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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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周澄午的奉承里面并沒有幾分真心,這個奇怪的家伙因?yàn)槟撤N她暫時不知道的原因,從而對她格外寬容,也毫不吝嗇甜言蜜語。只是徐頌聲目前還沒有弄明白周澄午為什么要這樣做的原因。 她實(shí)在是困了,躺到柔軟的床上之后也懶得再去管周澄午要做什么,蓋上被子之后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泡溫泉確實(shí)有助于身體放松,至少這次徐頌聲入睡得很順利,也沒有夢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沒有睡到自然醒。 徐頌聲還迷迷糊糊的在夢里,就被人從被窩里挖了出來——她茫然睜開眼睛,在對方松開自己肩膀的一瞬間,噗通一聲又倒回去。 周澄午耐心的再次把她扶起來。 徐頌聲頭發(fā)睡得有點(diǎn)亂了,有一撮劉海翹了起來,右邊臉頰上壓著枕頭邊壓出來的紅痕,表情是少見的呆滯。 平時徐頌聲臉上更多的情緒是無所謂和鎮(zhèn)定。 這種茫然迷糊的呆滯很少很少,幾乎沒有什么機(jī)會見到。 周澄午覺得有意思,于是扶著徐頌聲肩膀,坐在她面前不錯眼的盯著看。 徐頌聲被盯得慢慢清醒過來了,“……你在干什么?” 周澄午:“我在柜子里找到了感冒藥,還燒了熱水?!?/br> 他獻(xiàn)寶一般把裝著熱水和感冒藥的托盤,捧到徐頌聲面前。 徐頌聲雖然退燒了,但還是有些生病的倦怠。她沒有理由不吃藥,于是從周澄午手中接過感冒藥和熱水。 熱水并不是guntang的,而是恰到好處的溫?zé)?,用來送服藥物入口剛剛好?/br> 徐頌聲剛吃完藥,嘴巴一抿,嘴里殘留一股藥丸的惡心氣味。 不等她自己緩過來,周澄午已經(jīng)迅速的往她嘴里塞進(jìn)去一顆糖。 純甜的味覺,舌尖一舔就分辨出來是過于甜膩的草莓味。 徐頌聲一愣,眼睛看向周澄午。 周澄午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自顧自接過徐頌聲手上沒喝完的溫水,又摸了摸徐頌聲額頭。 自從在海島上退燒之后,她身上的溫度就穩(wěn)定了下來,周澄午昨天晚上偷偷摸了徐頌聲額頭好幾次,摸到的都是正常溫度。 他松了口氣,按著徐頌聲肩膀讓她躺回床上,“我把杯子拿出去,頌頌?zāi)愫煤眯菹⑴秪” 他說話仍舊是撒嬌輕快的口吻,但在行動上卻又十分游刃有余的照顧著徐頌聲。 感冒藥大約也有安眠的成分,徐頌聲原本已經(jīng)被周澄午叫醒,但在吃了藥之后卻又再度感到困倦,躺在被窩里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只是這次睡覺不像上次那樣安穩(wěn),徐頌聲隱約記得自己做了噩夢,被嚇醒之后卻又忘記了夢的內(nèi)容。 房間里沒有開燈,一片昏暗,昏暗中又浮著一股熏香與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混雜的氣息。 徐頌聲被噩夢嚇醒之后就睡不著了,伸手摁亮床頭燈,床頭燈顯示時間為中午十二點(diǎn)半。 距離船只靠岸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她干脆走出房間,想去找周澄午,也順便到外面去透透氣。 外面大廳的食物有些已經(jīng)不新鮮了,徐頌聲在水果區(qū)選了半天,選出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蘋果,放到水龍頭底下洗了洗,充當(dāng)早飯。 她咬著蘋果,順大廳階梯往上,走到甲板上。 下午的太陽明亮燦爛,照在碧藍(lán)海面,一片碎光粼粼起伏。甲板上的木地板更是被照得發(fā)光,就連地面濺開的血跡的紅,顏色都好像變得亮堂了許多。 船長的復(fù)古收音機(jī)被抬了上來,巨大的古銅色喇叭正緩緩向外流淌著教堂的早禮拜圣歌。 周澄午懶洋洋躺在沙灘椅上,戴著墨鏡,只穿了短褲,光/裸/的上身骨rou勻稱,躺在那不動時,與教堂里那些身材完美的雕塑并無任何區(qū)別。 徐頌聲目光在他上半身短暫停留。 她發(fā)誓自己并沒有久看,只有那么幾秒。但偏偏就是這么幾秒,周澄午推開墨鏡,鏡片底下那雙深琥珀似的眼瞳,望向徐頌聲。 四目相對,徐頌聲鎮(zhèn)定自若:“我上來透透氣?!?/br> 周澄午:“可是頌頌,你的耳朵紅了?!?/br> 徐頌聲:“……太陽曬的?!?/br> 她轉(zhuǎn)過身,裝作無事發(fā)生,走到另外一把太陽傘底下,那里也擺著一把沙灘椅。 徐頌聲躺上沙灘椅,心想:設(shè)備真好。 搞宗教這么賺的嗎? 自己要不要也假裝信教去混個職位當(dāng)一當(dāng)? 感覺比混個大學(xué)畢業(yè)證然后去當(dāng)碼農(nóng)靠譜啊。 …… 各種思緒在暖洋洋的太陽底下融化癱倒,徐頌聲想事情的速度也跟著緩慢起來。 那空靈圣潔的圣歌曲調(diào)落進(jìn)她的耳朵里,抬眼就能從遮陽傘邊緣看見外面海天一色,白鳥展翅,不時有魚類躍出水面。 徐頌聲連日來緊張的心都放松了一些。 旁邊有人靠近,椅子拖曳在地面的聲音不加掩飾。 徐頌聲轉(zhuǎn)頭,就看見周澄午湊了過來。 他不僅把自己的椅子挪了過來,還把自己的桌子也挪了過來,自己懶洋洋的半邊身子都趴在桌上,單手托臉望著徐頌聲。 他的望是一種略微帶著打量的望,好似在思考什么。 徐頌聲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不明所以的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