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第三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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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21 【第三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平時飯后,葉春櫻習(xí)慣趁著院里病號不多小憩片刻,可今天冷不丁多了個撿 來的大俠,她心里亂糟糟的都沒想好晚上該怎么辦,腦子里一會兒興奮,一會兒 擔(dān)憂,喋喋不休回答著韓玉梁各種問題,直到答得口干舌燥,端起碗了喝了幾口 面湯,才想起自己也有一肚子問號亟待解決。 無奈失憶這個借口真是百試百靈,她問來問去,所知道的還是先前那幾樣。 他一身奇怪本領(lǐng),他流離失所無處安身。 額外僅多了一條,那就是他在此行醫(yī)救人懸壺濟世,可以不要任何報酬,只 當(dāng)是吃穿用度應(yīng)付的租金。 這對葉春櫻來說,堪稱三九寒天送了滿滿一爐炭。 她這邊預(yù)算緊張,自己工資就不怎么樣,還隔三差五要被拖欠,說想咬咬牙 請個護士,起碼出診的時候有人幫忙看個吊瓶,結(jié)果勻出自己一半薪水貼了告示 ,如今紙都黃了,連個上門問一句的都沒有。 而且韓玉梁手段確實高超,上午被松哥推出去摔傷的兩個老人,讓他拿捏一 會兒,連需要定期去看推拿門診的腰間盤都奇跡般痊愈,激動得老淚縱橫,走前 硬是塞了一千塊診費給她。 正骨、止疼、退燒,也沒見他那指頭有什么奇異之處,怎么就能手到病除呢?聽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小心翼翼詢問,韓玉梁只是微笑道:「葉姑娘診所不也 掛著xue位詳圖,這其實就是借助xue道,行的一種手法。你既然略通針灸,將來我 再逐步教你?!?/br> 葉春櫻以為他是想拿這當(dāng)作留下的本錢,只好點頭說:「那好吧,我學(xué)得慢 ,你可別嫌我笨?!?/br> 她本想在附近找個便宜旅館,商量著把韓玉梁安置過去,可一來自己才被他 幫著解了圍,二來,小手摸到褲兜里的錢包,想想卡上余額,實在堅持不了幾天 ,只好先打消那念頭。 她問不出什么,韓玉梁卻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得她頭昏腦漲直想去 找個書店看看有沒有最新可買。 實在不行,就盡快教會他上網(wǎng),去那臺破電腦上自學(xué)吧。 捱到涮鍋洗碗的時候,外頭門響,又有病人上門。 葉春櫻匆忙擦干雙手,快步迎出去,愣了幾秒,頗為無奈道:「韓大夫,你 來吧,多半……是找你看病的?!?/br> 這種老舊小區(qū),熟人之間的流言網(wǎng)絡(luò)傳速飛快,手機上一條短信,聊天群里 幾句念叨,從一到百,也就是幾分鐘功夫。 這會兒登門的,葉春櫻都認識,恰恰是和李曼曼關(guān)系不錯的幾位婦女。 上前一問,果不其然,腰沉腹痛胸悶氣短,反正一個個都坐在那兒哼哼唧唧 ,指名要讓新來的韓大夫給看。 韓玉梁出來打眼一望,沒什么姿色值得一提的,不過她們想要怎么診治,他 心知肚明,挽起袖子一指簾子后的病床,笑道:「那,就請一個個來吧?!?/br> 葉春櫻好奇無比,跟進簾子后面駐足觀摩。 連看了兩人,直到來了個開消炎藥的,才皺著細細的眉毛離開。 