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要?!焙我肮首黢娉值仄策^頭。 “快點說啦!” 兩人重修于好,在餐廳里濃情蜜意,看得老管家十分欣慰,中午吃飯時,他悄悄對著何野說: “何先生,小少爺對您確實是一片真心啊,他以前渾渾噩噩的,遇見您之后好像才真的活了一場?!?/br> “什么?”何野向他傾斜身體,“他以前,是怎么樣?” 管家眉毛皺起,每一道褶皺里都藏著對姜山的憐憫和擔(dān)憂:“我是和少爺一起回的國,以前在英國時,他經(jīng)常自-殘,身上老是鮮血淋淋,長大了才好點?!?/br> 何野愕然,說起自-殘,他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母親,飽受了感情上的折磨,最后無法承受情感失敗,而傷害自己。 “您昨天和少爺吵架的時候,我擔(dān)心的不得了,少爺這個人,有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沒事,其實會偷偷躲起來傷心的?!惫芗矣值馈?/br> 何野喉嚨里像是堵著一塊石頭,他張了張嘴,沒說話。 姜山費盡心思把他哄好了,那誰來哄姜山呢?姜山的苦又是誰來排解?默默咽下去,然后裝作沒事人?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何野忍不住沮喪。 【作者有話說】 咱也不知道為啥,一樣從ggua復(fù)制過來,有的時候段落和段落間有空格,有的時候沒有,很奇怪,一個個刪除實在很麻煩,所以影響閱讀體驗了,斯米馬賽。 ◇ 第58章 我有家了 中午的太陽暖洋洋的,何野去外面的院子里溜了一圈,驚訝地發(fā)現(xiàn)走廊的圍欄上,擺著幾盆胖乎乎的多rou,這小玩意兒長得非常好看,一眼就瞧出來是仔細養(yǎng)著的。 過來搬花的保姆見他好奇,便走過來說:“何先生,這是少爺吩咐養(yǎng)的,他說您很喜歡這個。” “是?!焙我翱隙ㄋ脑?,“養(yǎng)的不錯?!?/br> 保姆見他笑,也舒心地笑起來:“何先生笑起來很好看呢?!?/br> 何野驀地斂了笑容,很刻意地抿了下唇,走到新搭建的陽光房里,里頭又?jǐn)[著一張?zhí)梢巍?/br> 他坐上去,只覺得原本能曬著臉的陽光突然被擋住大半,一抬頭,就那塊特定的位置,安著幾片磨砂玻璃,也不知是不是裝錯了。 見旁邊的小桌板上放著一本雜志,于是順手拿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巧妙。 原來是怕他看書被陽光蜇著了,看壞眼睛。 何野忍不住被這小細節(jié)打動,目光躍過花花綠綠的雜志,望向客廳里的人。 姜山吃飯前就說等下要和自己的導(dǎo)師視頻通話,他導(dǎo)師現(xiàn)在在孟加拉,被當(dāng)?shù)氐母吖倨刚埲プ龇深檰?,因為出席了非常重要的國際會議,而姜山作為他唯一的學(xué)生,盡管隔著海洋,也理應(yīng)旁聽。 何野剛還想問問他為什么不去書房,偏偏要在不算安靜的客廳里,結(jié)果趁著教授得空走開時,姜山光明正大地轉(zhuǎn)過身,目光跟舔他臉?biāo)频亩⒅?/br> 哦,原來如此。 姜山掛著扁扁小小的耳機,頭發(fā)被壓得烏糟糟的,一個麥克風(fēng)懟在嘴邊,手里還握著一桿筆,在筆記本上嘩啦啦地寫著一些字。 何野想起了自己年少時也是這樣,奮筆疾書,認真地聽著老師講解的知識。 是啊,姜山還是個學(xué)生呢,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未來有很多時間可以去做各種不同的事,可以自己創(chuàng)業(yè),可以繼續(xù)讀博,唯獨就不能像花朵一樣凋零。 那天和姜山鬧騰,簡直是把姜山往死路上逼,何野現(xiàn)在只覺得后怕,萬一他真把姜山惹急了,姜山走極端了怎么辦,這家伙總是把死掛在嘴邊,保不齊哪天就真的......他的困意被驅(qū)散了大半,起身走進客廳,從姜山面前繞了過去,走進衛(wèi)生間。 上完廁所,他低頭洗手,正好瞥見姜山扔在左邊衣架子上的衣服,姜山不穿的衣服都會扔在這,稍后會有保姆過來收走。 他上下打量著那件乳白色的衛(wèi)衣,胸口還印著米老鼠的圖案,看著十分幼稚,跟姜山完全不搭,但姜山就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衣服。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但這件衣服穿在姜山身上,倒只能靠著姜山的臉和身材撐著...他想著想著,笑了,把衣服拿起,看著敞開的領(lǐng)口,他情不自禁地湊到鼻子下邊聞了聞,果然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混雜著若有若無的香皂味......我在干什么?何野猛地驚醒,把衣服撇開,渾身不自在地盯著鏡子,鏡子里的他,臉頰發(fā)紅,活像醉了一樣。 他趕緊把衣服放進洗手盆,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是想給姜山洗衣服,他覺得自己可真夠犯賤的,可自己又揣摩了下,也許只是想彌補一點內(nèi)心的愧疚。 他習(xí)慣于洗衣服前掏一下口袋,在摸進衛(wèi)衣兜里時,突然摸到了一個細長的東西,拿出來一瞧,是一個扎辮子的粗皮筋,上面有某個著名牌子的標(biāo)識。 “先生,先生!”一個保姆趕緊走進來,攔住他的手,“洗衣服是我的工作,我來吧,不能讓您的手沾上污穢的?!?/br> “沒關(guān)系,你休息一下也好。”何野臉上浮現(xiàn)一抹溫和的笑意。 保姆看愣了,在一旁絞著手指,局促不安起來,她又試著攔了幾次,以各種理由,但何野都輕聲婉拒。 保姆沒轍了,只好走出去,走到姜山身邊,假裝擦花瓶,她不敢打擾姜山和教授講話,只能小心地尋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