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熟悉的cao作新鮮的人

    29年10月22日

    月黑偷香夜，風高采花天。

    踩著夜幕奔向一個漂亮女人的住處，是韓玉梁最熟悉的cao作之一。

    但環(huán)境卻已經(jīng)變得十分陌生。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時代，他穿梭過黑暗的街巷，幾乎遇不到什么還在外活

    動的人。

    這會兒他在差不多的時間出門大步急行，卻幾乎找不到一條比較陰暗的街巷。

    對大多數(shù)年輕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直有行人存在的緣故，韓玉梁直到最后一個轉(zhuǎn)彎，才在小巷里順利施展了

    大約十幾秒輕功。

    他想早去早回，結果說不定要欲速則不達。

    因為定位的目標，竟在這時動了。

    伴隨著發(fā)動機的引擎聲，韓玉梁眼睜睜看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離開別墅車

    庫，絕塵而去。

    馬紫君就坐在駕駛席上，衣著暴露。

    沒錯，她并沒穿羽絨服，但定位器還是動了，可見，那保暖性能極佳的外衣

    多半就放在座位上待命。

    這種時間往二環(huán)內(nèi)方向開過去，八成是和情人兼上級見面去了吧。

    和她接頭那個小子不是建議她努力幫「主辦者」

    紓解性欲來著。

    本來他還可惜自己晚來了一步，轉(zhuǎn)念一想要是阻止了她赴約，保不準那邊會

    聯(lián)系過來。

    現(xiàn)在這樣更好，家里既然沒人了，偷香賊也是賊，悄悄進去調(diào)查一下翻箱倒

    柜，這不就是天賜良機么。

    他來之前已經(jīng)仔細觀察過葉春櫻為他調(diào)出的街景圖，很快就從一個安全的死

    角輕巧跳過墻頭。

    防盜窗很結實，比一般小區(qū)住宅的鐵柱子牢固得多。

    韓玉梁不愿意太浪費功力，抬頭打量一下頂層閣樓的小氣窗護欄是比較正常

    的款式，當即大壁虎一樣貼墻爬了上去。

    帶著橡膠手套不留指紋，但用真氣吸墻也容易打滑了許多，他凝神認真運功

    ，才算是沒有出熘下來。

    「這女人日子過得夠奢侈的，人走了，家里燈都不關。」

    對比一下葉春櫻，生活節(jié)儉程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他搖了搖頭，從閣樓潛

    入。

    一進到家里，韓玉梁就發(fā)現(xiàn)，不光是沒有關燈，音樂竟然也還開著。

    一首聽起來很熱血很激昂的歌正在二層的一間臥室里播放著，因為屋門緊鎖

    ，隔音效果也還不錯，聽起來并不響。

    韓玉梁走下樓梯，循著聲源過去，忽然意識到，并不是馬紫君大手大腳不心

    疼電，而是家里還有別人在。

    他仔細聽了聽，屋里應該是個年輕姑娘，在大聲唱剛才那首歌。

    回想一下，這歌他有點印象，好像是一部以一個能用硬幣發(fā)射電磁炮的少女

    為主角的動畫的主題曲，唱出來難度不小，原唱歌手自己也老在現(xiàn)場跑調(diào)走音。

    聽了一會兒，確認里面不是在直播后，韓玉梁抬手一擰門把，輕輕松松走了

    進去。

    整間臥室的裝潢很有小女生的味道，顏色主體粉藍，但是掛滿了各種動漫海

    報，墻角一架子被稱為手辦的小人偶，寬敞的電腦桌前，穿著貓咪主題連體睡衣

    的少女正不滿地自言自語，「豈可修，怎么又把調(diào)起高了?！?/br>
    一看，韓玉梁就意識到，這女孩是馬紫君的親戚，馬紫君那個能作為網(wǎng)絡資