她實在看不出什么門道。 要說不妥吧,韓玉梁的手指也沒有點到什么過分的地方,可要說沒問題吧, 她又總覺得這些來看病的女人眉眼之間那股子味道好像不太對勁。 等一個個診治過后,還都紅光滿面神清氣爽,診費給得那個大方,比平常買 藥非抹掉幾毛錢零頭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遠云泥之別。 斷斷續(xù)續(xù)忙過下午,到了傍晚,葉春櫻去給附近一家生病的孩子輸上液,回 來給韓玉梁帶了份炒餅,吃過之后,看一眼掛歷上的記號,拎起藥箱,柔聲問道 :「韓大夫,你忙一天了,累嗎?」 韓玉梁精神抖擻,正坐在椅子上品味指尖殘留的香溫玉軟,笑著搖了搖頭。 「那,這會兒沒什么人,你陪我一起出診吧。我看女的都特別喜歡你,說不 定我過去的地方,你也能給幫幫忙?!?/br> 「什么地方?。俊?/br> 「嗯……」 葉春櫻尋思了一下,用了一個自認比較容易叫他理解的說法,「算是花街柳 巷吧?!?/br> 韓玉梁沒問她去那兒要干什么,反正他分辨得出,眼前這柔美姑娘,十成十 還是懵懂處子。 而且他對青樓頗為熟悉,風(fēng)塵女子本就常要郎中診治,并不奇怪。 好不容易能如愿安身,可要盡快占住葉春櫻的心房才行。 「有在下陪同,即便是花街柳巷,葉姑娘也大可放心。在下絕不會讓宵小之 輩碰到姑娘一片衣角。」 主動拎起醫(yī)藥箱,韓玉梁用沉穩(wěn)無比的語調(diào)說道。 葉春櫻已被他本事鎮(zhèn)住,自然頗為受用,含羞帶怯笑紅了雙頰,輕輕一推他 肩,示意從側(cè)門出去,「你得小心些,在外面別亂說話,萬一別人覺得你不對勁 ,說不定要惹麻煩。碰上什么不懂的,你就偷偷問我,對了,你本事這么多,會 里那種傳音入密的功夫嗎?」 韓玉梁順著她的猜測,微笑道:「略懂,那在下有什么問題,就悄聲問你?!?/br> 「嗯,千萬跟緊我?,F(xiàn)在的城市啊,可比古時候大太多了,你什么都沒有, 走丟了找不到我的?!?/br> 葉春櫻言語間已經(jīng)把他按自己的猜想認定,一出門,就往他身邊靠近一些, 似是想把他擋住幾分,別被他人看出什么異常。 發(fā)絲間澹澹的香氣鉆入鼻中,韓玉梁深深一嗅,暗想,如今的女子好生奇怪 ,也不見帶什么香囊,偏偏味道經(jīng)久不散。 剛跟著葉春櫻走出不過一個拐角,韓玉梁神情一凜,微瞇雙目,突然把葉春 櫻往一旁墻邊拽去,閃身將她擋住,傳音入密的功夫歷時派上了用場,「莫動, 莫探頭看,藏在我后面?!?/br> 一股濃烈男子氣息包圍過來,葉春櫻登時有些茫然,她才要開口問是怎么回 事,就聽到并不陌生的一句話在小路對面不遠處響起,「人還沒來齊嗎?」 她瞪圓雙眼,忍不住悄悄從韓玉梁腋下投去一瞥。 果然,一輛面包車旁正叼著煙對著手機罵罵咧咧的,正是之前吃了癟的那個 松哥。 趁著那邊沒發(fā)現(xiàn)他們,韓玉梁一扯葉春櫻衣角,乘此良機,將她纖腰一摟, 迅速邁回到拐角的另一側(cè)。 「他、他要干什么?。俊?/br> 葉春櫻小臉已經(jīng)嚇白,雖說覺得身邊有個大俠安心不少,可對方要是叫來一 群打手,說不定再驚動什么幫派分子,終歸還是雙拳難敵幾十手吧。 拐回來之后,離那邊略遠,稍微有些聽不真切,韓玉梁稍作思忖,輕聲道: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聽聽?!?/br> 他貼墻橫移一段,凝神運功,耳力登時強了幾倍,把那邊的聲音盡收耳底。 聽了片刻,他閃身回來,問道:「葉姑娘,你認識的人中,可有一位綽號叫 三少的?」 