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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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衍?!?/br> 正在大家被褚大郎吼得心神亂蕩之際,門外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子不語怪力亂神,你身為讀書人,怎能道人妖孽,而傷人性命,就更不應(yīng)該了?!?/br> 褚大郎身子一震。 他艱難的開口,“先生怎么來了?” 第19章 褚平霖看著陪方老秀才一同走進(jìn)來的方盛宇,目光輕閃,其余人的目光都在方老秀才身上,沒怎么去瞧方盛宇。 褚大郎倒很敏銳,他明顯的感覺到方盛宇來者不善,不過他這會沒有余力去細(xì)細(xì)琢磨。 他正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應(yīng)對方老秀才呢。 “先生有事讓人給學(xué)生傳個話就是,怎的親自來了?這冰天雪地的,路上濕滑不走好,您若是磕著絆著的,學(xué)生可就罪過大了?!?/br> 方盛宇懶得看褚大郎那副嘴臉,更無興致理會他人,他只怡然地依門而立,拿一雙眼睛去瞧褚寧。 待褚寧終于肯把目光從方老秀才身上移開,他忙眨眨眼:小爺又救了你一命,打算如何謝我? 褚寧:說好了分你半頭野豬,還想怎的?別貪得無厭啊。 方盛宇冷哼:你這條小命就值半頭野豬??? 褚寧:就說要不要吧? 方盛宇:要!小爺該得的,為什么不要。 兩人的眉眼官司落在褚平霖眼里,直覺不可思議。 方家這位小少爺性子傲著呢,向來不與村里的孩子玩耍,不想竟與這丫頭如此熱絡(luò),難道…… 想到一種可能,褚平霖心頭微動,不由得轉(zhuǎn)頭去看褚平貴,就見他還一臉惶惶的,跟方老秀才打招呼都沒精神,便忍不住悄悄去戳他。 褚平貴雙眼茫然的轉(zhuǎn)過頭。 褚平霖微微揚起下巴,示意他去看。 褚平貴腦子里還想著孫女是妖孽的事呢,哪敢仔細(xì)去瞧褚寧。 見狀,褚平霖?zé)o奈的嘆了口氣。 老五什么都好,就是太寵著幺兒和長孫了,他們說什么都信,也不想想這丫頭若真是妖孽,還能由著他們作踐嗎。 “褚族長也在啊。” “方秀才快快上坐。” 褚平霖只顧著琢磨方盛宇去了,都沒主動上前與方老秀寒喧,還是方老秀才先問起了他,于是他趕忙收斂思緒,抻了抻衣襟上前寒喧。 此時褚守仁也終于穩(wěn)住了神,態(tài)度親熱的迎了方老秀才上座。 “守仁這是?” 方老秀才詫異的看向鼻青臉腫的褚守仁,“我剛聽說鴻運堵坊的人來過,不過欠債的不是守信兄弟嗎,怎么你?” 論年齡,方老秀才能做褚大郎的爺爺了,不過即收了他做學(xué)生,那他便與他父親褚守仁兄弟們是平輩的關(guān)系了,所以他稱褚守信為兄弟。 但身為褚大郎祖父的褚平貴卻不敢以方老秀才的長輩自稱,他還沒那么大臉。 至于褚平霖兄弟們就更遠(yuǎn)了去,不能從褚大郎這里走關(guān)系了。 所以他們是各論各的。 褚守仁本就覺自己委屈,現(xiàn)在被方老秀才問起,自然是忍不住大倒苦水。 “……要不是這死丫頭,我何至于被人打成這樣……” 褚守仁大罵褚守信賭博耍錢時,褚大郎只靜靜聽著沒作聲,他這會恨不能來個隱身術(shù),把自己變成透明人,是以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不過聽到他爹把茅頭指向褚寧時,他再也無法裝做透明人了。 “爹,說這些做什么,先生整日憂心學(xué)生們的課業(yè)就已經(jīng)夠累的了,您就別拿這些瑣事煩擾先生了?!?/br> 褚守仁心里想著不能讓秀才公誤會自己兒子,所以便準(zhǔn)備把褚寧種種惡行告之于他,也好讓他知道,他兒子沒有隨便冤枉人,更沒有隨意傷人性命。 實是那妖孽禍亂家宅,他們也是不得已,才要將其除之的啊。 從方老秀才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半柱香的時間,褚守仁卻已想出了一套完美的說詞。 他相信只要自己把握好度,淚水涕零的將所有的委屈哭訴出來,方老秀才一定會站在他們這邊的。 哼,等秀才老爺都發(fā)話時,看誰還能救那死丫頭。 褚守仁拿定了主意,想要唱一出大戲,結(jié)果他這頭情緒都調(diào)起來了,兒子卻跳出來攔著,怎么回事? 褚守仁滿臉疑問的看向褚大郎。 褚大郎卻是不與他對視,他一臉恭敬的對方老秀才道,“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事,害先生也跟著cao心,學(xué)生真是過意不去。” 他這么一說,別人尚不覺什么,褚平貴先就覺得臉上掛不住,“唉,都是我管家無方,才讓那逆子闖下這等大禍,還連累大郎……” “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自己血脈至親,有事當(dāng)然是大家一起擔(dān)著,什么連累不連累的,爺可千萬別這么說,不然孫子真的是無地自容了?!?/br> 褚寧努力忍著方才沒有笑出聲,不過還是被褚大郎的無恥給逗樂了,忍不住瘋狂撇嘴。 從方盛宇的角度看去,就見她肩膀輕顫著,快要笑倒了。 褚平霖、陳振和等人都看得出褚大郎是在說漂亮的場面話,他若真心想著大家有事一起擔(dān),就不會慫恿著賣掉三房的丫頭了。 就是現(xiàn)在腦子尚不算清明的褚平貴,也在微微怔楞之后馬上明白過來,但有些人就不行了。 比如褚守禮。 再比如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