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第547章 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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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火種 2021年6月26日 沖澡之前,金賢雅用紙巾擦了擦刺痛的下體。 濕漉漉的紙巾上,只有依稀可辨的一點(diǎn)點(diǎn)血絲。 處女的印記,大概都隨著那些yin亂的汁液,流到地上去了吧。 走路大腿根還是有點(diǎn)痛,但因此而被直接抱來浴室,讓她還是有點(diǎn)吃驚。 幸好,走廊沒有別人,一對赤條條走過去的男女,不至于引出什么戲劇性的尖叫。 客房里有個小小的衛(wèi)生間,金賢雅本來以為會在那兒洗,結(jié)果被韓玉梁打橫抱起后,還來不及抗議,就已經(jīng)離開了臥室,來到了這每層配備一個的浴池。 她看一眼池子,如果這層每個屋子都只住一個女人,不占滿那些雙人床,這里差不多剛好能全坐進(jìn)去一起泡。 負(fù)責(zé)設(shè)計的,一定是個夢想過一圈女人陪著一起泡澡的色鬼吧…… 金賢雅順著思緒,自然而然看向了已經(jīng)在浴池里泡著的韓玉梁。 她用浴帽包住頭發(fā),挪動酸痛的腿,站在花灑下。 “你就……不想說點(diǎn)什么嗎?”情欲的余韻已經(jīng)消失干凈,她猶豫一下,決定先開口打破這股讓她窘迫的靜謐。 “嗯?說什么?”他懶洋洋地伸開四肢,享受著熱水和按摩的愉悅。 “比如,問我,為什么?!?/br> “沒興趣。” “呃……誒?” 他把疊好的毛巾放在頭頂,瞇起眼睛舒暢地出了口氣,“你連性經(jīng)驗都還沒有過,總不能是賣黃片的盜攝販子吧。這樣的帖子,你不做手術(shù)補(bǔ)膜能發(fā)幾次?做不成系列的啊?!?/br> “韓先生是在……開我的玩笑嗎?”她皺起眉,在身側(cè)握緊了拳頭。 “對啊,不然呢,把你打一頓扔出去?那不是顯得太拔rou無情了。”他笑了兩聲,“這兒沒有攝像頭,我還想著是不是該滿足一下你被強(qiáng)jian的性癖呢?!?/br> 下體一縮,一陣刺痛,金賢雅趕忙搖搖頭,“對不起,那是騙你的。我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br> “哦,那太遺憾了。我還說你有點(diǎn)受虐潛質(zhì),值得好好開發(fā)一下呢?!彼炝藗€懶腰,撩水擦洗著胸膛,不再說話了。 金賢雅沉默了一會兒,關(guān)掉花灑,拖著疲倦的身體進(jìn)入浴池,在和韓玉梁相對的另一端緩緩坐下,小聲說:“我可以提問嗎?” “嗯。”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在偷拍的?” “你放下東西的時候?!彼麘醒笱蟮?,“我好歹也是盜攝片子看過大幾百部的人了,這點(diǎn)兒敏感性還是有的。你一個女人拿出化妝品又不用,擺下之后偷偷瞄了好幾眼,那東西沒問題才怪?!?/br> 金賢雅有些不甘心地說:“視頻是可以剪輯的,你就不擔(dān)心嗎?還敢和我做?最后……還射進(jìn)來了?!?/br> “你那個攝像頭是無線傳輸?shù)?,?shù)據(jù)早被我們這兒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備份了,你手機(jī)里有的視頻,我們服務(wù)器上也有。你隨便剪輯,隨便驗DNA?!彼袅颂裘?,“反正我這人比較無恥,那種視頻當(dāng)證據(jù)提交,不是很在乎?!?/br> 金賢雅垮下肩膀,在水里用毛巾擋住了圓潤的rufang,“我還是太小看清道夫的警覺性了……” 其實韓玉梁一早就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對她各種暗示勾引的目的也保持著警惕,只不過這些事,包括那視頻其實沒有被自動備份的謊話,就都不必告訴她了。 他往水里沉了沉,伸腳碰了碰她的腿,笑道:“你也不用那么沮喪,我連屄里藏毒藥的女人都見過,肯定比一般人警覺得多。振作一些,還有機(jī)會?!?/br> 她露出迷茫的表情,有些近視的眼睛瞇起打量著他,“韓先生,你不生氣嗎?” “生氣啊,所以我不是好好地cao了你一個半小時么。