葉春櫻一愣,納悶道:「是說張鑫卓吧,他是鑫洋商貿(mào)老板的三兒子,大伙 都三少三少的叫他。他來我這兒看過一次病后就認識了,我……覺得可能是對我 有什么想法??伤掖髽I(yè)大,身邊又沒缺過女朋友,我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小孤女 ,哪兒敢自作多情啊。怎么了?那幫人提到他了?」 韓玉梁略一沉吟,道:「沒頭沒尾,在下也不是太清楚。只聽到他們說什么 三少有點不耐煩,嫌他們磨磨蹭蹭,說什么不想被丟進江里,這次就好好干,還 說什么附近大十字路口的攝像頭早就壞了好幾年不必擔(dān)心。葉姑娘,這攝像頭指 的是何物?」 心里還在想這總是上門sao擾的松哥和看起來斯文正派的張鑫卓會是什么關(guān)系 ,葉春櫻隨口解釋幾句攝像頭的事,不安地說:「那邊是我平常出診打車的必經(jīng) 之路,他們……該不會是要綁架我吧?」 韓玉梁看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神情,想必在這地方工作的半年多里已經(jīng)擔(dān)驚受怕不 知多久,心中憐惜,柔聲道:「那,葉姑娘,需要在下這就去行俠仗義一番么?」 「???」 「在下去把他們都打倒,捉條舌頭回來,仔細盤問一番,真相自然大白于天 下?!?/br> 「別了。他們?nèi)硕?。咱們走另一邊,那頭走的遠點,也能到街上打車。」 葉春櫻搖搖頭,帶著他就往另一邊走去,「我不想惹麻煩,這地方的地痞流 氓,一層一層,往上數(shù)都有人撐腰。還是小心些的好?!?/br> 「那種廢物,再來百八十個,在下唯一頭疼的也就是找什么地方擺放而已。 葉姑娘大可不必擔(dān)心?!?/br> 「不,不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br> 葉春櫻唯恐他跑去出手,干脆一伸胳膊拉住了他的袖子,「走吧,早點出診 完,我還想帶你逛逛夜市,給你挑兩身衣服,整理整理儀表呢。我可不想讓別人 知道你是個失憶的古代大俠。不然萬一來人把你抓去研究做實驗該怎么辦?!?/br> 「對,說起這個,你講話什么的可要注意一些,盡量學(xué)我的口氣,少用特別 文縐縐不合時代的詞……」 開了話頭,她就一路絮絮叨叨叮囑下去,提醒他這個注意那個注意,直到最 后上了出租車,才算作罷。 韓玉梁穩(wěn)坐車上,強裝鎮(zhèn)定,心里卻是驚訝無比。 這名叫汽車的鐵殼怪物不僅比馬車坐起來舒適得多,竟還能憑空變出一股力 道飛速前進,也不見前方有拉后方有推,就能如離弦之箭般奔馳在路上。 莫非這個時代的人,都將真氣內(nèi)力用在了此類地方么?葉春櫻看他表情,心 中暗笑,湊近些,輕聲道:「等下去,我再慢慢給你解釋什么叫汽車?!?/br> 「好?!?/br> 沒想到,韓玉梁還暈車。 一共二十來分鐘的路程,到了之后,他連臉都白了。 「韓大哥,你沒事吧?」 葉春櫻嚇了一跳,趕忙在他后背拍打,柔聲問道。 他運起內(nèi)功,硬是走了一個周天,百會xue中隱隱冒了一縷白氣,才算是壓下 那股惡心,長吁口氣,道:「沒事了。」 葉春櫻正要解釋一下汽車,手機剛好響了起來,從包里拿出一看,正是特地 做了快捷號碼的張鑫卓,張三少爺。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 &xFF12;&xFF48;&xFF12;&xFF48;&xFF12;&xFF48;&xFF0E;&xFF43;&xFF4F;&xFF4D; 「喂,你好?!?/br> 「葉大夫,你今晚沒出診嗎?」 