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沒一會,她就找不到新鮮詞了,可眼看就要走出樹林,向檬心里發(fā)慌,突然跳了一下,然后雙腿叉開,將一左一右押著她的安保絆了個踉蹌。 向檬趁機甩開禁錮,拔腿就往后跑,聽到動靜后,魁梧有力的安保們迅速回身追,沒追兩步,就將向檬重新押了回來。 期間盛放壓根沒停,像是預(yù)判到向檬不會乖乖被擒,也預(yù)料到她根本逃不掉,便先一步跨出樹林,甚至心情愉悅的仰著臉,感受雪落的觸感。 轟鳴的機車聲響起時,盛放臉上似乎出現(xiàn)了不屑,可這個表情僅僅維持數(shù)秒,便被接二連三的轟鳴聲僵在了臉上。 他明白那預(yù)示著什么。 岑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在陌生的城市集結(jié)到這么多人,是他小看了他。 而今天,不管能否將向檬帶走,他們之間已經(jīng)是撕破了臉,往后難免針鋒相對。 盛放往回看了一眼,此刻向檬的表情終于恢復(fù)平靜,甚至有點狡黠。 是啊,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時間,岑商怎么可能趕過來,而他也是大意,以為向檬會如以往的無數(shù)次那般,順利被他抓到。 裂痕一閃而過,盛放微微勾起了唇,若不是向檬知道他是什么人,這會甚至會覺得他和煦。 雪夜里的盛放,像是一株遺世之花,散發(fā)著危險又迷人的吸引力,可向檬知道。 這是朵食人花,即便夜色的濾鏡再厚,她也不會用美好的詞匯去形容他,因為她知道。 盛放陰暗的像是樹林里腐爛的跟葉,只要是落在他手里的女人,死是她們最好的結(jié)局。 向檬此刻雖然還被人押著,可岑商的到來給了她無限的勇氣。 她揚了揚被凍的通紅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盛放,自古邪不壓正。 我會好好看著,看你被釘在恥辱柱上,為自己犯下的罪懺悔。” 第328章 像發(fā)誓一般 向檬說的張狂,早前的狼狽一掃而空,但落在盛放眼中,難免多了些虛張聲勢。 他輕嗤一聲,明明想要表現(xiàn)的風輕云淡些,卻是控制不住情緒,眼底慢慢爬上了一層揉不開的厭惡。 他討厭向檬仗著有人撐腰在他跟前耀武揚威的模樣。 他也討厭一切脫離自己掌控的事。 可越是這樣,他的逆反心理就越強,就越是想要親手毀掉這一切。 他會不留余力的將向檬拉到自己身旁,讓她與惡魔為伴,以沼澤為家。 想到這里,盛放就止不住的愉快,看著天際不斷飄下來的雪,都順眼許多。 只是這一世,向檬出生在了向家,又與岑商提前相認,著實令人始料未及。 就不說岑商,只是向氏集團的向棖就是個極為棘手的角色,他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將向檬擼到自己身邊。 只是沒想到,他如此精心的策劃,還是被岑商趕了過來。 想到這里,剛剛還在愉悅的心情瞬間降到了谷底,盛放閉上眼睛,掩蓋掉井噴而出的戾氣,示意手下將向檬拖到車上。 他們開出來的是消防車,岑商的摩托車隊再龐大也根本攔不住,反正此番不管能不能帶走向檬,他都已經(jīng)曝光在人前,岑商跟向棖一定不會坐以待斃,那么他不如是將向檬這塊底牌握在自己手里。 打定主意后,盛放棄車,上了向檬一路開過來的那輛消防車。 他的本意是繞幾圈再回別墅,以防岑商等人跟到別墅來,倒不是怕,就是怕處理起來太麻煩。 車子行駛了五分鐘,盛放突然覺得不對勁,那一陣陣的轟鳴聲很近,卻遲遲看不到摩托車隊。 正在疑惑時,頭頂上方隔著車頂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 車身一個不穩(wěn)差點側(cè)翻,盛放穩(wěn)住心神,穩(wěn)住車身,心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打開車窗后,猛烈的寒風伴著碎雪砸的臉上生疼,不好的預(yù)感也成了真。 那轟鳴聲根本不是摩托,而是直升飛機,還不止一架,此刻正在頭頂盤旋... 盛放可以想象,岑商一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身份,否則不可能一次性調(diào)動如此多的直升機。 有了這幾個龐然大物,盛放想跑幾乎是不可能,更何況是帶走向檬。 他捏了捏拳心,不甘心的往向檬搭乘的那輛車上看了一眼,打算沖出去,卻被直升機以絕對強勢的降落姿勢給攔了下來。 直升機落地后,一身黑衣的岑商優(yōu)先下來,并準確無誤的找到載著向檬的那輛車。 他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棒,想要砸車窗,又怕誤傷到向檬,只能壓著火氣,很有分寸的敲了敲車窗。 安保大哥一輩子沒見過這種架勢,當即打開了車門。 岑商沒說什么,繞到向檬那邊,打開車門,直接將有些呆的向檬抱了下來。 “別怕,哥哥帶你回家?!?/br> 岑商沒有任何停留,抱著向檬就往某架直升機上走,他的聲音很溫柔,卻像是某種開關(guān)。 向檬一聽,人就整個活了過來。 她的全身仍久發(fā)麻,不清楚是累的還是冷的,可在岑商懷里,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被溫聲細語的哄著,向檬的四肢百骸突然有了知覺。 心和淚腺也有了知覺。 久違的眼淚奪眶而出,向檬嗚咽的聲音仿佛直接將岑商的天都捅出了一個窟窿,岑商心疼的要命,卻不清楚此時此刻應(yīng)該怎么辦,只能不斷的重復(fù),像是發(fā)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