下面都腫了吧。”他剛才故意沒給她消腫,也沒做后戲。 “就……只是這樣?” “休息會兒在這里再來一次也行。就是怕你破皮,到時候流的血比破處時候還多,怪麻煩的?!?/br> “韓玉梁!我……我在嘗試用卑劣的手段制造你的罪證啊,你就沒什么和性愛無關(guān)的事要說嗎?”她的語速忽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快,眼角都有了點(diǎn)淚花,“你就不……討厭我嗎?” “哎呀……”他嫌麻煩一樣地擺了擺手,“你這樣人生軌跡單純的姑娘,正義感又強(qiáng),傻乎乎被人擺了一道,不是很正常的么。你瞧,我跟特安局的關(guān)系一直都挺好的,住這兒那個王探員,當(dāng)臥底的時候被我調(diào)教過好一陣子,剛升職調(diào)走那個督察,沒事兒就拿我泄欲,新上任這個傅督察我本來挺討厭,見過面后……也還行吧,在我眼前出事兒多半愿意幫她一把?!?/br> 金賢雅的目光閃爍起來,“你、你提特安局干什么……” “你不是特安局的線人么?”他笑瞇瞇道,“看你挺崇拜傅戎和李莞桐,聯(lián)系你的上級,是不是承諾過類似干得好過后可以給她們當(dāng)部下的事兒啊?” 金賢雅呆住了。 “你本來應(yīng)該是幫他們搜集金義罪證的吧。任務(wù)變更是什么時候?你爸爸自首后?” “不、不對,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安穩(wěn)沉靜的保護(hù)色徹 底褪去,慌亂到雙腳夾住他的腿都沒注意。 “你爸爸讓我們幫忙拿的那個U盤,沒得挺奇怪的,婷婷一想起來就覺得別扭。后來發(fā)現(xiàn)你這兒有問題后,我們稍微查了查,你這陣子總找機(jī)會往我身邊蹭,行李什么的也沒人管,那玩意很輕松就從你跟meimei的合影相框里找到了?!?/br> “金義是警署這條線上的,S·D·G不可能用你這種程度的臥底來針對我,你又不是荊小安腦子里那種壞人,那做個簡單的排除法,你也只可能是特安局那一頭的了。鑒于我的老相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估計你的上線,應(yīng)該是傅戎這邊的?!?/br> 這些調(diào)查其實八成都是許婷和葉春櫻的功勞,不過鑒于他是最后一rou定音的那個,自豪一下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你……太可怕了……”金賢雅幾乎把臉埋到水里,顫聲呻吟。 “我還知道,施展美人計制造罪證這個主意,肯定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而讓你這么做的人,也絕對不是傅戎?!?/br> “你怎么知道?這、這也可以推理出來的嗎?” “對啊?!表n玉梁總算找到了一點(diǎn)符合偵探這個職業(yè)的快感,“你沒有性經(jīng)驗,性格保守還很固執(zhí),為了正義可以當(dāng)臥底調(diào)查親爹,上一個男友是特安局的人,而且,你最初和我接觸的時候?qū)ξ移鋵嵤址纻?。對你這樣的人,驟然大轉(zhuǎn)彎的態(tài)度變化,多半是因為命令。” “如果是去見傅戎之前,我可能會懷疑是她想不擇手段對我做什么。但很不巧,上次見面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她應(yīng)該沒有真逮捕我的打算?!?/br> 金賢雅平靜地插了一句:“我也沒有逮捕你的打算。真的。” “我知道。”他笑道,“但傅戎也沒興趣靠把柄來掌控我。我估計,你應(yīng)該是被她的某個部下直接負(fù)責(zé),以為那是傅戎的意思了吧?!?/br> 能當(dāng)臥底的人自然不會太蠢,金賢雅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驚訝地說:“她難道是傅督察身邊的內(nèi)鬼?” “我可沒這么說?!表n玉梁淡淡道,“不過這段時間一直有股力量在挑撥我和其他勢力的關(guān)系,你今晚就算錄下來我強(qiáng)jian你的畫面,我也不可能去給傅戎效命,反而會格外厭惡這樣的特安局,你不覺得,這才是你那位上級的真正目的么?” “為什么?她為什么這么做?”