那邊的聲音一如既往溫文爾雅,顯得對她頗為掛念。 「出來了,今晚該給小宋這邊看病換藥,我已經(jīng)到了。張先生,你又有哪里 不舒服嗎?」 張鑫卓的聲音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才道:「啊,是,我嗓子有點干,癢絲絲 的,可又沒痰,我該吃點什么藥???」 葉春櫻耐心地給出建議,額外叮囑幾句,才掛掉手機,扭頭見韓玉梁正盯著 手機看,輕笑道:「這個叫手機,嗯……你就當(dāng)成,是能讓我們普通人也做到千 里傳音的好東西吧?!?/br> 「千里傳音?」 韓玉梁頓時心里一驚,「那可是絕頂高手也不一定能做到的神妙武學(xué)啊?!?/br> 葉春櫻莞爾一笑,和他一邊走,一邊順便連同汽車也解釋一番,說著說著, 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風(fēng)月佳人洗浴中心。 黑街整區(qū)三不管多年,這洗浴中心門口的招牌海報自然也大膽無比,韓玉梁 一望過去就有點挪不開眼,只覺這時代的青樓也太過放蕩,迎門花魁的繪像,竟 只穿了幾塊巴掌大的破布,白花花滿眼都是雪嫩肌膚,看得他氣血鼓蕩渾身發(fā)熱 ,不自覺就想去捏捏身邊葉春櫻的小手。 結(jié)果,她那白白小小的手,卻抬到了他的眼前,把那大海報一擋,嬌嗔道: 「別看了,眼珠子都要出來了。大俠也這么不正經(jīng)的么?」 他只好裝模作樣道:「非也,在下是看這畫中女子面色過于蒼白,血氣不足 ,腰腹過于瘦削,飲食如不調(diào)理,病癥將至。而且她雙頰下頜一線頗為古怪,骨 架與常人不同,顯然……」 「別顯然了?!?/br> 葉春櫻忍著笑一拽他,「走吧,那是PS的?!?/br> 看他一愣,她終于忍不住脆生生嬌笑起來,「回去跟你解釋。估計啊……我 要打開電腦跟你解釋好久才行?!?/br> 這種風(fēng)月場所,葉春櫻一個保守正經(jīng)的姑娘當(dāng)然不愿多呆,今晚的事情也不 多,不過是送藥而已,約好下次再來的時間,匆匆辦完了事,她急忙把韓玉梁從 一群圍過來拋媚眼吃豆腐大膽勾搭的鶯鶯燕燕中揪出來,從側(cè)門離開。 側(cè)門那邊有張海報,雖然小些,但上面那位女郎的打扮更加惹火,韓玉梁整 個人都快被吸住,不自覺就落下了幾步。 那肥白碩乳不過靠兩根帶子扯著,下體干脆就不著寸縷,一手猶抱琵琶半遮 面的擋著墳起恥丘,另一首則拎著一條巴掌大的內(nèi)褲。 他還不曾見過如此放浪yin靡又栩栩如生的繪像,直想一掌打斷后面的支架, 帶回去貼在墻上助興。 葉春櫻扭頭看他口水都快出來的不正經(jīng)模樣,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先去巷口 叫車。 幾個醉漢酒氣沖天地從前面晃蕩著走來,她皺了皺眉,往旁邊低頭側(cè)身一讓 ,想讓他們先過去。 不料,一輛面包車突然開到巷口一橫停住,那幾個醉漢立刻圍了上來,抱手 抱腳,攬腰捂嘴,抬起猝不及防的葉春櫻就往打開的車門那邊送去!那敞開的車 門就像一張怪獸的大口,轉(zhuǎn)眼之間就要將葉春櫻的身體吞噬進去。 她知道一旦被帶走就大事去矣,急忙用盡全力雙腳亂蹬,趁著抓手這邊的人 松開把她往里遞的機會,緊緊扒住門邊,一口咬跑了捂嘴那只毛茸茸的巴掌,放 聲尖叫起來:「救——命——!」 她當(dāng)然知道,這里是無法無天的黑街最無法無天的地方之一,換做平常時候 ,她就是喊破喉嚨,也喊不出一個正義之士。 可她的身邊,就有一位大俠。 