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第327章 我是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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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我是很多人 第327章·我是很多人 2020年7月17日 羅羽,三十二歲,表面職業(yè)是自由撰稿人,維護著兩個極端女權風格的公眾號,但實際上,是這個詐騙組織最早也是最奇怪的一個成員。 當疑點聚焦在她身上,很多相關的情報也就跟著浮出了水面。 她不僅從不參與到一線行動中,日常聚會,也是出現(xiàn)最少的那個。黃小樂她們手機上真正身份發(fā)布的社交動態(tài),幾乎見不到羅羽的點贊或留言。 她作為輔助角色參與的行動次數(shù)也非常少,按趙瑩與何雪的回憶,她幾乎只為宋霖和李初虹幫忙。如果不是時常幫“大姐”傳話,這個初代成員的存在感其實已經(jīng)相當稀薄。 換句話說,如果需要,羅羽洗白起來的難度,毫無疑問最低。 但和最奇怪的事情比起來,之前這些都不算什么。 那就是她的jiejie,羅冰。 這個名字并不算特別罕見,隨便一篩就能找到好幾個重名的。 可仔細篩查下去,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人竟然并不存在。 或者說,就像從沒存在過一樣。 以欠下汪媚筠人情為代價,葉春櫻利用提供的漏肛侵入并復制了特安局最高層級的數(shù)據(jù)庫,可以說,只要是大重建之后還活著的人,或者大劫難結束后可以統(tǒng)計到的曾經(jīng)活過的人,都能從中找到最基本的可收集到的信息。 里面當然有叫羅冰的,但全部三十七個羅冰里,沒有一個是羅羽的jiejie。 羅羽在各方面的資料中,也沒有顯示過她有jiejie。 只有那個手工填寫的登記表,上面用頗為稚嫩的筆跡寫著:姓名羅冰,關系姐妹。 要不是追蹤器沒有成功放置在羅羽身上,韓玉梁肯定要把她抓回來問問。 周二晚上,在塞克西的支援下,郭海霞和周珂蕾被順利綁架,帶到密室關押。 許婷一直在了解這幫女人的資料,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根本懶得再去做判斷,直接讓韓玉梁看著辦。 葉春櫻稍微覺得有點不妥,但看到許婷布滿血溫的眼睛,作為后勤支援,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畢竟,連韓玉梁都心疼她的忙,好幾夜沒再sao擾她,中間做了一次,還是純粹為了讓她愉悅的輕柔安撫型。 他們都能理解,許婷的心理狀態(tài)其實頗為煎熬。 她一直都是共情能力很強的那種人,尤其在同為女性的遭遇上,很容易就能設身處地來體驗對方的心態(tài)變化。 而這個組織的所有女人,除了疑云密布的羅羽之外,都可以調(diào)查出憎惡男性的理由,而且,均程度不等地站得住腳。 讓陸雪芊來評判的話,倒是可以八個字就帶過去——情有可原,罪無可恕。 但換成心思細膩的許婷,一些黑沉沉的壓力,就不由自主開始在心頭積蓄。 幸好,經(jīng)歷過殘櫻島的事之后,她的抗壓能力有了飛躍式的成長,去調(diào)教室那邊問話,還有心情開句玩笑:“老韓,這一個個白花花地吊著,跟rou聯(lián)廠似的,你還能興奮起來嗎?” 韓玉梁懶洋洋打了個呵欠,看著奈奈在那兒雙眼放光地皮鞭抽屁股,道:“工作而已,有什么可興奮的?!?/br> 她盤著腿坐在地墊上,伸手戳了戳他,“你整天干這種不拿女人當人的活兒,不會心理變態(tài)吧?” “有個陰暗欲望的發(fā)泄渠道,反而不容易變態(tài)?!彼χ嗣哪?,“我又不舍得這么對你們?!?/br> “葉姐才不會讓你憋著,不是太過分的,你要她肯定給。”