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看我不順眼,真打算鬧大逮捕我。也許是覺得我這樣灰色地帶的人不配跟特安局合作,借題發(fā)揮踢了我。再或者……她說不定本來就屬于某個正愁沒辦法拉攏我的勢力,趁亂先制造點(diǎn)可趁之機(jī)嘛?!?/br> 韓玉梁嘩啦一聲站了起來,走到金賢雅的身前,低下頭,“說吧,那人是誰。他到底想干什么,讓我好好查一查?!?/br> 她低下頭,沒有開口。 “信不過我,那你告訴王燕玲,讓她來做決定,再不行,你聯(lián)系傅戎,跳過你的上級,直接問問她,她會不會贊同你的計劃。” “等我問過,我再告訴你?!彼徽孤冻隽瞬贿d色于荊小安的固執(zhí)一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韓玉梁想到了寧肯自己冒險當(dāng)誘餌被弄到一身是傷,也不肯讓他當(dāng)保鏢的傅督察,鐵了心支持她的金賢雅和荊小安,應(yīng)該也會有相似的地方才對。 幸好,相似的地方不是臉和身材。 他笑了笑,伸手勾起了金賢雅的下巴,“那,你的初夜,是不是可以繼續(xù)了?” “繼續(xù)?”她抬起頭,愣住,“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你爽了那么多次,我才一回,你不覺得很不公平么?”他笑著把拇指壓入她的口中,玩弄著柔軟的唇瓣和濕滑的舌頭。 不一會兒,拇指拔了出去,更加粗大堅硬的器官,緩緩送了進(jìn)來。 天快亮的時候,即將睡死過去的女人,才在到處彌漫的jingye味道中,恍恍惚惚地意識到,原來就連浴池里咽下去的那一大口,也只能算是序幕而已…… 拜那個疲勞程度堪比馬拉松的初夜所賜,金賢雅沒能第一時間聯(lián)系驗證韓玉梁的說法。之后兩天,她整整睡了接近三十個小時,讓荊小安一直擔(dān)心地問她是不是病了。 她沒法回答。 她覺得自己是被韓玉梁懲罰了??伤砩夏膬憾紱]受傷,以為一定會被磨破到很慘的yindao,等睡醒也連炎癥反應(yīng)都沒有,健康得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春夢。 不過肌rou的酸痛和快散架的骨頭證明了那不是夢。 親身經(jīng)歷過之后,她下樓吃飯看到許婷,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敬仰。 這個年輕的姑娘竟然能總是跟韓玉梁一起過夜,真是太強(qiáng)壯了…… 渡過了心理和生理的雙重疲倦期后,金賢雅開始嘗試越過上線聯(lián)絡(luò)傅戎。 她不想活的像個笑話——一個主動送上門盜攝自己被破處現(xiàn)場,還拍成了超yin亂AV的傻女人。 但糟糕的是,傅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秘密住院養(yǎng)傷,警戒還沒解除,拜托荊小安發(fā)郵件,也等不到回復(fù)。 她想來想去,才驚恐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上線變得值得懷疑后,她就和電影里陷入類似窘境的臥底一樣,找不到可 以求助的人。 她不敢再多麻煩刨根問底成癖的荊小安,只好和姑且有幾天室友情誼的洛拉商量。 正盤腿坐在床上對著多音字發(fā)愁的金發(fā)女郎毫不猶豫地說:“去找韓?!?/br> “嗯?” 對著疑惑的金賢雅,洛拉拿起翻譯機(jī),很嚴(yán)肅地說:“他是你的保鏢,一個有超能力的怪物,還已經(jīng)和你上過床,你有困難,去找他?!?/br> “哦……”她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吃驚地說,“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已經(jīng),呃……做過了?” 洛拉把視線放回書上,盯著“銀行”和“很行”的笑話,緩緩皺起了眉,口氣倒是很隨意,“他這兩天不往你身邊蹭了。哼,男人。以后你的吸引力,就降低到和我一個檔次了。明白嗎?” “那我還能讓他幫這種忙嗎?”金賢雅喃喃問道,趕忙壓下心中悵然若失的情緒。 “當(dāng)然能?!甭謇^也不抬,“能上你又不欠你什么的機(jī)會,他絕對不會錯過。他就是這么個以jiba為核心的男人。我猜他大腦的左右半球都在睪丸里開了分店?!?