一位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可靠的大俠。 可那,就是她最后的希望。 求求你……救我……呼——一道風(fēng)聲響起。 下一秒,葉春櫻的胳膊一緊,被一道柔和的力量纏住,向外拉出。 身邊抓著他的那些人,都跟觸電一樣被彈到一旁,踉踉蹌蹌摔得四仰八叉。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zhuǎn),再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韓玉梁身側(cè) ,被他鋼箍一樣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圈住。 而距離剛才的面包車,竟然已有幾十米遠,回到了剛才那張風(fēng)saoyin蕩的燈箱 海報旁邊。 看著韓玉梁目光深邃的側(cè)臉,心頭不禁一陣狂跳,葉春櫻面上不知不覺就熱 了幾分,她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輕聲提醒道:「韓大哥,那個……口水印子… …擦一擦吧?!?/br> 韓玉梁用衣袖給唇角痕跡毀尸滅跡的當(dāng)口,那些裝醉的男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瞪著這斜刺殺出的護花使者,驚疑不定,沒人敢貿(mào)然上前,只有領(lǐng)頭的那個嚷 嚷道:「你小子是哪家的?不知道這場子的規(guī)矩么?」 抓起葉春櫻的的胳膊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她皓白纖細的腕子上被捏出一片紅印, 慌亂中衣服也被扯亂,看起來頗為狼狽,韓玉梁冷哼一聲,胸中殺機浮現(xiàn),口氣 也平添了七分寒意:「在下是何人無足輕重,重要的是,諸位打算把我家葉大夫 ,帶去何處,意欲何為???」 那幫人都有著幾分酒意,一聽他話,就紛紛從兜里掏出折迭刀,并肩走了過 來,罵罵咧咧喊道:「什么他娘的何啊為啊的,你這小白臉是哪個戲班子竄出來 的么?識相點,把小妞交出來,兄弟們保她平安無事,陪我們開開心心快活一夜 ,明兒還囫圇個兒送回來,要是不識相,我們先給你放放血,也不是不行?!?/br> 車上副駕駛坐著一個寸頭小年輕,他應(yīng)該是沒喝酒,搖下車窗就喊道:「大 家都留神點,那小子有點古怪,剛才我都沒看清,人就被他順走了?!?/br> 「還不是練了點三腳貓本事的想英雄救美,可惜,他媽的選錯了地方,一起 上!」 韓玉梁走過江湖無數(shù)地方,逞勇斗狠的男人見過不知多少,可如這幫人一樣 花拳繡腿也不會半分,就敢拿著兇器出手的,著實罕見。 這個時代的人,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么?「去后面?!?/br> 他低喝一聲,將葉春櫻往后方一送,猱身而上。 寒光閃閃的刀刃向他迎面刺來,可這種速度,他八歲就能閉著眼躲。 他身形一側(cè),化掌為刀,橫切一抹,把匕首就落進了他的手中。 周圍環(huán)境不熟,他暫且不愿莽撞殺人,左臂一伸出指如風(fēng),右掌一縮持刀急 劃,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一掠而過,跟著緩緩站直,微笑道:「既然不識好歹 ,那在下就不得不略施薄懲了?!?/br> 隨著他的話音,那一個個呆若木雞的醉漢身上,衣衫陡然盡裂,一片片掉在 地上,只剩下貼身褲頭還在,露出形貌各異的多毛胸膛。 