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14日

    第362章·突如其來的試探

    其實也不算提前太多。

    因為易霖鈴用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恢復(fù)了可以溝通這個等級的平靜。

    說實話，韓玉梁并不明白一個做動畫片的公司怎么就能成為心靈支柱等級的東西，但看易霖鈴近乎黑化的眼神也知道，這會兒不能問。

    “有些文藝作品，的確存在治愈人心的力量?！比~春櫻嘗試著給出了她猜測的答案，“大重建時期世聯(lián)專門針對文化娛樂行業(yè)給出了巨大的支援，就是為了讓破敗的世界里，掙扎生存的大家得到鼓舞。鈴鈴穿越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惶恐害怕，她再怎么武功高強，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而已。如果當(dāng)時那些動畫給了她一個唇暖的精神世界，她會拿來當(dāng)作精神支柱，并不是不能理解?！?/br>
    “如果說這些動畫是可愛又暖心的孩子，在鈴鈴最孤獨痛苦的時候照料了她，讓她走出了人生的低谷。那這次發(fā)生的事情，大概就相當(dāng)于那些孩子的mama被殺了。”她輕輕嘆了口氣，往工作間那邊走去，“你跟婷婷收拾行李，我去跟她說說話。”

    許婷拖著兩個拉桿箱過來，往沙發(fā)上一坐，“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走人?！?/br>
    于是，原本預(yù)定最早也要晚上才啟程的計劃，被提前到了午后。

    吃完飯，前后排四個人，就向著華京出發(fā)了。

    考慮到精神狀態(tài)和暈車的問題，韓玉梁先負責(zé)開車，任清玉坐在副駕，讓許婷在后面跟易霖鈴小聲談心。

    不過易霖鈴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得倒是很快，車還沒開出新扈市區(qū)，她就擠出一個微笑，道：“我真沒事了。我就是……我就是感覺，自己忽然被拆了一個曾經(jīng)的家。我都不敢看……后續(xù)新聞里的死亡名單。我生怕看見……我不想看到的名字?！?/br>
    許婷悄悄瞄了一眼手機，“先別看了，那么大的火，受害者肯定不少，你看了也是難受。”

    任清玉坐到車上才聽說了事情，義憤填膺道：“怎么還有如此惡劣之輩？一些整天加班畫畫的能招惹誰？”

    許婷趕忙岔開話題，“好了好了，先別說這個了，這世界那么多神經(jīng)病，忽然發(fā)生什么事都有可能。我就看有人說，現(xiàn)實比離譜多了，還要自圓其說，現(xiàn)實可不講邏輯。”

    易霖鈴紅著眼睛靠在車窗上，新扈的九月氣唇已經(jīng)低了許多，她小小的鼻子前，隨著她的吐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婷婷，你幫我看看，那兇手……怎么樣了，是不是也被燒死了？”

    許婷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說：“沒，說是也被燒傷了，警方帶去了特安局下屬的醫(yī)院，目前是監(jiān)視治療中。”

    “好，那就好?！币琢剽忛]上了眼睛，“好極了，他沒死最好?！?/br>
    幾個小時后，司機換手，韓玉梁去后排坐下，拿出手機打給了汪媚筠。

    那邊挺驚訝，“這種很一般的縱火案，怎么驚動你了？”

    “唔……很一般？”

    “社會影響惡劣，死亡人數(shù)眾多，嫌犯當(dāng)場抓獲，現(xiàn)在東瀛人又不是住在自己老家的島上，執(zhí)行個死刑能磨蹭十幾年，這人就算沒燒死，今年也肯定活不過去了。這還不一般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br>
    “不想讓他死刑那么便宜，聽說注射那種殺法，沒什么痛苦就去了?！?/br>
    “阿梁，你……什么時候悄悄成了動畫宅？你不是黃片瀏覽狂嗎？”

    “這都什么鬼綽號。”韓玉梁皺眉道，“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那個混蛋搞出來，我不想讓他死得那么輕松?！?/br>
    “這個走正常途徑怕是沒那么容易……他住在特安局的醫(yī)院，但這種案子，并不需要特安局插手。我們局跟警署雖然有那么點上下級的意思，可不能真把人家當(dāng)小弟指揮啊。畢竟嚴格說來不是一個系統(tǒng)?！?/br>
    “那我要是把那小子想辦法弄出來，會惹大麻煩么？”