/br> “那你還為了他學(xué)漢語……” 金發(fā)女郎這下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復(fù)雜的笑容,“不,這是為了我自己?!?/br> 看到金賢雅過來求助,韓玉梁本來想干脆地表示一下愛莫能助。畢竟傅戎住院的地址的確是機(jī)密,當(dāng)下又在停職,想找到哪兒那么容易。 可一來他想早點(diǎn)揪出那個背后使壞的上線到底是誰,二來,連著閑了好幾天,他也有點(diǎn)煩了。這正好是個不錯的理由,去打擾打擾那兩個沉迷各種打扮好像已經(jīng)忘了正事兒的蘿莉。 下到十六夜血酒的住處,不出所料,易霖鈴也在。 倆人穿著成對兒設(shè)計的華夏風(fēng)Lolita,蓬蓬裙扣在懶人沙發(fā)上,肩并肩坐著,正在……玩游戲機(jī)。 也不知道到底是類似體格帶來的親切感在起效,還是倆人的確有志趣相投的地方,反正在事務(wù)所中,至今為止能跟十六夜血酒聊天時間超過五分鐘的人,除了韓玉梁就只有易霖鈴。 超過十分鐘的話,就只剩易霖鈴了。 她甚至已經(jīng)能充當(dāng)十六夜血酒簡短回復(fù)的擴(kuò)充師。 所以韓玉梁考慮了一下,選擇先叫好說話的那個,“小鈴兒,能暫停么?” “等。稍等,這圈馬上就完……啊,又差一點(diǎn)!jiejie你也學(xué)得太快了吧,昨天我還能領(lǐng)先你半圈呢,今天我就拿不到第一了。馬車我還挺有自信的呢,虧我特地攥了一個紅龜殼……”她嘟囔著放下手柄,“怎么了,小賊,難得這個時間看見你。” 上午韓玉梁一般不是在廚房給許婷打下手順便摸幾手,就是在辦公室自娛自樂等著開飯。S·D·G遲遲不召集行動,一大家子都快全進(jìn)入度假模式了。 “我要帶賢雅去跟傅督察見個面。有重要情報需要跟她討論一下?!?/br> 易霖鈴一愣,跟著看他指了指十六夜血酒,恍然大悟,一扭身爬回懶人沙發(fā)上,拽住了她的袖口,“jiejie,韓玉梁想跟傅督察見個面,你能不能幫個忙給安排一下呀?晚上讓婷婷給咱烤云蛋糕吃,好不好?” 他皺起眉,怎么這倆加起來保不準(zhǔn)超過五十歲的蘿莉湊到一起后,心理年齡感覺也變小了呢。 十六夜血酒看了一會兒回放的精彩鏡頭,才緩緩轉(zhuǎn)過臉,稍微動了動眉毛。 易霖鈴翻譯道:“她想知道傅督察是誰?!?/br> “傅戎,特安局剛被停職又受到兩次暗殺,住院了的那個副督察?!?/br> 十六夜血酒沉默了一會兒,跟著微微抬頭,似乎是想起來了,沖著床那邊伸出了手。 易霖鈴很有小跟班meimei風(fēng)格的跳下懶人沙發(fā),啪噠啪噠跑過去,把手機(jī)給她拿了過來。 十六夜血酒的手在屏幕上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劃拉了一會兒,把手機(jī)放下,拿起手柄,指了指屏幕。 易霖鈴沖韓玉梁比了一個OK,拿起自己的手柄,笑著嚷嚷:“這次我可要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實力了。要是再贏不了你……咱倆就聯(lián)機(jī)去世界服虐菜?!?/br> 金賢雅一臉疑惑,小聲問:“這就可以了嗎?” 話音未落,韓玉梁的手機(jī)震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發(fā)來的信息,笑道:“嗯,這就可以了。” 一小時四十分鐘后,在太陽變得毒辣起來之前,韓玉梁和金賢雅先后走進(jìn)了被嚴(yán)密保護(hù)起來的病房中,看到了站在窗戶邊澆花的傅戎。 他摸出手機(jī),“我可以拍一張帶回去,讓我家里那個整天擔(dān)心你的女記者看看么?” 傅戎扭過頭,笑了笑,“對外保密,并且承諾不用這個誘惑她陪你上床的話,可以?!?/br> “看來你對我調(diào)查得挺全面?!表n玉梁就近找個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桃嘎吱咬了一口,“賢雅,想問什么就問吧,別耽誤回去吃午飯。今天有酥皮肘子,一幫能吃的在,晚幾分鐘估計骨頭都被阿黃啃了?!?/br> 金賢雅走近幾步,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職場新人忽然遇到分公司總經(jīng)理的局促,憋了一會兒,才小聲說:“傅督察,我是金賢雅?!?/br> “我知道。