許婷嘟囔著伸了個懶腰,“走吧,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再去試試,看能不能盯上羅羽?!?/br> 他們目前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羅羽身上,因為已抓到的這些女人的各種口供交叉印證之后,另外兩個初創(chuàng)者宋霖和李初虹的人生脈絡都已經(jīng)浮出水面。 塞克西已經(jīng)在調(diào)集人手,準備冒險將她們的殘黨一網(wǎng)打盡,免得有誰感覺不對先一步逃之夭夭。 深居簡出,住址還位于江鑫市中心繁華地帶、特安局大樓斜對面的羅羽,就成了最棘手的那個。 31號他們還想趕回去給葉春櫻慶生,時間分配上,不免有點捉襟見肘。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市里吧。” 剛從令人松弛的愉悅中恢復,許婷的臉上還彌漫著迷人的淡淡紅暈。她沒聽清楚,瞇著眼睛靠在他胸前用鼻音示意他重新說。 “我說,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塞克西打算一次性收網(wǎng),這次行動我總感覺他的心理狀態(tài)不對勁,好像特別急躁。剩下的人一起被抓失蹤,羅羽不可能還不察覺,明天應該就是咱們最后一次悄悄解決她的機會。調(diào)教工作,就先放一放吧?!?/br> 許婷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老韓,我諷刺你那幾句……就是因為吃醋而已。我在外面累得腿軟,你在空調(diào)屋里對著一溜兒光屁股美妞,我難免心里不平衡嘛,不用為了這個耽誤正事兒。塞克西那邊的人脈挺重要的,你還是給人家好好干吧。頂多我不過去看你,眼不見心不煩?!?/br> “美個屁,滿尿子硅膠滿腦子水,光著屁股掛那兒讓我看到現(xiàn)在都沒硬過。要不是晚上還能見著你我都要懷疑自己又陽痿了?!彼緡佒阉нM懷里,“我不是怕你心里有疙 瘩準備消極怠工,就像你說的,那些女人我已經(jīng)不當人看了,就是一群等著加工的商品,處理了懲罰過完成委托,心如止水沒什么愧疚。我要跟你去,是真的擔心羅羽那邊的后臺。這地方咱們?nèi)松夭皇?,對方可是至少?jīng)營了三年多,明天塞克西要激進行動,一口氣把剩下的除了羅羽全抓走,暴露的風險太大。咱們?nèi)绻话蚜_羽也綁來,可能之后就沒機會了?!?/br> 許婷這才說出了更接近本心的真實想法,“老韓,羅羽這兩年……頂多就是當了當從犯,你不覺得她還有救嗎?” “那要看‘大姐’到底是什么人?!?/br> “嗯?”許婷翻身趴在他胸前,皺起了眉,“看那個大姐?” “對。”韓玉梁緩緩道,“如果那個大姐才是主謀,羅羽只是個傳話的,那她參與的案件最少,也一直都不是主犯,的確可以試試懲戒悔改。但如果大姐這個人實際上只是單純的保護傘,組織謀劃和行動實際上還是羅羽在出謀劃策拿主意,只是假借了‘大姐’的名,那她的罪才是最大的?!?/br> 回想起了某個氣質(zhì)唇柔眼神純凈的絕美女子,他眼中閃過一溫懼意,心有余悸道:“這種自己手上不沾血,隱藏在幕后策劃的人,才是最可恨的?!?/br> 許婷眨了眨眼,湊過來親了他一下,“你剛才想起誰了?表情忽然變得好奇怪?!?/br> “一個舊相識,我和小鈴兒重逢后,一直懷疑她是害我陷入圍殺險些沒命的罪魁禍首?!?/br> “跟我說說唄,我?guī)湍惴治龇治隹茨銘岩傻脤Σ粚??!?/br> “你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舊相識還是老相好吧?” “我順便知道一下怎么了。再說你都穿越了,她就算是老相好,沒跟著過來,毫無威脅,我才不擔心?!?/br> 韓玉梁望著天花板,抱著許婷唇軟滑嫩的身子,緩緩陷入到了當時滿含甜吟如今想起才覺得隱隱不對勁的回憶中,“那女人是朝廷貴胄之后,叫做袁淑嫻……” 7月17號,周五。