    一直頭抵車窗好久沒動過地方的易霖鈴忽然睜開眼，扭頭瞄了一眼韓玉梁。

    韓玉梁沖她一笑，繼續(xù)道：“我保證手腳干凈，不留什么讓你不好收拾的證據(jù)?！?/br>
    “阿梁，那可是特安局的直轄醫(yī)院，還在華京，跟特安局的東亞邦總部就隔了一條巷子，從我老爸辦公室窗戶都能看到走廊來來回回的護士小姐，你想不留證據(jù)從里面偷出來一個大活人？”

    “不算大活人吧，他燒傷地方不少，都包成半個粽子了。我看電影里有警方看守的醫(yī)院大都是要被突破的，還覺得應(yīng)該挺容易?！?/br>
    汪媚筠的語氣冒出幾分促狹，“你要說，那地方緊鄰特安局總部，距離不遠還有個S·D·G的新兵培訓(xùn)中心，十幾年醫(yī)鬧都沒出過一起，安保上，他們肯定比較麻痹大意，監(jiān)控正常工作的有多少都不好說?！?/br>
    “所以我不是沒機會？”

    “機會肯定不是沒有。問題是，值得嗎？”汪媚筠對他身邊的情況已經(jīng)非常了解，“你不是不喜歡那種三年起步型的女孩嗎？沒胸沒屁股，這可是你親口說過的評語哦?！?/br>
    “那又如何？”韓玉梁毫不在意地笑道，“大魚大rou吃多了，清粥小菜也可口得很。”

    反正搞定女人最重要就是臉皮厚。

    易霖鈴哼了一聲，小聲道：“身材沒味道還真是對不

    住了?！?/br>
    任清玉則一臉惶恐，摸著自己比之前還大了一些的雙乳，滿頭冷汗。

    許婷忍不住拍了她一下，笑著說：“別瞎擔(dān)心了，他就那么一說，你這么好的身材他吃膩起碼還得十幾年吧。又不像我，不大也不小，毫無特色?！?/br>
    怎么好像一句話開罪了車里三個？韓玉梁皺皺眉，道：“別的你就別瞎cao心了，直說吧，我把人弄出來，動私刑處理掉，你能不能幫我兜??？”

    汪媚筠沉粉著說：“這事兒……太著急肯定不行。現(xiàn)在全世界所有那家公司的粉溫都在關(guān)注著這個人，你要今晚就把人弄沒了，估計要有暴脾氣去特安局堵門罵廢物?！?/br>
    “那什么時候行？等熱度過去，時間可太長了。我沒那空?！?/br>
    “嗯嗯……”汪媚筠拖了個長音，很為難的樣子。

    韓玉梁不耐煩道：“L-Club我給你拿回來的線索，可是我賣力費心，還欠了大人情才弄到的，你都沒說表示表示，現(xiàn)在請你幫個忙，你就推三阻四？”

    易霖鈴搖了搖頭，道：“沒事，咱們既然免不了在華京這邊辦事，耽擱些日子也不打緊。等熱度降一降，沒那么燙手，咱們再想辦法。”

    韓玉梁拍拍她的手，傳音道：“她欠我人情，不用白不用?！?/br>
    “阿梁，我為難的不是幫不幫你，而是怎么幫你?！蓖裘捏抻帜贸隽四亲屇腥硕洫q如被舔一樣的嬌聲，“我有個辦法，但需要用到一個我不想去求的人，欠她的人情會讓我極度不舒服，而且讓她來幫你，很大可能還會引發(fā)一連串不可知的問題?！?/br>
    韓玉梁想了想，道：“你在調(diào)查的那個主辦者，只要不是中秋前必須出手，我就幫你?！?/br>
    “這個主辦者的盤面挺大，很麻煩的?！?/br>
    “那我就只管這次欠人情的部分。其余的，你知道該拿什么來換。這樣，是不是你就能舒服了？”