你是金義的女兒,特安局編外的秘密線人。為什么沒去找你的上級,直接來找我了?” 她低下頭,用簡明 扼要的匯報式語言,迅速將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傅戎的表情頗為精彩,到最后,特地讓她抬起頭,和她對視著,說:“賢雅,你對我一直挺向往崇拜,難道最后就只記住了不擇手段這一個詞兒嗎?” 金賢雅沮喪地低下了頭,“我是聽說,之前汪督察……也做過類似的事。” “對。汪督察用了美人計,但不是仙人跳,也不是拿把柄,而是……算了,汪督察的私事這里就不討論了?!备等峙呐乃募?,穿著病號服的時候,她看起來少了一些石頭一樣的生硬味道,“幸好你看起來還不算太后悔,你這個年紀(jì),有初體驗也不算早,就當(dāng)作……一段湊巧的緣分吧?!?/br> “可是……” 她一擺手,“你不用為難。我對下屬的了解,還沒有到那么不中用的程度。韓玉梁,你認(rèn)識尹秋泫嗎?她以前在汪督察手下辦事,一直挺低調(diào),我上任后,變得積極了很多。” 他回想了一下,搖頭道:“不認(rèn)識,沒印象。” “果然不夠漂亮的女人沒資格在你的大腦里占位置?!备等炙坪跣那楹芎?,“她是高級行動隊隊長,在新扈主要分管情報系統(tǒng),汪督察給你制造合法身份這件事,她應(yīng)該是最早察覺的人之一?!?/br> 她略一停頓,說出了讓金賢雅表情瞬間失控的話:“她也是我此次遇襲前情報泄露,被鎖定的三個嫌疑人之一。我懷疑,她的身份很可能是‘火種’?!?/br> “什么是火種?”都不需要韓玉梁開口,金賢雅就急匆匆問了出來。 “是一群分布在各行各業(yè),平時安分進(jìn)行自己本職工作的人。但實際上他們都隸屬于同一個組織,在需要的時候激活,就能燃起一片大火。他們那種信仰一樣的想法,叫做……凈化這個世界,焚燒那些骯臟的罪惡?!?/br> 金賢雅稍稍松了口氣,小聲說:“聽起來倒是不壞?!?/br> “信仰這東西,描述起來總是美好的?!备等址畔率掷锏膰妷兀粗谌展庀路滞饩К撎尥傅幕ǘ?,“但他們都只會帶聽他們話的人去天堂。所謂的正義,也會隨著需要而扭曲?!?/br> 她無意深談,回到病床邊坐下,平靜地說:“金賢雅,如果你認(rèn)為我停職期間的話還有效,那么,利用這個機(jī)會,讓韓玉梁幫你的忙,好好查一下,這個‘火種’到底要干什么?!?/br> “是。”金賢雅用了十幾秒鐘來調(diào)整表情,然后緩緩立正,很堅定地給出了回答。 但十幾分鐘后,韓玉梁談妥了后續(xù)的細(xì)節(jié),帶著她離開,剛一上車,她就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抽出兩張紙巾放在手心,就捂住臉彎下腰,連安全帶都沒顧上系,就那么小聲的哽咽起來。 “滿腔正義感的年輕人是很好用的武器。在很多地方,比殺手還好用得多。而且不需要花錢?!彼^察了一下路況,一邊說,一邊把車拐進(jìn)一條僻靜的小道。 金賢雅把紙巾揉成一團(tuán),抬起頭,“你好像并不意外‘火種’的存在?!?/br> 他笑了笑,“因為我有個老熟人,恰巧最喜歡用正義和善良這樣的信仰來使喚好用的笨蛋。我想來想去,她的動機(jī)都最充分?!?/br> “真抱歉,讓你為一個好用的笨蛋費(fèi)事了。”她皺眉把臉扭向一邊,解除了臥底的心理負(fù)擔(dān)之后,她的表情和神態(tài)都比先前鮮活了許多。 總算,有了這個年紀(jì)女人該有的青春氣息。 “沒關(guān)系,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就這么回去被問東問西,也挺麻煩。干脆,就換種方式向我道歉,順便幫你轉(zhuǎn)換一下狀態(tài)好了?!?/br> “嗯?”金賢雅愣了一下,跟著疑惑地問,“這是哪兒?好像不是咱們來的路啊……” “就是個臨時停一下的地方。”韓玉梁笑瞇瞇的把車安置在一個僻靜的樹蔭下,一扭身,放下了金賢雅的座椅靠背。 “不、不是……誒?要在這兒?等等……我才剛哭過啊,而且,而且你不是……不是急著回去吃……酥皮肘子的嗎?” “讓你痛痛快快宣泄一場,有助于咱們更良好地合作。此外,你不再亂演戲之后,比酥皮肘子看著好吃多了?!?/br> “唔……嗚……” 聽著車外隱隱約約的煩人蟬鳴,金賢雅緩緩放松下來,閉上了眼睛。 既然是個笨蛋,那,就什么都別想了。 等他們最后回到家里,酥皮肘子的骨頭,都已經(jīng)被阿黃舔得發(fā)亮……