荳面前經過,小朋友給在家人群發(fā)消息:小叔現在很幸福。 余藻進了孟煦洲的臥室才想起來他們的協議,問:那協議呢?不是公證過嗎? 男人比余藻還先倒在床上。 目前頭銜很多,主要還是宙心家居老板的男人顯然更喜歡填充家的概念。 這間房比余藻那間大許多,或許孟煦洲從小到大因為個頭原因,什么都大上一號。 余藻躺上床之前還看了半天他倆的拖鞋,心想都是男的怎么差別這么大,難怪孟荳老說小叔的鞋子是風火輪。 這個小區(qū)很安靜,余藻今天才知道對面住著的是養(yǎng)狗的大學生,隔壁棟似乎也不怎么回來,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 你想作廢嗎?孟煦洲問。 余藻似乎有些緊張,孟煦洲躺下,他還坐在床沿,換上的睡衣是昨天孟煦洲的遞給他那一套,越發(fā)顯得他背薄無比。 余藻偏頭,你一開始不是用肢體接觸障礙哄我結婚的嗎? 他說完又自我糾正,也不是哄是 男人很有自知之明:是騙你。 他們的流程比尋常心懷鬼胎的人結婚走得更快,余藻都不知道怎么回復他這么坦蕩的欺騙。 憶起這個人讀自己的手機鎖屏密碼也是這么自然,拿開孟煦洲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自然得好像這個理由都是編的。 孟煦洲冤枉得很,這個不是。 如果你想看診斷書 余藻轉身,拉起被子蒙住孟煦洲的臉,欺身壓在對方身上,說:不用。 孟煦洲感覺到他的不好意思,也沒有扯下被子。 這兩天氣溫回升,室內溫度不算冷。 余藻扯的是薄的那一床,軀體隔著被子相貼,彼此胸膛呼吸起伏都很明顯,好像更親密了。 孟煦洲干脆這么把人卷著摟進懷里,說:陪我睡一會兒,小藻。 余藻悄悄拉開被子,孟煦洲已經閉上了眼。 室內窗簾合上,遮光效果一流,只剩下床頭的壁燈留下一點觀察的光線。 余藻沒有這么認真地看過孟煦洲,很容易看出神。 幾分鐘后,孟煦洲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余藻掙扎著卻僵住了。 他要說話,孟煦洲的手又下移,捂住他的唇。 孟煦洲眼神銳利,這樣私密的場合多了一份好接近,仿佛銳利也可以被吻成溫和。 不要說。 男人聲音為什么沙啞余藻也懂,他眨了眨眼,乖得像是孟煦洲可以為所欲為。 小藻。 孟煦洲又叫了他一聲,余藻睜開眼,近在咫尺的臉調整了位置,孟煦洲輕聲說:你會教我嗎? 余藻的聲音從他的掌心泄出,伴隨著輕飄飄的一眼,這需要教嗎?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的前任可以類比成案底,到現在都是網友熱議的a市頭號渣男。 孟煦洲頂著成熟無比的臉說最幼稚的話,余藻很難想象他青春期是否有別樣的悸動,就算有肢體接觸障礙哦,他接觸障礙。 也不知道余藻想到了什么,笑了一聲。 孟煦洲問:笑什么? 余藻上高一孟煦洲高三,對方歲數還比同齡人大一歲,據說是小時候生過病,晚了一年。 余藻不會主動了解隔壁學校的信息,并沒有聽說過孟煦洲的名字。 孟煦洲也一樣,如果不是外婆堅持,他甚至都想掛個學籍自己學習,群體生活依然讓他不適。 在有喜歡的人之前,孟煦洲從未因為自己的外形懊惱過。 他甚至覺得這樣方便快捷,不會讓人想靠近,忘了如果什么都按照外貌評判,他喜歡的人也會被他的不好說話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