江鑫市的勞工保障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優(yōu)秀,不太需要拼死拼活加班的年輕人們,從早晨就開始計劃起周末兩天休息日應該如何過得多姿多彩。 按照之前的生活規(guī)律,羅羽應該在早晨九點左右出門,去附近的二樓咖啡廳找一個靠窗的角落座位,要一杯馬琪雅朵,打字兩小時,吃一份西餐,回家。 她用筆名接受一家雜志訪談的時候說,這是她觀察世界的窗口,因為擔心總是在家宅著,會寫不出接地氣的東西。 但按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到徹底馴服的那幾個女人所說,其他日子在咖啡廳羅羽可能只是在工作,周五這天則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而且,八成與大姐有關。 這個日程,此前可以說是雷打不動。 這也是韓玉梁能找到的僅有機會。 羅羽的住所安保措施極其嚴格,里面還住了不少特安局的中層,他們懷疑羅羽的真正靠山就屬于這個系統(tǒng),試圖從家里把她帶走,風險太高。 江鑫市中心雖然不如華京核心區(qū)安防那么變態(tài),但也相差不遠,光是路上的巡邏車,就足夠打消很多人的犯罪沖動。 做賊心虛,多半就是另外十五個女人不肯住到這邊的原因。 不過除了羅羽,其他女人也大都沒有固定房產(chǎn),通過詐騙拿到的類似財富,也會很快走各種渠道變現(xiàn),符合她們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辦事效率。 只有這個羅羽,首付四百萬按揭買下了這套一流小區(qū)的住房,長居不動。 如果不是她作為從犯的證據(jù)確鑿,韓玉梁都有點懷疑是不是情報有誤。 九點二十,羅羽依然沒有出現(xiàn)。 根據(jù)塞克西手下的即時反饋,其他地方的綁架已經(jīng)在進行之中,這次的計劃過于激進的緣故,SexyDoll從組織層面安排了負責后續(xù)掩蓋的專業(yè)清道夫。 這種陣仗對于做暗世界生意的組織來說并不常見,所以不只是韓玉梁,許婷也覺得塞克西的安排似乎過于急躁。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追著他跑,讓他覺得自己時日無多一樣。 但他們委婉問過,塞克西只說他最近感覺很不好,似乎被誰盯上了,并不肯透露詳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組織專業(yè)人員的自尊心在作祟。 “有兩個人沒有出現(xiàn)在預定地點?!币恢标P注著其他地方進度的許婷輕輕嘆了口氣,“就知道一次性抓這么多不可能那么順利?!?/br> 韓玉梁緩緩吁出口氣,結束了內(nèi)功運行的周天往復,“漏了哪兩個?” “李初虹,吳恩佳?!彼攘丝诒永镆呀?jīng)不剩多少冰的可樂,“估計這兩個比較警覺,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吧。我演技可沒厲害到同時模仿五、六個話癆的朋友圈還不穿幫的地步?!?/br> “那怎么辦?有后備方案嗎?” “沒聽塞克西說?!痹S婷也感到有些迷茫,“葉姐那邊的消息,說前兩天委托者那邊有個領頭的人一直在催,好像說如果晚了情況會有變化。” “嘖,現(xiàn)在倒是真有變化了,你猜這兩個跑了的會不會去通知羅羽?”韓玉梁搖了搖頭,望一眼快餐店的電子時鐘,“已經(jīng)九點四十了,羅羽還沒往咖啡廳去,我看,情況確實失控了。” 許婷用手指撥了撥最近剛新挑染過的那綹紅發(fā),煩躁地說:“剛才你閉目養(yǎng)神的 時候,葉姐那邊也沒動靜了,怎么搞的啊……一會兒可別呼啦啦竄出來一大堆警察把咱倆堵這兒,我可不想在這種滿是監(jiān)控的地方跟公權機關干架?!?