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可以,只是說會話,你可以全程監(jiān)聽?!?/br> “……當然監(jiān)聽,等著吧?!?/br> 望著高毅離去的背影,林景年暗暗松了口氣。 - 孟氏大廈。 頂樓辦公室。 高毅揉了揉心虛的臉才敢敲門進去。 一進門,巨大的威壓感撲面而來,新來的秘書冒著一頭冷汗地出去。 壞了,他跟林景年的事被孟總發(fā)現(xiàn)了? 他在門口祈禱了一會。 辦公室內(nèi),孟策舟抵著額頭倚在靠背,眉心聚攏像是在煩躁的忍耐什么。 自從那晚跟林景年吵了一架,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怎么睡好,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全是林景年被他壓在身下,通紅眼睛、哭著辯解自己不是臥底的樣子。 他并非不是不信,只是覺得接連發(fā)生的事情兇手都指向林景年,而林景年作為林少川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林少川沒理由暴露這些。 可是“穿越”這個借口,太沒有可信度了…… 算了,林景年又不愛他,他何必再糾結(jié)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最近一直胡思亂想這些,現(xiàn)在又開始隱隱作痛。 心底密密麻麻地開始浮起慍怒。 忽而,一雙冰涼的雙手撫上太陽xue,隨之撲來的是陣陣濃郁的香水味。 有人靠在他身旁幫他緩解煩躁。 孟策舟猛地睜眼,拽過身后那人一把甩開,冷聲道:“誰準你進來的!” “孟總……” 白茶連連后退,怯生生道:“這些天一直不見,我想您了……雖然身為您的生活助理,但您卻從不把工作交給我,與其說是助理,倒不如說是專門給您提供情報的工具?!?/br> 其實白茶和林景年的聲線很像,一旦不開心鼻音總帶點囁嚅的意味,說氣話來哼哼唧唧的。 軟軟落在人心頭,跟撓癢癢似的。 孟策舟眼神更冷,兩邊太陽xue被摸過的地方像是長了兩根刺,難受的令人反胃。 “不滿意,就滾。” 白茶滿臉驚愕,“孟總……” 眼見孟策舟臉色愈發(fā)陰冷,高毅連忙把人帶出去,叫來司機把人送走。 等在回去,已經(jīng)看到孟策舟脫了西裝外套,額發(fā)濕噠噠地搭在眉骨,一張臉黑的幾乎能滴水。 高毅偷偷看了一眼窗外。 沒下雨啊。 難不成洗臉了? “孟總,已經(jīng)把人送回去了?!?/br> 孟策舟抵著眉心,似乎頭更痛了,高毅連忙去找治頭疼的藥。 以前有林景年在,孟策舟已經(jīng)很少依靠藥物,現(xiàn)在人被關起來,這藥也沒來得及補上,高毅又給醫(yī)生打了個電話。 “高毅。” 孟策舟靜坐了一會,喊道。 “孟總?!备咭懔ⅠR掛斷電話大步走來。 “別墅那邊有動靜嗎?!?/br> “……” 孟策舟名下多處房產(chǎn),只是平時他住在公寓,偶爾去孟宅,那這個“別墅”,指的應該是被關起來的那位。 高毅回答時打了個官腔:“管家在每天匯報的動線里,沒有什么動靜。” “……” “每天就是醒了吃吃飯、養(yǎng)養(yǎng)花、打游戲什么的,聽說臉上的傷好了不少,紗布已經(jīng)拆了?!?/br> 孟策舟揉眉心的動作一頓:“還有呢?!?/br> “沒了?!?/br> 高毅停了一會,猶豫不決道:“還有……拔了您種的塔樹算嗎?他說看著心煩。” “……” 高毅縮頭:“現(xiàn)在沒了?!?/br> “……” 孟策舟深深吸了一口氣,頭疼已經(jīng)緩解多了,只是現(xiàn)在有一口氣窩在胸膛不上不下,脹的心痛。 昭安繁華,白天是一座gpd世界前列的高端都市,晚上變成了各種燈紅酒綠。 高樓鱗次櫛比,孟氏大廈被簇擁在中央高聳入云。 孟策舟看著落地窗外稀薄的云霧,聽身后保鏢的匯報。 藍煙重傷之后,諸多事物都壓在了高毅身上,此次調(diào)查林景年的人手是格外交由高毅底下的二把手來做。 “宴會沒有監(jiān)控,且當時所有人手都聚集到宴會,您事后封鎖消息,所以我們什么也沒查出來。關于拍賣會,林景年換掉的那艘船螺旋槳確實有問題,您挑選的那艘與最后乘坐的船艘都是安全的,之后我們調(diào)查過航線,也都沒有問題,商知許和您結(jié)仇必不會讓您安全抵達,那螺旋槳是他們的杰作,至于后來那兩艘,必定是林家了,只是林少川有幫手,目前推斷不止一個?!?/br> 高毅:“既然人是林家的雇傭兵,那就說明誰控制船艘,誰就是幫兇?!?/br> 二把手眼神鋒利:“可,能控制船艘的,有兩人?!?/br> 林景年是口述沒有證據(jù),許執(zhí)如今死了,那知道的就剩他和商晚承兩人。 白茶全程被孟策舟強行摁在身邊,反而洗脫了嫌疑。 高毅否定:“你的觀點有問題,可商晚承也差點死于槍.戰(zhàn)?!?/br> 孟策舟抬手:“不。商晚承死了,我死了,商家搖搖欲墜,屆時林少川正好一箭雙雕,一家獨大。” 可還是排除不了林景年。 林景年姓林,終歸是林家的人。 孟策舟轉(zhuǎn)身離開落地窗,若有所思地走到書架。 “孟總、孟總!” 藍煙虛弱地走來,身上穿著深色工作制服,扎著和平時一樣干練的發(fā)型,只是唇角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