    歷象征的Ｅ號，其實現(xiàn)在是她在用。

    葉春櫻初次實踐社工人rou，就打偏脫靶了……「姐，什么事兒??？」

    這姑娘顯然沒察覺自己jiejie已經(jīng)開車出門了，樂顛顛盯著屏幕嘟囔，「你別

    嫌煩哈，我練好就戴上耳機用麥錄了，我屋不是做了隔音么，你咋……誒？你誰

    ?。俊?/br>
    說了一大堆，女孩才舍得轉(zhuǎn)一下頭，然后，就愣在了原處。

    韓玉梁嘆了口氣，這一看就才十七、八的小姑娘他這會兒實在沒有下狠手的

    欲望，而且，她比她姐的樣子稍微差了一檔，也就是商店導購之類的職業(yè)才會對

    她誠心喊一句美女。

    他走過去，單手撐墻，道：「我是來找你jiejie的。」

    「她……她沒在臥室嗎？」

    「沒，我看見她開車出去了。你是她meimei？我沒聽她提過啊。」

    「我、我倆是同母異父的，我叫季雅燁，我姐同事好多都以為我是她表妹。

    你……怎么穿成這樣啊？你怎么進來的？這是什么……什么游戲的ｓ嗎？」

    同母異父的話，看來兩個爹遺傳基因里的智商部分差距比相貌還大啊。

    韓玉梁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是撬窗戶進來的，我和你姐之間有些過節(jié)，

    但不是大問題，如果能順利解決，我并不希望鬧出什么暴力事件。季小姐，咱們

    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季雅燁哆嗦一樣小幅度點了點頭，「那……你請坐。啊，你手上那個，是為

    了不留指紋嗎？」

    「對。所以我才說，我不希望鬧出什么暴力事件，那是我最后的手段，我希

    望用不上。」

    「你想對我姐做什么??？」

    她反而成了先發(fā)問的那個，看來面罩和沒有武器這兩個屬性削弱了韓玉梁的

    威懾力。

    不過也好，小姑娘不那么緊張更方便套話。

    「不做什么，問她點事兒。要是你知道的話，我就不找她了?！?/br>
    韓玉梁保持著變聲的腔調(diào)，粗聲粗氣道，「你jiejie是給人做情婦的，這個你

    知道吧？」

    「嗯，我知道?！?/br>
    她馬上點頭說，「大野哥我也見過的，我覺得他們互相挺喜歡對方的，也許

    能和言情一樣從金錢交易變成戀愛關系呢?！?/br>
    「不，大野一成是你jiejie上一個恩客，現(xiàn)在她的情夫換人了?！?/br>
    「換人了？」

    季雅燁非常吃驚的樣子，「這……這不可能吧？她和大野哥還經(jīng)常聯(lián)系見面

    的啊，她還跟之前一樣經(jīng)常在外面過夜。」

    「馬紫君住之前那個別墅的時候，你還沒和她一起住吧？」

    「沒，我是要上大學了，才來jiejie家寄宿的。」

    「看來她的新情夫是誰，你是不知道咯？」

    「不知道?！?/br>
    季雅燁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這個很重要嗎？需要你非法侵入專門來問一

    趟？」

    也不知道她的腦袋里在想什么，忽然一拍大腿，瞪著他問：「你是她前男友

    嗎？不甘心所以上門刨根問底？你不會打算在我姐臉上劃幾刀報仇吧？我勸你趕

    緊打消這個主意哦，我姐在福保部上班，警署和特安局她都有認識的人，我逛街

    丟了個手機，她一個電話當天晚上就有人給我送回來了，還說要請我吃飯道歉呢。」

    「那些人你接觸過嗎？」

    還挺喜歡這種和和氣氣談天一樣的問話方式，韓玉梁慢條斯理說著話，心里

    評估今晚等到馬紫君回來的可能性。

    「沒有，我姐從不讓我跟她身邊的人打交道，就跟大野哥見得比較多。」

    季雅燁的恐懼感似乎減弱了一些，緊緊并在身體一側的那條胳膊沒剛才顫抖

    的那么厲害，「我總覺得，我姐挺反感那些人，有次喝醉了，跟我說那些人都是

    變態(tài)，性……性變態(tài)?！?/br>
    「你還挺配合，問什么說什么?！?/br>
    韓玉梁忍不住笑了出來，「是不是撒謊騙我呢？」

    「沒有沒有，真沒有?！?/br>
    季雅燁急忙解釋，「我姐以前就跟我說過，說她的工作有時候會得罪人，所

    以讓我什么事情都少知道最好，萬一有人……過來問，知道什么說什么就是，反

    正……我知道的也不多?！?/br>
    「問不出來東西，萬一我脾氣不好，對你嚴刑拷打怎么辦？」

    她哆嗦了一下，求饒說：「我……我很怕痛的，我發(fā)誓我不撒謊，我知道的

    都說。我……我以我圈內(nèi)的名譽起誓，我是個歌姬，有……有點小名氣的?！?/br>
    從易霖鈴重逢后的狀態(tài)來看，二次元這個圈子好像是能對參與者的心靈造成

