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其實,林景年心里也有著相同疑惑。 他明明前幾天親眼看到孟策舟把房子鑰匙交給他乘車離開,怎么在幾天后在小鎮(zhèn)附近遭遇車太田口中的炸.車? 他仔細聯(lián)想最近發(fā)生過的一切怪事,試圖從中抽絲剝繭出最可疑的人。 唯一無人得知的就是那天酒店的事情,究竟是誰在暗中引導鹿青源,又有誰能策反高毅手下的人當街搶人。 他想的入神,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沙灘一側(cè)來了一輛疾馳而來的悍馬,沒走多遠便熄火了,下一刻下來一個風風火火的人,一把抓住林景年,“跟我走!” 江眠阻止:“小陳總。不管發(fā)生多緊急的事情,都要請您冷靜。請松開他?!?/br> “事情突然,過后再和你解釋。走!”陳又安拽著林景年一個勁的往外走。 江眠眼神示意商知許,兩個人合理制止沖動中的陳又安,陳又安只得松開林景年,也掛了彩的臉神情肅穆: “都怪我,以為是個小忙就幫鹿青源擄來了白茶,結(jié)果白茶那個是非多的,居然跟鹿青源合伙把孟坤整出來了!孟坤不知道從哪綁走了宜君,就等著林景年去呢!” 陳又安咬牙切齒,“這個畜生!” 林景年皺眉:“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之前倒是往昭安通過電話,但她一直在醫(yī)院靜養(yǎng)。” “你當然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你捏了孟策舟什么把柄,他先替你去了,當然得瞞著你不讓你知道了。”陳又安又抓著他:“跟我走!現(xiàn)在能把孟策舟活著帶出來的只有你了!” 江眠:“小陳總冷靜,目前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報警嗎?” “報警有屁用啊!這小破城里有警察?從市里調(diào)來得多久?再晚點孟策舟就他媽死鹿青源手里了!” 林景年驚愕:“跟鹿青源……” “你忘了是誰把孟坤整出來的?”陳又安氣道:“孟坤是孟老爺子獨子,孟氏那群想造反的肯定全力支持他啊。孟策舟在這跟你浪費了多少時間,總部早看他不順眼了,藍煙現(xiàn)在都被扣在總部,孟氏的人手根本過不來!你快跟我走啊!” 江眠反駁:“小陳總不要本末倒置,顛倒黑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與景年無關(guān)。如果您再出言不遜,我會不客氣?!?/br> 商知許看了他一眼。 “宜……我母親還在他手里,”林景年問道:“那里面大部分是鹿青源的人對嗎?” 陳又安點頭:“所以我現(xiàn)在帶你去?!?/br> 林景年贊同,“江眠哥,你先報警,車太田也交給你,山里沒有信號,但我這種手機可以緊急呼救,如果沒事,我會給你報平安。” “不行!太危險,不能去!”江眠抿嘴,五官都快憂愁的皺在一起:“就算去我也得跟你一起?!?/br> “你去什么!”商知許雙手抱臂,無語道:“我經(jīng)常送貨,清楚地形,應(yīng)該能找到他墜落的地方,我們再順著痕跡,應(yīng)該不難找到孟坤?!?/br> 陳又安夜跟著點頭,看了一眼林景年:“實在不行就摁著這位給鹿青源那小子服個軟,說不定他一感動,咱幾個還能毫發(fā)無損的出來?!?/br> 林景年:“……” - 盤山公路如春蚓秋蛇般纏繞在山身,公路兩邊雜草暗生,稍微一側(cè),往下便是高達幾十米的料峭陡坡。 車輛馳騁而過,帶起一陣冰涼的風。 陳又安坐在后座,一臉無語的拎著雨傘,“為什么要拿這個?!?/br> 林景年:“車太田說今晚百分百下雨?!?/br> 陳又安一撩金黃的頭發(fā),低聲用法語罵了兩句。 商知許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車窗外,呼嘯的颶風卷積著云塊,雷點如騰蛇般游走,閃爍的電光映在他深邃的眉眼忽明忽暗。 陳又安看了一眼車外,“你能把我們帶到地方嗎?” 商知許低聲道:“只要能把你們帶過去就行了。孟坤還不好找?” 商孟兩家針鋒相對幾十年,早就把對方研究的透透的,尤其孟坤這種人,從里到外什么性子,他們這些敵對關(guān)系的恐怕比他本人還清楚。陳又安蹭了蹭鼻尖,只一心盯著窗外。 “話說,”商知許突然開口:“你和江眠交情不淺啊,都三年了,以為你早把他一腳踹了,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你可真有能力,讓這么多男人整天圍著你團團轉(zhuǎn)。” 林景年別開臉,望著低垂的天際:“無非是把你和江眠之間的怒火撒在我身上罷了,可你不明白嗎?不論怎樣,江眠都不會跟你在一起,因為你自己清楚你對他做過什么?!?/br> 商知許攥緊方向盤:“你倒是了解他。” 林景年:“我一個外人對他認知尚且如此,你和他竹馬長大,不應(yīng)該不知道的?!?/br> “呵、” 長風肆意襲來,掀起鋪天蓋地的沙土蒙住了車輛的前路。商知許冷笑一聲,“所以,我現(xiàn)在要解決了你這個外人?!?/br> 他驟然踩下剎車,從車門掏出來棉布捂嘴,手里捏著一只精巧的噴霧,對著林景年鼻腔碰下大半瓶,后面的陳又安夜難逃,沒幾秒,車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商知許冷冷關(guān)上車門,在寒風中迎來遠方一隊車輛,數(shù)丈黃沙頃刻掀翻,沖著陡峭山坡飛墜。愈發(fā)清晰的視線中,緩緩駛來的神秘車輛下降一指車窗。 良久,才發(fā)出一道干啞的聲音:“帶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