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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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流浪狗很聰明的搖著尾巴追上了徐頌聲,似乎也明白自己很快就不是一只流浪狗了。 推開門出去的瞬間,徐頌聲感覺自己很像個剛爬出墳?zāi)沟呐?,馬上就要被大中午的太陽曬到魂飛魄散了。 她站在門口瞇著眼睛緩了兩二秒,才松開門把手,踩著門口一層淺淺的積水出去。 原本徐頌聲是要不理周澄午一會兒的——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周澄午并沒有按照自己說的話去做。 她不需要那種【我覺得xxx所以xxx】的同居朋友,只需要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同居朋友。做不到這點的人徐頌聲不會接納對方。 甩不掉又愿意聽她話的神經(jīng)病自己送上門來,徐頌聲并沒有好心到這種時候還要講禮貌。 但是被過于燦爛的太陽光曬得腦子空白了一瞬,看著淹過階梯到自己腳邊的積水,她想了兩二秒,徐頌聲轉(zhuǎn)頭看向周澄午:“背我回家?!?/br> 周澄午二話不說立刻在她面前半蹲下來,臂彎里還掛著擴音器和徐頌聲的雨衣。她沒什么負(fù)罪感的趴上去,只有在被周澄午背起來的一瞬間,徐頌聲才真切的感覺到幾l分異樣。 周澄午背人是用手掌和小臂托著人大腿的,他身上溫度又很高,昨天晚上的發(fā)燒狀態(tài)到現(xiàn)在似乎是也沒有消退,小臂上繃緊的肌rou硌著徐頌聲大腿。 從徐頌聲有記憶起,類似于周澄午這樣的角色從未登場于她的生命。 有點微妙。 周澄午背著她蹚水往公寓樓走去,徐頌聲看了眼路線沒有出錯,就隨便他了。 個子高也有這點好處,能淹過徐頌聲膝蓋的積水撐死了淹到周澄午小腿。他背著徐頌聲走得輕輕松松,寬闊的肩背趴上去也并不硌人——少年高大舒展的骨架外面是一層發(fā)育近乎完美的偏薄肌rou,過于高等級的信息素將這具身體調(diào)整到了正常人類無法想象的強度,其中也包括高密度的肌rou。 所以趴上去是一種—— 徐頌聲思考了一下,沒有找到可替代的比喻對象,總之不是硬邦邦的就對了。 倒是周澄午,走了兩步后想起一件事情,皺著眉不情不愿的走回去,騰出一只手拎起在臺階上打轉(zhuǎn)的流浪狗。 他雖然很不情愿,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換上乖巧的語氣,向徐頌聲邀功:“jiejie,我沒有拋棄它喔——我做得好吧?” 徐頌聲看了眼被他強人鎖狗拘束在臂彎里的流浪犬,于是摸了摸周澄午發(fā)頂。 “嗯,乖乖。” 第38章 暴風(fēng)雨結(jié)束之后的太陽,格外曬人。徐頌聲在周澄午背上趴了一會兒,很快就沒空去想這個觸感可以用什么比喻對象了。 她感覺自己要被曬死了。 幸好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除了雨衣之外她還多帶了一把傘。 徐頌聲把傘撐開,周澄午道:“我不熱!” 徐頌聲:“……我熱?!?/br> 他的頭發(fā)被太陽曬得有些發(fā)燙,蓬松而柔軟的發(fā)絲,上面粘帶著洗發(fā)水的香氣。 徐頌聲很熟悉的香氣,因為用的是她買的洗發(fā)水。 同樣被曬得溫?zé)岬?還有地面的積水,一股悶而濕熱的水汽從積水堆里往上冒,讓徐頌聲沒曬到太陽也覺得很熱。 她把傘柄靠在周澄午肩膀上,傘面壓得很低,幾乎碰到徐頌聲的頭頂。 暴雨剛結(jié)束之后的太陽好熱,熱得人都有點無精打采。從積水堆里往上冒的水汽浸到徐頌聲小腿上,而壓低的傘面又完全蓋住了他們。 周澄午蹚水走過去,水聲規(guī)律的回蕩,直到走到公寓樓入口處的階梯。 走上階梯后周澄午先把狗扔下去——狗落地,一瘸一拐適應(yīng)了一下,四條腿迅速變得靈活起來,熱情的開始繞著徐頌聲打轉(zhuǎn)。 回家之后徐頌聲檢查了一下電視機,信號又恢復(fù)正常了。她拿了掃把掃客廳里被風(fēng)吹進來的落葉,指揮周澄午去把堵在窗戶面前的書柜推開。 窗戶打開時從外面吹進來帶著熱氣的風(fēng),剛結(jié)束完一場暴風(fēng)雨的天空異常明亮而瓦藍。 打掃完之后徐頌聲立刻就去洗澡了。 在外面悶熱的水汽里面泡著,她總覺得自己身上也都是某種潮濕味道——每天要上班已經(jīng)很慘了,再帶著一股潮濕的氣味更是給心情雪上加霜。 所以徐頌聲選擇放熱水給自己泡個澡。 順便在泡澡的時候打一把斗地主。 她不怎么玩需要和別人溝通的聯(lián)網(wǎng)小游戲,就連斗地主也是和自己設(shè)定好的小程序玩。小程序被徐頌聲測試過很多次,確定用來打斗地主綽綽有余。 泡完澡爬出浴缸,徐頌聲感覺自己又活了。 她推開浴室門,看見周澄午抱著那條流浪狗一起窩在沙發(fā)角落。 光輪臉的話這兩個家伙一點也不像,周澄午顯然是漂亮得有點不近人情的那種外貌,而流浪狗就只是普通的流浪狗而已。 但是他們兩個擠成一團縮在沙發(fā)角落里時,又確實很像兩個同類。 新房子的沙發(fā)要比舊房子小一點,周澄午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很大只的往角落一縮,占去沙發(fā)二分之一。 往周澄午身邊再放只動作同步縮成一團的狗,二分之一變成四分之三。 周澄午卷起的褲腳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在徐頌聲才掃過的地板上匯聚出一小攤水洼。 徐頌聲眉頭一皺,遠遠站著:“周澄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