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他一面說,腦子飛速的轉(zhuǎn)著,眼中倏爾一亮:“泉州趙家的長子趙明,和我關(guān)系還不錯?!?/br> “這都好辦,別說是章延禮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生意,就是他整個章家,我也有法子叫他們一敗涂地。”陸景明抬了抬下巴,目光堅韌。 溫長玄起了身:“那就成了,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林月泉到底下沒下黑手,章家的事情,你就別cao心了?!?/br> 謝喻白嘴上說著好,心里自有自己的盤算。 陸景明也沒在書房多待,只是臨出門的時候,還是丟了個白眼給他。 溫長玄看在眼里,又覺得無奈。 論親疏,他當然是跟陸景明走的更近些的。 是以出了門,從抄手游廊行出去有那么一箭之地,在盡頭月洞門處繞過去,他揚聲叫住陸景明:“你到底怎么回事?” 陸景明說沒什么:“他有些礙眼?!?/br> 謝喻白礙眼?謝喻白他礙的著陸景明的眼? “我私心覺得,你該覺得林月泉更礙眼些?” 陸景明覺得溫長玄近來的態(tài)度是可喜的,從最初的橫加阻攔,到如今他自己都能坦然說這些,其實時間久了,溫長玄心里頭,是默許了他追求桃兒這件事的。 這是好事兒,證明他當日的想法也不錯。 在歙州辦不成的事,跟著桃兒來了杭州,說不定待上幾個月,就辦成了。 眼下的發(fā)展,不就極好嘛。 “這是兩碼事。” 他背著手,聲兒有些沉悶。 溫長玄盯著他看了很久:“你該不會是覺得,謝喻白搶了你的風頭吧?” 事實上,也就是從謝喻白救下桃蹊和林蘅之后,又留了他們住在他府上,陸景明才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何況前兩天林蘅和桃蹊還下廚做了頓飯…… 溫長玄有些驚詫帶在面上:“你是陸子楚嗎?” 陸景明翻眼瞪他,甩袖離去:“懶得理你?!?/br> · 陸景明緩步往后院去的路上,迎面撞見了溫桃蹊。 她手里捏了個信封,像是為了找人來的。 他快步上前:“誰的信?” 溫桃蹊看看他身后:“你一個人?我二哥呢?” 那就是溫長玄的信了。 他卻沒把路讓開:“在前頭呢,剛?cè)ジ把缁貋?,這會兒跟謝喻白在談事情。” “那你怎么沒跟他們一起?”溫桃蹊眼珠子一滾,“今天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小姑娘機靈的很,陸景明面上隱有了笑意:“是有些發(fā)現(xiàn),等事情了結(jié)了,我再慢慢的告訴你。” 她哦了聲,倒是出奇的沒有追問下去。 陸景明咦了聲:“今兒這么難得,竟然不追著我問嗎?” 她閃了身,晃了晃手上的信:“定陽來的信,說有急事,我沒工夫跟你閑聊,要去找我二哥了?!?/br> 陸景明沒由來眉心蹙攏,卻還是側(cè)身讓開,目送她往前頭去了。 定陽這時候來信找溫長玄的嗎? 總覺得這其中,不大對勁。 而事實上溫長玄在收到信后,拆看完,同他們說,他必須要回定陽一趟時,才越發(fā)印證了陸景明心中所想。 事關(guān)溫家的生意,溫長玄也不方便同他和謝喻白說的太清楚,但從溫長玄的神色來看,失態(tài)的確是有些緊急的。 陸景明也知道,溫長玄要是沒把定陽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的的,就不會陪著小姑娘來杭州小住,可是眼下卻出了岔子,且十萬火急,逼的他不得不親自回去一趟。 可是這一走,溫桃蹊就孤身一個留在杭州了。 林家是一定不能住的,那一大家子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住在謝喻白這兒更不像話。 溫長玄捏了捏手心:“商行那里已經(jīng)看了兩處宅子,本來打算慢慢選,現(xiàn)下我要盡快動身趕路,桃蹊,明兒我陪你去商行看看,你挑一個,我把銀子付了,再從商行買些人手,看家護院,不過……” 他又轉(zhuǎn)頭去看陸景明:“我這一走,定陽的事情不知道何時能處理妥當,本來該安排桃蹊啟程回歙州,偏偏長安客棧的事情沒查清楚,現(xiàn)在叫她走,她也斷然不肯的,把她安置在外頭,一個人住著,我只能托付你,多看顧她一些了?!?/br> 其實也可以叫陸景明帶她去胡家小住,畢竟還有胡盈袖在,只是總歸是寄人籬下,她也不自在,還不曉得胡家有沒有刁鉆古怪之人,回頭再欺負了她去,倒不如叫她自己在外頭住著,多置辦些人手,再叫陸景明多看顧些呢。 陸景明應(yīng)承的自然相當之痛快:“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商行,挑好了地方,我就近也置辦一處宅子,她每日進出,我都陪著就是了?!?/br> 第253章 最認真的一顆心 第二天一大早,溫長玄就領(lǐng)了溫桃蹊往商行去挑宅子,陸景明自然陪著一起的。 本來呢,陸景明也是一早就打算好的,等她把住的地方挑選好了,就挨著她選的宅子,就近的置辦一處宅院,或租或買,反正不會離她太遠。 眼下更好了。 溫長玄為著急事不得不回一趟定陽,親手把小姑娘托付給了他,他便能名正言順的照顧她,看顧她,這住的地方嘛,便更不好離她太遠了去。 杭州的商行大多集中在玉鳴坊,近百年傳承下來的老習俗,無論杭州城中如何更迭變化,玉鳴坊,始終保持著最原始的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