    一定程度的影響。

    而眼前這姑娘似乎受影響更深些。

    「你有大野一成的聯(lián)系方式嗎？」

    韓玉梁考慮了一會兒，覺得從她身上能挖出的最有價值信息，估計就是這個

    了。

    「我有，但……我得碰手機才能給你翻出來，你不會擔心我報警吧？」

    這么為匪徒著想的小人質(zhì)，看起來都可愛多了——她本來也是耐看型。

    「我拿著手機，你解鎖，告訴我名片，我自己找?！?/br>
    季雅燁解鎖，然后小聲提醒說：「可這樣你就得摘掉手套了啊，會在屏幕留

    下指紋的?！?/br>
    「你還真細心?！?/br>
    韓玉梁把屏幕對著她，笑道，「那你來翻吧，我看著?！?/br>
    「我得提醒好你啊……我看過好多偵探漫畫，受害者被殺人滅口一般就是因

    為現(xiàn)場留下了證據(jù)啊，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啊，不配合犯人啊，那些禁忌我一定不

    會犯的。請你……留下我的小命?！?/br>
    「你jiejie如果也有你這么配合就好了……」

    韓玉梁把大野一成的手機號讀了幾遍記在心里，季雅燁這里存的，肯定是能

    直接聯(lián)系到本人的，多個渠道總不是壞事，「你jiejie出去過夜的時候一般還會回

    來嗎？」

    地址4F4F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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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址發(fā)布\u98４Ｆ４Ｆ４Ｆ，

    「有時候不回來，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后半夜就回來。經(jīng)常喝醉，我還要起來照

    顧她?！?/br>
    估摸著馬紫君這會兒應該正在供金主泄欲的狀態(tài)，過早誘騙她回來容易打草

    驚蛇，他索性拖延一下時間，笑道，「既然你不知道別的，那就跟我說說你jiejie

    吧。我對你jiejie還不太熟，我看她沒你這么老實，我比較相信你說的?！?/br>
    季雅燁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你……你到底是為了什么？錢嗎？還

    是……喜歡我姐要來欺負她啊？」

    「都不是，我是為你姐欺負過的人來討公道的。」

    韓玉梁澹澹道，「這法子也許并不好，但正像你說的，你姐認識很多人，正

    常路子沒辦法教訓她。所以需要我這樣的人來動手?！?/br>
    「我姐……不會欺負人的?！?/br>
    季雅燁坐直身子，很認真地說，「我們是農(nóng)一區(qū)的人，我姐不想一輩子在那

    邊，來華京后受了不少氣。她……她自己就是被欺負的，怎么會欺負別人。」

    「這你就錯了，曾經(jīng)被欺負的，欺負起別人手才更狠?！?/br>
    韓玉梁搖了搖頭，「不過你jiejie并不是直接下手的人，所以我來，并不是打

    算殺她泄憤。我只是需要她告訴我，讓她幫忙欺負別人的那個‘主辦者’，到底

    是誰。」

    季雅燁的眼神忽然變了。

    他精神一振，馬上沉聲追問：「你知道‘主辦者’？」

    「我……我不久前……才聽過這個詞。我姐喝醉時候被我聽到的，我隔天問

    她，她說，說那是她去參加的一個宴會的主人。沒什么特別的意思。」

    「哦？關于這個‘主辦者’你都聽到了什么？」

    辨識這個姑娘是不是在撒謊太容易了，韓玉梁很高興今晚碰到了她。

    「先生，呃……大哥，我態(tài)度這么好，這么配合，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

    姐做太過分的事？」

    「小meimei，你乖巧聽話還誠實，那么我就不會對你做過分的事。你jiejie呢，

    就看你jiejie的態(tài)度了。當然，你如果能回答我所有問題，我就可以不找你jiejie?！?/br>
    被最后拋出的胡蘿卜迷惑，季雅燁點點頭，小聲說：「就是不久前的事，那

