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許摸其他狗狗:考了三年電影學院都過不了面試的程度,去整容醫(yī)院醫(yī)生都不敢接單的程度,不敢給你看照片怕你會心梗的程度c:…… c:有那么夸張嗎? 褚晏清點到即止。他轉(zhuǎn)而切到劇組工作大群界面,告誡所有工作人員務(wù)必遵守片場秩序,一旦發(fā)現(xiàn)工作日私自離組的統(tǒng)統(tǒng)扣錢。發(fā)布完這通頗有報復的快感,褚晏清滿意地熄滅了屏幕?!恢遣皇钦嬉驗槌绦蜒越o他氣活了,褚晏清第二天沒出現(xiàn)那種完全動不了的極端情況。倒是醫(yī)生早晨來時見他蜷在床上,臉色比昨天犯低血糖的林銳都難看,于是強行留他注射了半天的葡萄糖。藥物有沒有用另說,就當作半天休息了。 下午他在跟汪導聊場地租賃安排,林銳的經(jīng)紀人又發(fā)消息過來,說是愿意在片酬上再讓讓步,請他去房車上仔細談?wù)劇?/br> 最初對方報出一個驚人的八位數(shù),還沒計入每日衣食住行及單獨化妝師成本。褚晏清有時會感慨,相比起圈子里漫天要價的流量,他舅舅都算眼光過于狹窄,賠償金屬實要得保守。 經(jīng)過幾番談判,片酬已減到了七位數(shù)全部打包,可惜資方仍嫌預(yù)算過高,對方經(jīng)紀人又表現(xiàn)得特別強硬,各方已經(jīng)僵持一段時間。 汪導在旁聽了也迷茫:“這小孩以前也沒聽說他演過什么別的,他得過什么獎嗎?能值這個價?” “買數(shù)據(jù)也是錢。他粉絲自發(fā)在媒體上宣傳,能給宣發(fā)省出來大幾千萬?!瘪谊糖迥┝搜a充道,“他經(jīng)紀人算的數(shù),跟我沒關(guān)系?!?/br> 汪導慷慨陳詞:“那就別管什么宣傳不宣傳的。拍出來好看自然有觀眾幫忙宣傳,要是沒人看也是怪現(xiàn)在的觀眾太浮躁……” “您要是只想搞藝術(shù),那自己錄幾盤錄像帶,有朋友來家做客就給他們放一遍拉倒?!瘪谊糖寰袢匀徊徽?,懶洋洋地打斷對方,“但院線電影就是拍來掙錢的。您不想考慮掙錢的事,我替您考慮就是了。所以別再給我這些浪費時間的意見了?!?/br> 汪導眼皮子抖了抖,不吱聲了。 車內(nèi)談判的進展還是不順利。林銳那經(jīng)紀人目前手下就這一個香餑餑,盯得很死,做派類似于來當媽的:一方面對孩子報以不切實際的盲目樂觀,堅稱林銳已經(jīng)是妥妥的一線水平;一方面又護崽護出了幾分私人情感,要說林銳不值價就是欺負人。林銳則縮著脖子窩她旁邊,嘴里蹦不出來半句話,手上倒是和一個粉色玲娜貝兒頭像聊得有來有回的,以這種方式表達沉默的叛逆。 實在不行就換演員,大不了將已拍完的片段全部刪除重演,也比來回糾纏片酬問題要效率高得多。 褚晏清已產(chǎn)生類似破罐破摔的想法,見他興致不高的樣子,對方反倒松口了,愿意再降降片酬,但同期還要給林銳安排別的偶像劇軋戲,他原定的拍攝計劃得隨之調(diào)整。 女人中途出去接了個漫長的電話。車內(nèi)只剩他和林銳兩人,林銳似乎發(fā)覺他在觀察自己的聊天記錄,略有些尷尬地將手機屏幕向下壓在了桌面。 這時就必須說點什么了。 林銳偏偏挑了最冒犯的話題:“你好像經(jīng)常來打擾程老師。” 褚晏清覺得可笑,重復了一遍:“打擾?” “不是嗎?他說他和你早就分手了,現(xiàn)在一點也不熟,是你死活要纏著他?!?/br> 褚晏清頭腦飛快運轉(zhuǎn)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所以這哥們跟他起碼有殺父之仇。除非林銳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晚期,否則他很難像對付何郁那樣中途截胡,更何況對方很可能不是真gay……他得想想別的辦法。 褚晏清點頭道:“嗯,他可能覺得要避嫌吧?!?/br> “你不會想說你們還在交往吧?單方面認為的可不能算?!?/br> 褚晏清嚴肅澄清道:“的確沒有在交往?!?/br> 林銳沒想到他這樣坦誠,隨即怔了怔:“你知道就好。當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沒必要?!?/br> “因為我跟他是包養(yǎng)關(guān)系?!?/br> 林銳表情凝固住了。 褚晏清對答如流:“聽過他說的那什么狗神故事沒?全都是扯淡,不會真有人信吧。事實上是我勸住那導演不必做得太絕,然后幫他搞定了公司的實習考核期,否則他早就被逼得改行去當海底撈服務(wù)員了。不信你再去問他一遍好了。” 褚晏清言畢才覺自己有點激進了。 程醒言是一種流體沒錯,只要讓對方在相對舒適的容器里待著,稍微晃晃容器也不會出問題。但也不要做得太過分,比如像這樣直接將容器打碎,便要超出對方的安全范圍了。 【作者有話說】 者老師:你必須做我男朋友,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和任何男的說話! 第21章 第18條 注意留存重要聊天記錄 程醒言察覺不對勁,是從制片組那幾個負責開票報銷的小姑娘對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開始的。以前他每去交一趟發(fā)票心情就如同找語文老師當面批作文,對方總能在他那疊丑陋憑證里圈圈點點出幾張不合格的,輕飄飄地扔他“回去重做”。唯獨這幾天對方從語文老師轉(zhuǎn)行當4s店前臺了,從他進門便開始端茶倒水畢恭畢敬,就差沒給他踢一正步了。 程醒言極有自知之明,料想不可能是靠他的臉征服的,這群小制片什么大世面都見過,他的水平頂多征服趙女士麾下的廣場舞老姨。除開臉之外,他又實在想不到還能有其他因素,總覺得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