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南山?jīng)]打算躲,也來不及躲,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他爹一棍子。 悶哼一聲,站著那目光似火看著他爹:你還真打! 李老漢也沒想到兒子竟然不躲,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你竟不躲! 大嫂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端著肚子進來廚房找東西吃,看著這對父子劍拔弩張的局面,再看看老漢手里的棍子,啥都明白了,當下就退了出來,趕緊去找婆婆去了。 等李婆子趕到,已不見了兒子南山的身影,只見老伴目光呆滯地坐在那兒,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你真打他了?李婆子先是細聲問道。 嗯。李老漢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個聲音。 李婆子就舉起拳頭往老漢身上砸了去,他早不是孩子了,你還打他,這些年他往家里寄了多少錢,你咋能下得去手啊,挨千刀的啊!我的兒。 李老漢任由婆娘打,也不還手,把門外偷聽的大嫂二嫂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這算是制服了?二嫂不相信自己的婆婆竟然敢打自己的公公了,要知道,她這婆婆可是唯公公馬首是瞻,俯首帖耳的。 不能夠吧,不過大概是這次爹打南山打得狠了些。大嫂猜測。 有啥狠的,整天正事不干,自己的爹教訓一頓還不成了?爹管兒子天經(jīng)地義。二嫂一想到自己每月的月錢沒了,就氣不打一處來,全怪罪在了小叔子李南山身上。 李南山挨了自己親爹的一棍子,心里有些憋屈,多少年了,爹沒再打過他,今天就因為這么一件小事打了他,他知道,要是換作以前,爹的這一棍子下不來,還是因為他沒了工作。 礦上是怎么也不可能回去了,就算能回去,以他的性子,他也不可能回去了。咬了咬牙,他拿著藥苗來到地里,準備把它們?nèi)N下去。 沒啥好猶豫了,放手一搏吧。 一直干到星辰月光起,李南山才直起腰,一天沒怎么吃東西,這會的他有些眼冒金星。 那個家他暫時不想回去,便從地里挖了個紅薯,沒舍得多挖,準備烤著吃。這個時候的紅薯還不到成熟的時候,小了些,挖上來屬實有些可惜。 但是他太餓了。 就在曲水河的河灘上,李南山把那只幼小的紅薯烤上了。 也不知怎的,這微弱的火光就把梁衡聲引來了。 鼻子吸了吸,梁衡聲就問道,你這里面得是烤紅薯? 李南山警惕地看著他,就一個。 正好,我這里有鹵rou和酒,咱拼個桌? 李南山舔了舔嘴唇,我只有一個紅薯。 我不要你整個,分我一半就成,不白吃你的,rou和酒都分你一半。 行么。李南山在梁衡聲回過味來前,趕忙應下。 倆人找來一塊碎瓦,在河里洗干凈了,把rou放在上面烤來吃。rou本來就是熟的,不過是涼了,熱一下就能吃。 你今天有好事?李南山就猜到,能買rou又買酒的還是不小的喜事。 嘻嘻,也不算好事,充其量是個好消息罷了。梁衡聲笑笑,用手指頭從瓦片上捏起一片rou來吃。 說說。李南山慫恿道,他太需要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來刺激刺激他了。 今天我不是去鄉(xiāng)里交材料么,就順嘴問了一下我這情況還能不能回去,你猜李主任怎么說? 肯定是說能回去。 不是,要是那樣,我就不是在這和你偷偷摸摸喝酒了,我得請全村的人喝酒。 你倒是闊氣。李南山苦笑一聲。 李主任說啊,上面已經(jīng)在審核我的事了,聽那意思,還很有希望。 那就恭喜了。李南山端著酒蓋,先干為敬。 梁衡聲也拿起酒瓶子對著瓶子喝了一口,所以我就去買了rou和酒回來想要找個人陪我喝點,但是我又想,我能找誰呢,正當我費解的時候,你就出現(xiàn)了,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李南山笑笑,敬天意。 其實,要是你沒出現(xiàn),我可能會去找桃小蹊吧,要不是她勸我,我大概已經(jīng)娶了村長的女兒,準備在這過一輩子了,那樣的我,一定會討厭自己。 李南山聽著梁衡聲絮絮叨叨的述說,從一開始聽到桃小蹊名字時候的驚訝到后面的坦然接受,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這女人好像真的有一種超能力,不僅能預知未來還能給人排憂解難。 梁衡聲說的沒錯,這大概就是天意吧,他倆原本沒啥交集,也不熟,偏偏就讓他今晚遇見了他,還讓他聽他說了這樣一通話。 最后李南山得出結(jié)論:梁衡聲喜歡桃小蹊。只是梁衡聲自己好像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第34章 拜師學藝 梁衡聲沒意識到自己對桃小蹊的感覺,借著點酒勁,一股腦吐給了李南山。李南山吃了人家的rou,喝了人家的酒,就有義務做個忠實的聽眾,心里的苦澀自然不便說了。 我以前覺得相由心生,現(xiàn)在覺得人不可貌相,打死我也沒料到桃小蹊能把這事說著。梁衡聲還在念叨,她還說我父母的事也不用過于擔心,遲早都能撥云見日,這么多年了,這是我聽到的最舒心的話,甭管真假,我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