    次我姐回來得特別晚，我都以為她不回來了。送她的那個司機還特別粗暴，害得

    我姐膝蓋都摔青了。她吐了兩次后，就在那兒躺著罵人，說主辦者是個大變態(tài)，

    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反正罵得特別難聽。第二天我姐解釋后，我還以為她是被

    那個主辦者在宴會上灌醉……做了什么呢。那會兒我就奇怪，我姐按說挺不在乎

    這種事兒的……」

    「不在乎？」

    季雅燁顯得有些難過，小聲說：「我姐挺小的時候就開始處對象了，還總是

    換，后來跟了大野哥，也是做情婦。她有時候喝了酒老跟我說，叫我別學她，別

    跟她一樣把身子當塊rou，賣來賣去的。可我知道……我姐本來不是這樣的。她是

    被我爸……然后才變了的。大哥，我姐特別可憐，求你……求你別欺負她。好不

    好……」

    說著說著她就低頭哭了起來，情緒變化幅度真是堪比過山車。

    這么一想，幸虧及時變更了計劃，要是請易霖鈴大老遠過來一趟結果釣出這

    么個傻兮兮的可憐蟲，以葉春櫻的性子，肯定順水推舟真搞成偶像見面活動，最

    后什么也不問就放人走掉。

    「你姐挺疼你的？」

    等她哭了一陣，把緊張感恐懼感都跟著淚水宣泄出去不少，韓玉梁才繼續(xù)問

    道。

    「嗯，認識大野哥之前，我姐總說我是這世上最后一個真心愛護她的人?！?/br>
    「那不如這樣，你配合我演一場戲，讓你姐把她知道的壞人信息告訴我，這

    樣我就不必對你姐做什么，也能得到我需要的情報。咱們皆大歡喜，你說好不好？」

    季雅燁眨巴著淚盈盈的眼睛，忽然小聲說：「大哥你不是壞人……」

    「哦？靠這個求饒可不行?！?/br>
    「不是，我是真這么覺得?！?/br>
    她拽住衣角，緊張地搓了幾下，「你要真是壞人，拿我威脅我姐，哪兒還用

    跟我商量呀?！?/br>
    「大丈夫一諾千金，我說了你不撒謊就不為難你，那威脅你姐如果需要對你

    做什么，自然就得和你商量商量。」

    「我要是不想同意呢？」

    「我就想別的法子。」

    他澹澹道，「反正你姐肯定沒你這么老實聽話。我對不老實的女人，就沒這

    么厚道了?！?/br>
    「那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你說吧，我怎么配合你?！?/br>
    「我不能在這兒一直等那么久，過兩個小時，你給你jiejie發(fā)信息說你突然身

    體不舒服，看能不能把她騙回來?！?/br>
    季雅燁愣了一下，「為什么要過兩個小時??？」

    「你姐大晚上這么冷的天穿成那樣開車出去，肯定是去履行作為情婦的義務

    了，這會兒如果到了，那她正在做什么不是很好猜么？」

    她臉上一紅，嘟囔說：「和那個比起來，我應該更重要一點吧……」

    「那她應該也不會愿意隨便得罪金主。耐心點等等，一般男人，等待兩個小

    時已經(jīng)差不多足夠了。你姐明天還要上班，到那時再聯(lián)系她，男人完事了，她找

    借口離開也容易得多?！?/br>
    季雅燁非常擔心地看著他壯碩高大的身軀，緊張地問：「那、那這兩個小時

    ……咱們要干什么?。俊?/br>
    這個時代這個年紀的少女已經(jīng)不可能什么都不懂了，從她那明顯的緊張感來

    看，八成還是個沒談過戀愛沒跟男孩子牽過手的純情小處女。

    那擔心的事情就很好懂了——被強jian。

    要是平時也許韓玉梁還有興趣挑逗一下做點色色的事兒，但今晚，一來這姑

    娘非常配合，保持這個關系審問馬紫君應該會容易不少，二來，他家小所長都備

    好了口香糖薄荷牙膏等全套東西來克服用小嘴親他下面可能發(fā)生的潔癖問題……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葉春櫻彎彎微翹的嬌美唇瓣，沒興趣把精力浪費在其他女人身