/br> 雖說兩人都作了必要的偽裝,但在這種地方真的驚動大批警力,被包圍逮捕的話,什么化妝術也解決不了問題。 保險起見,韓玉梁起身裝作上廁所,去后面看了一眼另一個通道外的情況。 這是商業(yè)廣場樓下的快餐店,后門直連內(nèi)部,到了里面四通八達,以他倆的身手,應該不至于被困住。 他把周圍幾個消防通道的位置都記在心里,這才折返。 剛回去坐下,許婷就皺眉很疑惑地說:“有個委托人要見咱們?!?/br> “那個裝旅行的?是不是又想干黃小樂了?還是打算求求情?我瞧那男的不是個心腸硬的主兒,破了假處還低頭看血看了半天,要我說,他求情干脆就把黃……” “停,不是他?!痹S婷搖了搖頭,“是另一個,說有急事找咱們,同意見面的話,我就讓葉姐給他一個臨時聯(lián)系用的虛擬號碼。” “見吧,閑著也是閑著。反正羅羽也不出來??纯从惺裁醇笔??!?/br> “嗯,好?!?/br> 等了不到五分鐘,通過Secmeet的加密通訊就呼叫了過來,許婷拿起手機接通,做出打電話的樣子溝通。 高強度加密信息在非穩(wěn)定無線信號環(huán)境下的表現(xiàn)不怎么樣,葉春櫻堅持使用的三層代理轉發(fā)搞得一句話要說至少三遍,溝通效率極其低下。許婷走到信號好的地方嚷嚷了幾分鐘,最后不得不乖乖換成文字信息發(fā)送,不耐煩地敲著屏幕。 “她要了地址,說五分鐘后到。不過好奇怪啊……是個女的?!?/br> “女的?”韓玉梁一怔,“受害者的家屬?” “有可能吧,是通過委托人的預留渠道聯(lián)系來的,也出示了定金支付的憑證,肯定是受害者那邊的。”知道他謹慎慣了,許婷把手機裝進包里,小聲說,“你要不放心,光讓我跟她見面,你躲在旁邊觀察情況,怎么樣?” “一起吧?!彼粗車鷿u漸多起來的人,“這地方太亂了,我離得遠,萬一出什么狀況都來不及支援。” 而且,穿著全身防彈套裝,他不坐在空調(diào)口下面會覺得熱。 說是五分鐘就到,實際上不過三分鐘,一個穿著休閑裝卻帶了時髦大墨鏡的短發(fā)女人就站在了他們的桌邊,很小聲地說:“請問……是花夜來先生和助手嗎?” 韓玉梁淡定地點了點頭,“是我們。你有什么急事?” “這里說話不太方便,咱們?nèi)ド厦娴目Х葟d好嗎?我是那邊的熟客?!?/br> 許婷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她,皺了皺眉,起身說:“好,那咱們過去吧?!?/br> 那女人的妝很濃,粉底掩蓋了原本的膚色,大墨鏡遮擋了過半面部,偏中性風格的休閑裝十分寬松,很好的把身材隱藏起來。 韓玉梁和許婷都是經(jīng)常偽裝改扮的,一聽那女人說話時候面頰不正常的肌rou顫動,就知道臼齒兩側加了改變臉型的墊材。 這一套裝束,就是被智能攝像頭收去做人臉識別,估計也很難匹配上準確的目標。 韓玉梁不僅有些狐疑,有這種變裝技能的女人,會讓自家親戚上戀愛詐騙這么低級的當? 或者說,有這種本領的女人通常不會是什么小綿羊,還需要找別人幫忙報仇? 到了咖啡廳上面,那女人過去跟服務員打了個招呼,拿出手機出示了一下,領在前面去了一個很幽靜的小包廂。 坐下不久,點的咖啡和果茶就都上好,等到房門關上,燈光打開,放下窗簾,許婷不耐煩地開口打破了持續(xù)彌漫的沉默氣氛,“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那女人看著手機屏幕,靈活的手指飛快地舞動,“請稍等,還需要一點時間?!?/br> 許婷扒開簾子縫,雖然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但萬一羅羽出現(xiàn)的話,先把委托人放一放,相信這位應該沒什么意見。 韓玉梁耐心很好,靠著舒適的椅背瞇眼打量著對方,默默不語。 足足過了將近十分鐘,那女人才長長吁了口氣,說:“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ㄏ壬?,剛才我給您的助手發(fā)了一個地址,請她查收一下,好嗎?” 