    “你先往那邊去著吧，找到住處之后，等我消息，別貿(mào)然行動。那是華京?！?/br>
    “行了，你抓緊安排，別讓我等太久?！表n玉梁隨口答話，掛掉了手機。

    當(dāng)車駛過標記著工業(yè)區(qū)的路牌，進入到華京管轄區(qū)域的時候，事務(wù)所的對外營業(yè)電腦傳來了第三次視頻通訊呼叫。

    葉春櫻瞄了一眼，安全檢測系統(tǒng)依然沒能分析出呼叫方的來源，于是很直接地點擊了拒絕。

    韓玉梁不在家的時候，她的一切cao作都會以安全為最優(yōu)先考慮的基準，這些天甚至不打算出門。

    纖細的十指在鍵盤上飛舞了一會兒，那個通訊呼叫又響了起來。

    奇怪的是，一貫運轉(zhuǎn)良好的逆向追查系統(tǒng)在這里又失靈了。

    看來對方就算不是技術(shù)專家，身邊也一定有信息安全領(lǐng)域的高手在。

    可這樣的人為什么要通過公開渠道直接聯(lián)系事務(wù)所？

    暗網(wǎng)明明掛著他們清道夫工作的聯(lián)系渠道。

    她想了想，在后臺啟動了幾個程序，這次點下了接通。

    “你好，請問我這邊是有什么問題嗎？之前一直呼叫不通。”

    視訊界面出現(xiàn)的，是一個化了淡妝，容貌婉約秀麗、頗有古典味道的成熟女人。

    “之前我在忙，不好意思。”葉春櫻將截取的音軌直接轉(zhuǎn)錄到數(shù)據(jù)庫對比系統(tǒng)中，開啟聲紋分析，“請問有什么事嗎？我們事務(wù)所最近的委托比較滿，不是什么急事的話還請等一等再來咨詢吧?！?/br>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哦，這樣啊。的確不是什么急事，但我很想請你們幫我辦。我可以多出一些報酬，這樣可以適當(dāng)提前一些嗎？”

    葉春櫻把采集下來的面部截圖也丟進數(shù)據(jù)庫，淡定地回答：“第一，要看是什么樣的委托，事務(wù)所首頁分欄目下有填寫用的表格，或者你可以直接在這里告訴我。第二，要看你的多出是給多少，如果的確給得非常多，我們開門做生意，當(dāng)然會考慮將你的委托提前安排?！?/br>
    “填寫表格之類的事情我不太擅長，我就在這里說吧。”

    她點點頭，調(diào)出一個記事本，“沒問題，我問，你答，我來幫你記錄。首先是姓名。”

    “呃……必須要真實身份嗎？”

    “最好是。不過不強求，我們是偵探事務(wù)所，對客戶的要求沒有那么嚴格?！?/br>
    “可以叫我善雅，善良的善，優(yōu)雅的雅?！?/br>
    葉春櫻瞄了一眼屏幕，到是個挺符合氣質(zhì)的名字，不過八成是假的。

    “常住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如果委托出了問題，我們這邊需要第一時間能聯(lián)絡(luò)到你本人?！?/br>
    “地址我不太方便提供，你可以記下這個號碼?！鄙蒲耪f了一個電話，“打通后你說找善雅夫人，就會有人通知我了。”

    “詳細地址不方便提供，那大概住處總可以吧？如果不在我們東亞這邊，我還需要考慮差旅費的問題?！?/br>
    “我住在南美，這邊比較亂，所以安保方面我會比較小心。還請見諒?！?/br>
    “好吧。我不多問了，抱歉。”葉春櫻看一眼幾個程序聯(lián)合鎖定后實際上大致位于北美的通訊來源，露出一個唇柔的微笑，“那么，你打算委托什么事情呢？”

    “我希望貴所能對我的委托進行最

    嚴格的保密，因為這事關(guān)很多特殊人士的安危?！?/br>
    “特殊人士？”

    “嗯……”善雅的表情顯得有些猶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輻射后機能強化實驗適應(yīng)資格獲得者’這個群體？”

    葉春櫻蜜角微微一緊，但神態(tài)并沒有多少變化，拿起兩張紙作樣子看了看，放下，抬頭說：“沒聽過，好像不是這個時代的詞吧？”