    上。

    「你該干什么還干什么就是，我在旁邊等著，當然……也會盯著你。你最好

    不要試圖借助網(wǎng)絡發(fā)暗號求救什么的，我沒興趣成為你那些偵探漫畫中的反派，

    別逼我做反派才做的事?！?/br>
    季雅燁松了口氣，猶豫一會兒，離開電腦前，坐到了單人床的另一側，似乎

    覺得這樣和韓玉梁隔開能稍微安心一點。

    「怎么不上網(wǎng)了？」

    「我怕不小心做出什么惹你懷疑的事情。我的Ｅ號有很多群，聊天時候什么

    都說，被你誤會我在求救的話，對我不好。我還是看會兒漫畫吧?！?/br>
    沒有往回要手機，也沒有選擇上網(wǎng)，真不知道這個姑娘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但不管是巧合還是性格所致，這一套對韓玉梁的確歪打正著的有效。

    他整理了一下臉上的滑雪面罩，端坐在那兒，開始默默練功。

    不久，季雅燁怯生生舉起了手，「大哥，我……可以去衛(wèi)生間嗎？我有點…

    …憋不住了。」

    臥室里就有廁所，韓玉梁看了一眼里面，踢過去一個小凳子擋住門扇，道：

    「去吧，不許關門，我也保證不偷看你?！?/br>
    「可是……會被聽到聲音的啊?！?/br>
    「那你就扔點紙在水里，聲音會小很多?！?/br>
    「喔?！?/br>
    她下床，去衣柜拿出一身又厚又保守的睡衣，「你真的保證不看？」

    「保證不看。」

    于是她去了個廁所，順便換了一身能讓她自我感覺更安全的行頭。

    干等著也挺無聊，韓玉梁隔一會兒就隨口問一句，看看能不能從馬紫君家里

    找到什么其他線索。

    沒想到，那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小心謹慎，家里的臺式電腦幾乎沒有開過

    ，手機有三個，針對不同用途，其中一部的號碼季雅燁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她幾乎注銷了自己所有社交媒體賬號，常用手機上保留的溝通工

    具也僅有兩種辦公軟件。

    家里也沒有保險柜，沒有儲存任何秘密。

    保密的最好辦法，就是讓秘密不實質(zhì)存在。

    所以她什么都不讓季雅燁知道，也什么都不往家中帶。

    從這個角度來看，她的確比大野一成更適合做游戲的助手。

    季雅燁看了三本漫畫后，瞄一眼墻上的掛鐘，小聲問：「那個……可以了嗎？我明天還要上課，我挺習慣早睡的。我已經(jīng)困了。」

    「好吧。」

    韓玉梁點點頭，把手機遞還給她，「你來想法子騙她回來吧。」

    她劃開手機，小聲問：「大哥，我姐她……她在幫的人，有多壞?。俊?/br>
    「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我知道的話……說不定可以幫你說服我姐。我姐本質(zhì)上是個好人，真的?！?/br>
    「等你騙她回來，她回來的路上，我告訴你?！?/br>
    韓玉梁發(fā)現(xiàn)，季雅燁應該是之前就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此刻才急于確認。

    「一定要告訴我啊。拉勾?！?/br>
    韓玉梁搖了搖頭，沒有回應這個稚氣的要求，「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不

    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儀式?！?/br>
    「你明明穿得像個搶匪，但給我的感覺……卻有點大俠的味道呢?！?/br>
    季雅燁咕噥了一句，低下頭，給馬紫君發(fā)了一條消息。

    她過往有著幾乎從不撒謊的良好信譽，所以，不到十秒，馬紫君的電話就打

    了回來。

    「我可以接嗎？」

    她看向韓玉梁，很擔心地問。

    「接吧。我相信你配合的誠意?！?/br>
    韓玉梁嘴上這么說著，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走過來，站到了她的身邊。

    「喂，小芬，你怎么了？」

    里面?zhèn)鱽眈R紫君略微有點喘息的聲音。

    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