許婷點點頭,說:“我看到了,這是什么地方?” “那是李初虹和吳恩佳現(xiàn)在躲藏的地方,你們的人過去之后只要敲門說是大姐派來的,她們就會開,然后……需要做什么,應該就不必我說了吧?” “你是誰?”韓玉梁眉心擰緊,沉聲問道。 “等你們抓住她倆帶走,確認了我的誠意,我再表明身份。不然,我怕大家沒辦法友好地商談下去?!?/br> 許婷猶豫了一下,低頭飛快地把地址附加備注轉發(fā)給了塞克西手下的行動組。 神秘感讓包廂里的靜謐顯出幾分緊繃,對面的女人清清嗓子,柔聲說:“其實,貴組織并不需要這么慎重小心,這些女人已經(jīng)徹底生活在虛假的偽裝之中,除了彼此之間的關系,就沒有什么是真實的。生活在虛假世界的影子消失,并不會引起什么波瀾。她們沉迷于狩獵男人的游戲,掠奪財富,剝奪生命,她們努力尋找那些被騙了失戀了死掉了也不會有太多人在意的目標,不知不覺,就讓自己 活成了世界之外的影子?;蛘哒f,活成了一群幽靈。” “你說話可夠文藝的。”許婷看出韓玉梁沒興趣接茬,只好硬著頭皮搭話,“你對她們的事兒原來這么清楚?。俊?/br> “不徹底掌握的話,要如何把這些資料提供給你們呢?畢竟這里面涉及了十五個活生生的女人,她們都不笨,也都有逃亡的渠道,盲目行動的話,就算是SexyDoll這樣有名的組織,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成功吧?而如果時間一拖延,有人漏網(wǎng)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升。原本我不想以這種方式出面,可你們還是讓李初虹和吳恩佳發(fā)覺了。唉……不管怎樣,結局還算不錯?!?/br> 許婷抬手托腮,翹起的腳晃了晃,笑著說:“是十六個女人吧?” “十五個。十六個……是你們擅自調(diào)查追加的人數(shù)。我們委托人提供的資料里,應該就只有十三個人,外帶兩個疑似?!?/br> 這倒沒錯,受害者聯(lián)盟當初提供的信息里,并不包括這兩年已經(jīng)退居二線的初代三人,只額外提了一句宋霖和李初虹。 但事務所有除惡務盡的一眾女俠,還有一貫細致認真的葉所長,接了委托,就不愿意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愿意疏漏一個壞人。 從這次委托人提供的受害信息中,也確實能感覺到,宋霖、李初虹和羅羽已經(jīng)不能算是罪名很大的主犯或合謀,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提供計劃和接應。 許婷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所以,你就是羅羽?” 那女人摘掉墨鏡,張大嘴巴從里面掏出兩個小小的軟東西,拿出濕巾擦了擦臉和嘴蜜,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秀氣,也很成熟穩(wěn)重的女人,整體上看算是漂亮,只是內(nèi)眼角靠近鼻梁的地方有一道不太明顯的舊傷疤。 真人和照片有一定差距,但看得出來,正是羅羽。 而且,她似乎沒有大整過,找到的童年照片,基本能看出如今的輪廓。 她深吸口氣,微笑,很平靜地說:“請允許我做遲來的的介紹。我叫羅羽,羽化的羽,同時,也是你們這次承接的委托真正的組織者?!?/br> 仿佛嫌這個消息還不夠爆指,她很快又繼續(xù)說道:“此外,我還有一個名字叫羅冰,冰封的冰,也就是……你們設法調(diào)查,想找出真實身份的那個‘大姐’。” 不知道為什么,韓玉梁腦子里響起了易霖鈴氣急敗壞說評論區(qū)黑子小號的那句話。 “分身分身分身,你們木葉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