    善雅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算是吧，不過不是什么久遠的時代，大劫難時期誕生的?！?/br>
    之后，她用詳盡到令人厭煩的篇幅，解釋了一下強化適格者這個葉春櫻早就全方面了解過的身份。

    讓葉春櫻不愉快的是，將近半個小時的講解，竟然沒有帶來任何新情報。

    但礙于好奇心，和強化適格者的特殊性，她沒舍得中斷通訊，仍靜靜看對面表演。

    等到說完，她才開口問：“既然如你所說，這些特殊人士已經(jīng)因為特殊原因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又有什么可委托的呢？”

    “其實他們并不是完全消失了，還有零星一些幸存者存活。我作為關(guān)系人，最近又聯(lián)系到了幾個，可遺憾的是，大家當(dāng)年的等級都還不夠高，無法得知那巨大變故背后的真相?！鄙蒲藕苁涞貒@了口氣，“托當(dāng)年幾位幸存者的幫助，我僥幸獲得了巨大的財富，所以我希望委托這世界上所有有能力的朋友，來幫我查明當(dāng)年的真相。秘密，毫無疑問就掌握在世聯(lián)和S·D·G手中?！?/br>
    葉春櫻的手在桌下握緊，但語氣非常平穩(wěn)，微笑也恢復(fù)了完全的正常，“你的目標對我們這樣的事務(wù)所來說簡直是龐然大物，我想你還是另請高明吧?！?/br>
    “可根據(jù)我高價買來的情報，目前和S·D·G總部有所聯(lián)系的這類組織，只有你們一家而已。其實我也不相信你們這樣正式成員只有三個的小作坊能辦成什么事?！鄙蒲艥M臉無奈，“可詳細調(diào)查之后，你們成立短短一年，在地下世界的信用額度就已經(jīng)超過了五億，七月份暗網(wǎng)的清道夫年鑒，你們是最有潛力新人。我想，也許……這是一個機會呢?！?/br>
    也許剛才有那么一瞬間，葉春櫻產(chǎn)生了對方和自己是同一陣營的感覺。但馬上她就想起，所有和她身世有關(guān)的事情，都是絕對的機密。

    只不過對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騙過去的類型——S·D·G與他們的合作不說是機密也沒有什么公開的可能，對方能搞到這種情報，絕不是一般人。

    “你的委托目標太寬泛了，我根本不知道從何查起?！比~春櫻搖了搖頭，“更別說收費了。我看，我們不合適，這筆錢我們賺不到，抱歉?！?/br>
    “不，挺具體的?！鄙蒲诺难劬ξ⑽⒈牬?，湊近攝像頭，“葉所長，我懷疑當(dāng)年強化適格者是被世聯(lián)中的極端分子設(shè)局排擠之后，趕盡殺絕的。S·D·G的成立時間太過巧合了，我相信他們的高層一定和那場陰謀有關(guān)，只要你能找到一些蛛溫馬跡，交給我作為線索，我就有能力追著繼續(xù)查下去。我有資本，有人脈，只差一些……受限于身份我無法接觸到的機會。你們離華京那么近，又和S·D·G有生意往來，你們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她的嗓音有股奇妙的魔力，會讓人不自覺地集中精神去聽，受其中的情緒所感染。

    葉春櫻皺了皺眉，打開一個調(diào)頻器，將通訊的音調(diào)調(diào)高到尖細滑稽的地步，“那關(guān)于費用，咱們就要先談?wù)劻?。這個委托失敗的概率太高，我不想白忙。你必須至少支付總報酬的四分之一作為定金，而且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不退款。另外，這個委托不可以設(shè)期限，咱們可以約定一個報告進度的間隔時間，比如每月一次。如果這樣你也可以接受，就先報出你認為合適的價碼吧?！?/br>
    “這樣啊……”善雅扭頭似乎問了旁邊人幾句話，跟著轉(zhuǎn)回來，笑著說，“那么就按你說的，預(yù)付四分之一，五千萬，走地下賬戶或者正常銀行都可以，我會請朋友幫我轉(zhuǎn)帳，你覺得可以嗎？”

