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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春色在線閱讀 - 第654章

第654章

    那要是個驕縱無度的姑娘,咱們打道回府就是了。

    橫豎景明他父母在堂,要去人家家里提親,總不能越過咱們,別擔(dān)心了?!?/br>
    陸夫人本來早上看過信就想寫信讓陸景明回家來的。

    這種事情,他當(dāng)事人不出面,一封信就打發(fā)了不成?

    可是他做了皇商,一堆事情要處理,只怕出了年也不得空,且要在京城忙上好一陣子,這才作罷。

    眼下聽陸老爺這么說,陸夫人細(xì)品了品,面上多多少少還有些許的不情愿,不過已經(jīng)比方才陸老爺剛進(jìn)門時好了太多。

    陸夫人眼風(fēng)又掃過小案上的那封信,須臾收回目光來,勉強點頭應(yīng)了:“也行吧,那就聽你的,等出了年,咱們?nèi)ヒ惶遂ㄖ?,那姑娘要是個好的,景明自己中意,咱們就提親去。

    這事兒要是能定下來,他明年就能成婚,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也不必成天cao他這個心了?!?/br>
    這人是cao心的命,一輩子就總有cao不完的心。

    等孩子成了婚,還要cao心孫子的事兒。

    現(xiàn)在就有這么多的顧慮和擔(dān)憂,往后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然則陸老爺不拆穿,一面說著好,一面虛拉了她一把:“現(xiàn)在總能挪動了吧?這大過年的,一家子指著你cao持呢,快走吧。”

    第338章 重要的事

    年節(jié)的氣氛未散去,小姑娘們大多是最喜歡這時候的。

    家里面管的又不嚴(yán),到處還都是喜氣洋洋的。

    正月初七那天鴻臚寺卿家的五姑娘在聚仙樓設(shè)了一場小宴,一樓大堂里點了兩出戲。

    不過巧的是,她哥哥也在聚仙樓宴友的。

    可兄妹倆先前誰也不知道誰的宴,等到了初七的時候,才知道了,又弄的大家哭笑不得。

    不過這樣一來,倒成了男賓女眷不分席的,大家都在一處,圖的就是個熱鬧。

    林蘅從過了初五就不走親戚了,在家里安心備嫁來著。

    至多是有三五好友,上門去找她玩。

    現(xiàn)在再想拉她出門,那不能夠。

    所以本來溫桃蹊不想來。

    她在京城待了這么久,可真正交心的朋友并沒有的。

    以往也都是要林蘅跟她一起,她才覺得不孤單。

    不然去人家家里赴宴,看著人家熱熱鬧鬧,三五成群,她老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但陸景明和溫長玄都要去赴宴,她一個人在家里更無聊。

    可是要知道許鶴行也來,她打死也不來了——

    溫桃蹊百無聊賴的從雅間出來,實在是覺得她們嘰嘰喳喳,吵嚷的很。

    過了個年,這小姐妹之間見了面,又是說起前幾日的新鮮事,又是炫耀自己新得了什么好東西的,一個個的,斗雞似的,不甘示弱,到后來,差點兒沒在席上吵起來。

    就算是到了外面走廊上,溫桃蹊都還能聽見里面的聲音。

    她捏著眉骨揉了兩把,正想讓連翹去給她拿兩塊兒糕出來,她真不想回去了的時候,許鶴行的聲音,是從右后方傳來的。

    那個方向,是郎君們坐的雅間,緊挨著姑娘們那一間,中間也只不過是用隔簾隔開的。

    “他們席上又勸酒,我最不愛吃酒,借口遁了出來,溫姑娘怎么也出來了?”

    溫桃蹊不愿自作多情的想許鶴行陰魂不散的糾纏,而且事實上,徐月如說的也不假。

    她后來留意打聽過許鶴行這人,他的確是個君子。

    可這三番五次的,要說是巧合,她也很難相信啊。

    溫桃蹊小手垂回身側(cè):“屋里鬧哄哄的,我出來躲個清靜。”

    她平靜開口,面上也沒什么波動,連表情都不曾變一變。

    她回頭看了一眼,旋即又收回目光。

    那匆匆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把許鶴行這個人看在眼里一樣。

    許鶴行反而覺得她有趣。

    大概是從小到大被人追捧著習(xí)慣了,突然遇上這么一個不買他賬的,他倒覺得有意思得很。

    而且這小姑娘的確有嬌矜傲慢的資本。

    許鶴行雙手背在身后:“溫姑娘是跟著陸掌柜一起來赴宴的?”

    他在試探。

    溫桃蹊心下突然就生出厭煩來。

    她二哥就在席上,他便是個傻子,也知道她是跟著二哥一塊兒來的。

    再說了,這個宴,她們姑娘家單收的是趙五姑娘的帖,跟郎君們的赴宴根本兩碼事兒。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為之。

    溫桃蹊皮笑rou不笑,嘴角扯了個上揚的弧度出來:“是呀?!?/br>
    她轉(zhuǎn)過身,同許鶴行四目相對,絲毫不閃躲的。

    溫桃蹊歪著頭看他:“許六公子還想問什么?”

    許鶴行的眸色有一瞬間黯淡下去。

    他聽了很多,自己細(xì)細(xì)品來,也察覺出不對來。

    或許……不太甘心吧。

    他把心里的復(fù)雜歸結(jié)于不甘心。

    他長這么大,沒對哪家的姑娘動心過,那日后山一遇,一見傾心。

    多少次溫桃蹊的臉,她的笑,眼底的天真與爛漫,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

    剛從觀里回家的那兩天,甚至夜不能寐。

    一閉上眼,全是她。

    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偏偏人家一轉(zhuǎn)頭,告訴他,你沒機(jī)會了。

    天底下最難受的,莫過于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