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夫妻倆因?yàn)檫@事頭一次鬧了別扭,后來雙方各退一步,趙女士每年去一次,蘇父需要陪同,其余時間由朋友幫忙帶貨。 如今趙女士不做服裝生意很多年,平日里仍會有來問候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叫趙女士趙姐,尊重地問著好。 初中高中乃至大學(xué),蘇淺都接過這樣的電話。 所以趙女士不是一般的家庭婦女,她是出去見過世面的人,蘇淺知道,趙女士在外面一定經(jīng)歷了許多,所以才能有這樣的尊稱。 被搶劫后,之所以表現(xiàn)得那么淡定,肯定是以前也經(jīng)歷過!蘇父正是想明白這點(diǎn),意識到妻子平日報喜不報憂,就說什么不讓她自己出門了。 小區(qū)里的人怕那對小夫妻,覺得他們不好惹,趙女士不怕,她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 蘇淺不想讓簡詹言插手,就是擔(dān)心他引得趙女士,會突然懷念起以前的“打打殺殺”,再不服老折騰起來,她可勸不住。 之前在老小區(qū)住時,簡詹言打徐子涵父親的狠勁,蘇淺知道,簡詹言平日看起來溫文爾雅,高冷矜貴。 實(shí)際上,這廝黑著呢! 到時候領(lǐng)著趙女士胡鬧起來,夠她頭疼! 可還沒等蘇淺制止,趙女士就雙眼放光道:“女婿,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知道媽這口氣咽不下去!走,媽和你一起去!” 蘇·不是小棉襖·淺扶額,要不怎么說是老小孩呢,因?yàn)樽约褐皵r著,趙女士擱這不滿呢。 蘇淺看著簡詹言,用口型對他道——不許去! 簡詹言本來要點(diǎn)頭的動作,突然頓住,眼神飄忽,神情糾結(jié),對趙女士欲言又止,最后道:“媽,淺淺不讓?!?/br> “哎呦,我不活了,活這么大歲數(shù),被人罵死老太太,老不死,我閨女還讓我忍著,老蘇啊,你看看你女兒吧……” 趙女士的貴婦氣質(zhì)是裝的,是她看見簡母,為了壓制對方而端出來的架勢。 現(xiàn)在這幅打潑的樣子,才是她的本性,走南闖北臉皮不厚,不會這些個隨機(jī)應(yīng)變,哪里能混下去。 之前來到公寓,趙女士在女婿這邊一直顧忌著形象,女兒嫁到簡家,當(dāng)媽的總不能拖女兒后腿!讓女兒丟臉。 后來趙女士發(fā)現(xiàn)簡詹言不喜歡簡母,反而對自己真實(shí)的性格更親近,如此趙女士也就不裝了。 女婿認(rèn)為自己這樣才是把他當(dāng)家里人,她當(dāng)然配合! 端著貴婦拿架的樣子,她也很疲憊! 趙女士沒有一下暴露本性,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改變,從而讓女婿覺得自己是真性情。 到今日已經(jīng)演變成,是她可以坐在地上撒潑哭訴,都不會讓女婿意外的程度了。 要不說當(dāng)年趙女士能拿下蘇父呢,別的方面她或許一般,但在“人情世故”這點(diǎn),她掌握有度。 “淺淺,你就讓我?guī)屵^去吧,老年人最忌諱上火,今兒不讓媽把這口氣出了,容易憋出病來?!?/br> 聽到簡詹言這么說,趙女士哭得更傷心了。 “老公啊,你聽聽女婿說的,多在理!女兒一定是怨我了,這些年是我沒照顧好她……” 蘇淺看著簡詹言的眼神略帶殺氣,就你會裝好人是不是! 天涼王破的霸總不觀天象,他開始賣茶了!蘇淺磨了磨后槽牙道:“行,你們?nèi)グ?。?/br> 趙女士聽這話立刻起身,拉著簡詹言就要往出走,拽了一下沒拽動,兩下還是沒動。 回過頭就看到女婿可憐巴巴望著女兒,她過去道:“怕什么,跟媽走?!?/br> ——又沒拉動。 “淺淺也去吧,省得你在家擔(dān)心?!?/br> 簡詹言臉上沒什么表情,可那眼神緊巴巴的,透著小心翼翼。 正好這時候做飯阿姨回來了,本來她辦事預(yù)計(jì)需要兩個小時,結(jié)果半個小時就完事了,想著主家沒菜了,就順便送過來一些。 她自己家在郊區(qū)菜園子種的,沒打一點(diǎn)化肥。 最后做飯阿姨在家里陪蘇楊,蘇淺跟著簡詹言和母親,去看看房子是怎么回事。 被留下來的蘇楊想抗議,奈何“人小言微”,只能當(dāng)留守人員。 蘇淺選擇跟過來稟報,主要是因?yàn)椴环判摹?/br> 男主現(xiàn)在對母親獻(xiàn)殷勤,肯定有想打聽蘇家以前和安氏集團(tuán)的關(guān)系這層,所以對待母親,他基本上都是依著態(tài)度。 以母親的性格,在電話里被罵了一通,回去肯定找那對夫妻麻煩,簡詹言這廝估計(jì)不僅不會拉著,還會“助紂為虐”! 她過來盯著點(diǎn)更加放心。 母親有時候容易上頭,萬一真做了什么,入了簡詹言的套,那可不好。 此刻,在蘇淺心里,男主這個人的危險遠(yuǎn)比樓上夫妻倆要高。 在回去的路上,簡詹言很快就將這對夫妻的基本情況給查出來了。 樓上的夫妻在和趙女士打電話時,自報了姓名和工作地點(diǎn)。 “老子叫白宏,在水晶城上班,有種搞死老子!死老太太!” 這是對方的原話,說時旁邊的妻子也跟著叫囂,讓趙女士過來。 按照趙女士的人生閱歷,是不該被兩個年輕人氣到的,實(shí)在是對方說話罵人太臟! 那兩個人說了很多句方言,趙女士聽不懂,但可以肯定罵得很難聽。 沒完沒了不講道理的辱罵,讓趙女士急了,所以她才不依不饒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