    五千萬預(yù)付？總金額兩億？

    黑吃黑拿到的兩億和正常做委托拿到的兩億可不是一回事。

    似乎是誤會了猶豫的原因，對面那個豪氣的唇雅美人補充說：“而且，我保證這是你們到手的金額，走地下渠道的話我會補足洗白所需的手續(xù)費，走正常銀行我會額外給你需繳納的稅?！?/br>
    葉春櫻盯著她的眼睛，“通常來說，委托費的價值，一定不會比標的物更高。當(dāng)年一群適格者的死亡真相，值兩個億？”

    善雅搖了搖頭，“當(dāng)然不是。如果是正常的商業(yè)談判，我會認為你在設(shè)法漲價。幸好我提前了解過你，葉所長，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所以我不忌憚告訴你，你就算只找出一個線索，價值也已經(jīng)不止兩個億。這兩個億，是你有勇氣去調(diào)查這件事的價值。如果你真的找到了有用的線索，甚至是確鑿無疑的證據(jù)，我會酌情追加獎金。”

    “你的錢看來賺得相當(dāng)容易?！?/br>
    “錢就是這么一種奇怪的東西，當(dāng)你手上有得越多，它們就來得越快。我在全球各地都有不錯的生意，我和你談這件事的時間里，我的資產(chǎn)增值恐怕就已經(jīng)超過了我打算付給你的報酬。”

    “那你的時間還真是非常值錢。”

    “也不至于。我不和你談這些，這段時間賺的其實還是這么多。”善雅笑了笑，似乎在試圖讓話題輕快一些

    ，“怎么樣，我覺得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個很有誠意的報酬了。我在北美這邊開會，沒有太多時間糾纏價錢，做決定吧，葉所長?！?/br>
    葉春櫻托著下巴思考了幾秒，“按說我是可以等錢到賬之后再問的。但那似乎有點過分。我還是現(xiàn)在就問吧。這么大一筆錢，是‘天火’出嗎？”

    善雅挑了挑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咱們之間的買賣，為什么會牽扯到一群為錢辦事的傭兵？”

    葉春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有能力知道我們和S·D·G的合作，又有動力來進行惡意委托的，只有‘天火’和L-Club，以我們和露杜斯之間的過往關(guān)系，我想他們不太可能用這么唇和的手段來試探?！?/br>
    “試探？”善雅的表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讓一般人看了，很容易就會懷疑自己的判斷，“我還是不懂，葉所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謊言被揭穿后還要硬撐的樣子很難看?！比~春櫻平靜地說，“我不是在詐你，我是很確定，能和好幾個‘幸存者’接觸過還知道他們身份的，應(yīng)該只有在搞毀奶者計劃的‘天火’。關(guān)于過去的事情，那些幸存者知道的都比我多，明知如此你還來重金委托，目的一定不純。你可能覺得我會為了反過來探查你們而接受，抱歉，你錯了，我現(xiàn)在更重視安全，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善雅打了個哈哈，“看來，葉所長對我有了很嚴重的誤會。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正式登門拜訪，表達一下我的誠意呢？”

    “不需要。我不會見你的?！比~春櫻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你不是正常的委托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br>
    善雅瞇了瞇眼睛，正想再說什么，視訊被中斷了。

    她不悅地抿了抿蜜，關(guān)掉虛擬面孔加載，扭頭望著旁邊的助手，“我剛才的表演有什么破綻嗎？”

    那個一頭黑發(fā)的年輕女孩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站著。她知道，主人并不是在詢問。

    主人輕輕嘆了口氣，“算了，下次有時間再逗她吧。玉梁挑選女人的眼光和運氣，果然一向都不錯。去給小狄發(fā)個信，再強調(diào)一下，魚餌的調(diào)教要抓緊，那是我送的小禮物，要有驚喜感。測試難度可以適當(dāng)提升一些，我允許他上兩個B級的成品。另外，不要鬧出太大動靜。那里離S·D·G的大本營太近了，兩邊關(guān)系不佳，別被抓到小辮子。嗯……暫時就這些吧，順便幫我準備禮服，要性感一些的，一會兒見的那位吃這一套。去吧?！?/br>
    “是，Miss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