知道身后那些人都被暫時封了雙腿xue道,一兩個時辰內(nèi)離不開此處,韓玉梁 信步走到那輛車旁,微笑道:「這位小哥,如今,可否告訴在下,你們究竟為何 而來?」 看到這功夫片都少有的場面,副駕駛上那人已經(jīng)嚇得汗出如漿,慘白著臉哆 哆嗦嗦道:「老……老劉,快……快他媽開車啊!」 駕駛席上的中年男人當(dāng)即將車發(fā)動,也不管還有同伴在那兒豎著當(dāng)裸凋,一 踩油門就想熘之大吉。 韓玉梁所學(xué)玄天訣到了九重之后,便多了一門名叫識經(jīng)斷脈的本領(lǐng)——凡可 動之物,必有經(jīng)絡(luò)牽扯,凡有經(jīng)絡(luò)牽扯,他便可以將真氣貫入阻斷破壞。 這汽車雖和馬車大大不同,但既然能動,就必然有「經(jīng)絡(luò)」 隱于其中,他側(cè)耳傾聽,看車要走,一個箭步搶上,凝起寒冰烈火掌的頂層 內(nèi)力,往下方那轟鳴聲集中發(fā)出的地方一招打去。 嘭的一聲悶響,韓玉梁退后半步,掌沿隱隱發(fā)麻,但內(nèi)息外放必定是打中并 截斷了某樣?xùn)|西,可惜對汽車這東西了解甚少,興許地方偏差幾分,那車還是飛 快開走,只留下了一串澹澹青煙。 葉春櫻撿起藥箱和挎包,壯著膽子穿過那一個個或呆立或倒下的裸男,急匆 匆跑到韓玉梁身邊,把他胳膊一挽,趕在看熱鬧的人群聚集過來之前,拽著他跑 向路口,擺手攔下一輛經(jīng)過的出租車,推他上去,報了地址,急忙熘之大吉。 「你慌什么,人不是都已經(jīng)被我制住嚇走了么。」 葉春櫻驚魂未定,扭頭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可疑車輛跟上來,才吁了口氣, 輕聲道:「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麻煩,今天真是倒霉。我都搞不清你到底是我的 福星還是災(zāi)星了?!?/br> 韓玉梁笑道:「那自然是福星,此后我必定好好照著你?!?/br> 多出這么一場鬧劇,葉春櫻也沒了膽子再帶韓玉梁逛街整理儀表,直接坐著 出租回了小診所。 這汽車的門鎖,韓玉梁擺弄得還不熟練,最后還要葉春櫻探身過來幫他開門 ,這種距離橫臥過來,讓他忍不住微微抬身,在她柔軟飽滿的酥胸上蹭了一蹭, 回味無窮,下車都慢了半步。 診所門口等著一個瘦瘦高高,面色白凈的年輕男人,葉春櫻一見到他,就有 些惶恐地走過去,問道:「張先生,你怎么來這兒了?嗓子難受得狠了?」 韓玉梁心想,這大概就是那位張三少爺張鑫卓了。 不過看他樣子,好像也是匆忙趕來,并不像是一早就等在這兒。 張鑫卓借著路燈端詳了一下葉春櫻,柔聲道:「我聽人說,最近有些流氓在 打你的主意,知道你出診,我不放心,就來等著看你回來了么?!?/br> 葉春櫻城府不深,當(dāng)即就把之前發(fā)生的事一句句說給了他。 韓玉梁在旁站著,和張鑫卓互換了一下探詢的眼神,都沒急著開口。 等葉春櫻說完,張鑫卓看著韓玉梁正要開口,兜里的手機卻唱著歌響了起來。 韓玉梁知道這是千里傳音的好物件,略一思忖,不著痕跡往前挪了一步,凝 神運功,想聽聽那邊都說了什么。 葉春櫻聽不到,他卻聽得清清楚楚,那叫做手機的東西里傳出的聲音, 句話就是:「出事兒了三少,老劉他們?nèi)ソ偃顺隽它c事兒,跑的時候不知怎么剎 車壞了,一頭撞上個攪拌車,車上三人倆直接給壓扁了!剩下一個腿壓爛了,這 會兒正在醫(yī)院急診部等您給送錢過去繳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